書信上,確實是晨王的字跡。可句句對自己派他上戰場的指責又是怎麼回事!搶奪虎符?害他被敵軍圍困,最終只能血染沙場?
凌王不可思議的搖頭,「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他緊盯著陳然,希望他能出面解釋。
「誤會?」
玉露簡直就要瘋了。「最大的誤會就是相信你!晨王已經徹底放棄和你爭奪,就連皇後的話也沒有听從。可你呢?心狠手辣的置他于死地!這天下,交到你這樣的太子手中,遲早會土崩瓦解。」
玉露猩紅的眼楮快要流出血淚,面容猙獰,口口聲聲對凌王的詛咒讓他已經忍無可忍。
「就算我殺了他,也輪不到你的辱罵!咒我段家江山,你有十條命也不夠死!」被她徹底激怒的凌王也有些失控。兩個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痛下殺手。
「凌兒,你給我冷靜一下。」
梅立淳把玉露保護在自己的懷抱中,「你先坐下休息,別太激動。」
她淚眼婆娑的看著梅立淳,「允伯,我該怎麼辦?」
「你要相信,晨王在天之靈肯定希望你好好活著。」
陳然悲傷的應著,「是的,王爺最後交代我,一定要帶你去你想要的地方,看遍大好河山。」
她哽咽著點頭,又搖搖頭,「沒有他,我一個人獨活又有什麼意思!」
听見玉露絕望的聲音,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可不能這麼想。你還有精彩的生活,要提晨王把日子過好。」
「是啊,小姐,你一定要遵照晨王的意思。」
「王爺囑咐我帶你走。接下來的日子,陳然誓死保護小姐。」
凌王和孟欣然再也沒有開口。他們也沉浸在晨王已死的悲傷中。最後的書信讓凌王陷入了絕境,只有他自己明白,這些都是莫須有的罪名。
計劃中,晨王是要戰死沙場的,然後換一個身份回來帶上玉露遠走高飛。這是兩個人共同商議的結果。可現在晨王死了,凌王自己卻被誤陷。
「難道是飛王?」
他腦海里閃現一個尖酸的面孔。飛王想一箭雙雕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是不是為了虎符,才不擇手段的?
好在虎符在他身上。
玉露咬牙切齒的看著凌王夫妻,「我現在要走。想殺我就趁早,否則,總有一天,我會回來報仇的。」
仇恨已經蒙蔽了她的理智,她恨不得能讓凌王血債血償。
「現在還不能走。你身上的毒,沒有解完。王府後面的藥池,是唯一的機會了。」梅立淳用了畢生采集來的珍貴藥材才做了這麼個藥池,當然不能輕易放棄。
玉露剛想拒絕,他有打斷了她的話,「听我說完。有我在,不會有人打擾你。安心把自己的身體養好,陳然也要養傷一段時日。在采薇閣,我們至少是安全的。」
玉露把梅立淳的話听進了心中,「陳副將,以後你就跟著我吧!不能說錦衣玉食,至少不會忍饑挨餓。這樣的王朝,你就算繼續做官,說不定也只能落得和晨王一樣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