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情真做 火了

作者 ︰ 夏末秋

第二天,白之音依舊在家養傷。*******$******吃過早餐,她拿了幾張財經報在客廳看新聞,正讀得認真,冷不丁一張報紙迎面摔了過來,打斷了她的思緒。

白之音略略皺了下眉,抬頭注視著面前怒氣騰騰的白筱薇,不明白她一大早發哪門子神經。

白筱薇手指向茶幾上的報紙,咬牙切齒地問,「這女的是不是你?」

白之音順著她的手看過去,視線落在報紙頭版的照片時,怔了一瞬。白筱薇沒說錯,照片里的女人是她,而男主角是沈牧梵,拍的正是昨天在陳記門口,他側頭伏在她耳邊說話的一幕。

不得不說,沈牧梵鏡頭感真好,這照片既能讓人看清他的容貌,又巧妙擋住了她的樣子,只露給讀者一個側臉,最重要的是,鏡頭里兩人的角度看起來像是在接吻,難怪編輯給配了個搶眼的標題——沈氏主席廟街約會神秘女友。

報紙是全港發行量最大的生活周刊,這條新聞放在如此醒目的位置,看來不用多久就能應驗沈牧梵的話,陳記會火,她恐怕更會火得著起來。

見她面露微笑,白筱薇立即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照片里的女人果然是她,這讓她非常惱火,「你倒有挺有本事,居然能勾搭上沈牧梵?」

「勾搭他有什麼稀奇?」白之音抬眸掃了她一眼,「讓他來勾搭我才是本事,不是嗎?」

「他勾搭你?」白筱薇仰頭一笑,「你以為你是誰?他什麼女人沒見過,需要勾搭你這種見不得光的野種?」

被罵的白之音輕輕挑了下眉,「你還別說,他或許就是沒見過野種,所以才有興趣。」

她不以為恥的態度把白筱薇頂得一口氣悶在胸口,半晌才勻過來指著她破口大罵,「不要臉,跟你媽一樣下賤。」

可惜,任憑她罵得再難听,白之音絲毫不見惱火,只見她抬手左右瞧了瞧自己的指甲,不疾不徐地說道,「這世道賤不可怕,怕的是想賤還沒資本。」

白筱薇用了半分鐘才明白過來她是暗罵自己丑,氣得揮手就想去抓她的臉,卻不料還未近身,就被她擒住腕子往前一拖,她只覺身形一晃,人便往前撲下去,下巴重重地磕在了茶幾上。

嘗到嘴里的血腥味,被摔懵了的白筱薇才呼天搶地嚎起來。偏偏這會兒老爺子他們都去公司了,佣人們躲在牆角觀察了下局勢,全部聰明地閃回後面,選擇集體失聰,留下她一個人在客廳干嚎。

見她嘴角泛出血沫,白之音將茶幾上的紙巾盒遞給她,故意問,「要不要幫你叫救護車?」

白筱薇搶過紙巾盒,甩手扔回來,「少假好心,你巴不得我死。」

白之音身子一偏,靈巧地躲過她的攻擊,再接在力地氣她,「你錯了,你死不死對我來說沒影響。」準確的說,除了小天,白家其他人死活對她都沒有影響。

打不過,罵不贏,想摔東西又怕爺爺回來責罵,吃了一肚子氣的白筱薇最後只能原地跺腳,瘋狂地抓了幾把自己的頭發。

望著像瘋子一樣沖上樓的白筱薇,白之音突然覺得其實比起白筱薇,自己還是幸運的,至少她知道要抗爭,知道只有靠自己才能獲得幸福。白筱薇表面雖比她風光,但說穿了不也是靠著娘家和丈夫才能有一席之地嗎,過的照舊看人眼色的日子。

搖了搖頭,她彎腰撿起地上的紙巾盒,視線落那副照片時,略思忖了下,便掏出電話給照片的男主角發了條信息,「早知道要被拍,我應該打扮好看點。」

沈牧梵的信息回得很快,「不好看嗎?我覺得很漂亮。」

「還可以更漂亮。」白之音噙著笑再補了一條,「而且,我右邊側臉更上照。」

「那下次換右臉。」

盯著屏幕上的字,白之音嘴角翹得更高,正斟酌著回復內容,手機里又進來一條信息,「周末晚上有空嗎?有一場舞會,想請你做舞伴。」

他能主動相邀,白之音自然開心,卻考慮到實際情況,做了婉拒,「我的腳應該還不能跳舞。」

短信發出去後,很久沒收到回復。白之音擔心他誤解自己欲拒還迎,忙不迭補上一條解釋,「你別誤會,我不是吊你胃口,是擔心下周頭條會變成沈氏主席癖好殘障人士。」

**

沈氏集團會議室內正在舉行一月一次的項目匯報會。

沈牧梵一邊翻閱手上的報告書,一邊听著投資部總監匯報有關上海浦東地塊的開發進展。桌上的手機又亮了一下,他不動聲色地側眸,瞄到屏幕上的內容時,嘴角不由自主地翹起來。

正在匯報的王康見到**oss發自內心的笑容,以為是對他的報告非常滿意,于是更加賣力講解,就連那些本想帶過的小點也一一拎出來,恨不能說出個花。

如果換作平日,依照沈牧梵言簡意賅的性格,早就微笑打斷他的口若懸河了,不過這會兒他心思全在短信上,耳邊雖飄著王康的叨叨聲,腦子里浮現的卻是白之音發這短信息的樣子,一定是眉頭微蹙,有些著急。

想到這兒,他唇角笑意更深,拿過手機,打下一串話,「我已經誤會了。」

短信很快就回過來,「真的?」

「你覺得我說假話?」他反問。

「沒有,我只是覺得以你的智商應該沒那麼容易誤會。」

這話明顯是給他挖個坑,他要是堅持說誤會,那就說明他智商比她想象的要低,如果說沒誤會,那就變相承認他在說假話。

勾了勾嘴角,沈牧梵決定把這難題扔回給她,「那依你看,我到底該不該誤會?」

這一回,短信過了好會兒才回過來,「當然不該啊,要不我還得想法子哄你。」

沈牧梵嘴一咧,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他倒是沒想到,她還有這般小女兒語氣的時候。

台上的王康混不自知,瞄到**oss越笑越開心,興奮得快飄起來,不過台下其他人顯然就冷靜得多,幾個跟著沈牧梵多年的屬下很快就發現,老板的笑容跟王康沒半毛錢關系,聯想到早上看到的八卦,再配上此刻老板對著手機屏幕傻笑的模樣,他們不約而同地得出結論——老板也許真的墜入愛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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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白之音用腳傷做理由,沈牧梵還是堅持要帶她參加周末的舞會。

「現在全港媒體都在盯著我,你跟我一起去,就是最好的曝光機會。」他游說道,「你腳上的傷我會叫人透給媒體,說是扭到,而不是傷殘。」

「可是第一次見人,我希望能風光些,至少不要連舞池都沒法下去。」白之音如實說。

「你站我邊上已經是全場最風光的了。」沈牧梵淡笑,「至于跳舞,放心吧,會有機會的。」

話說到這份,白之音只好答應帶傷前往。盡管她嘴上說著丑就丑,可該拾掇的,她一樣沒少。

周六下午,她正在做美容,沈牧梵的電話就來了,說是有東西要給她。她報上地址,他一听是美容院,就笑了,「別弄得太漂亮,我會有壓力。」

白之音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你有什麼壓力,該緊張的是我才對。」

「怎麼?」沈牧梵逗趣道,「你怕別人說你配不上我?」

「不是。」白之音嘆氣,「我是擔心其他男人看不上我。」

沈牧梵一怔,隨即想起她的真實目的,想到她精心打扮是為了釣金龜,心里不禁生出一股別扭的情愫。

看美容師拿來面膜,考慮到待會不能說話,白之音又問道,「你大概什麼時候過來?」

沈牧梵默了一刻,回道,「我不過來了。」

「不過來?」白之音挑眉,「你不是說有東西給我?」

掃了眼副駕駛座上的禮盒,沈牧梵淡淡地說,「不著急,下次給你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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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晚上,沈牧梵準時來接白之音。

白筱薇站在陽台上,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扶著白之音上車,氣得直咬牙。

今晚的宴會是政界元老的生日會,據說受邀的全是政商名流,白家在香港只能算二流富商,還沒資格受到邀請,而她未婚夫家里靠著沾邊的關系,倒是拿到了邀請函,可他公公只想帶兒子去拍馬屁,哪里會想到她,為這事兒她和王曉鵬鬧了幾天的別扭,最後還是沒去成。

可現在,白之音那個賤人卻靠著沈牧梵的關系,大搖大擺地進去,真是越想越惱火。

另一邊,怕她應付不了媒體,沈牧梵選擇從地下車庫直接到宴會場,不過一踏進大門,他們便成功吸引了全場所有的目光。

白之音吸了口氣,坦然接受大家的注目禮,她對自己的相貌身段還是有自信的。

由于腳傷關系,她穿的是一雙平底淺口芭蕾鞋,再搭配了一襲短款洋裝,不夠典雅,卻透著一股靈氣,在滿場的搖曳長裙中一點都不遜色,甚至更搶眼。

感受著某些不懷好意的打量,沈牧梵微微蹙起眉,伸手攬住了她的腰,「慢點,注意腳下。」

垂頭瞧了瞧地毯,白之音一臉茫然不解,話說,她到底要注意什麼……她腳下什麼也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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