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梵吃痛地皺眉,卻沒有放開她,而是流連的輕啃著那女敕如花瓣的唇,直到把她的唇形細細描摹一遍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與她額頭相抵,笑得溫柔而邪惡,「這是你的初吻?」
見她臉 地爆紅,沈牧梵知道自己猜對了,笑得更是滿足。******$****手指不規矩地拂過紅腫的唇瓣,他戲謔道,「難怪,連回應都不會。」
白之音震驚地瞪大眼,不敢相信他居然下流無恥到這種程度,佔了她便宜不說,還嫌棄她技術差。
她這幅樣子讓沈牧梵越發失笑,嘴角翹得更高,「沒事,我不嫌棄你。」
白之音被他逗得急怒攻心,揚手想打掉那張俊臉上的笑容,可惜手才揮出去,就被沈牧梵輕易握住。然後拉過來貼在被她咬傷的唇邊,輕輕摩挲,再接再厲地調戲道,「不急,以後我可以陪你多練習。」
「滾,誰要你陪了。」白之音良好的修養終于破功,氣得爆粗口。她奮力掙扎,卻掙月兌不出他的鉗制,被他摩挲的肌膚傳來奇異的麻癢,讓她恨不得把手給剁掉。
沈牧梵含笑注視著懷里怒氣騰騰的小女人,橙黃路燈下,她肌膚晶瑩宛若琉璃,不知是喝了酒,還是生氣的關系,她的雙頰紅彤彤的,雙眸閃亮得叫人移不開眼。
這才對嘛,她清澈眸子里生氣時應該盛滿怒火,開心時應該藏著幾分笑意,耍心計時會有幾分狡詐,遇到新奇的事會興致盎然,而不是像晚上一樣,面對他波瀾不興,黑眸里看不出半點情緒。
對他而言,他更願意看這樣真實的她。
余光瞄到疾步朝他們走來的男人,沈牧梵傾身靠在她耳邊,用最輕的聲音念道,「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听,之音是這個意思嗎?」
他的語音溫柔,如醇香的佳釀讓人迷醉。白之音愣了一瞬,恍然領悟他是在隱喻自己的名字,正想告訴他不是,豈料他已突然放了自己。
白之音一頓,一時想不通他那根神經搭錯線,居然會主動放開自己,抬頭看他,卻見他薄唇微揚,視線越過頭頂朝著後方露出和善的笑。
她迷惑的擰起眉,循著他的視線扭過頭,一眼就見到疾步而來連曦。望著他鐵青的面色,白之音立刻反應過來,剛才那聲喇叭應該是他按的,不知什麼原因,想到他目睹了沈牧梵佔她便宜的過程,她居然有點心虛,甚至還有一點不好意思。
連曦走近,不動聲色地擋在她和沈牧梵之間,就像後者不存在一般,徑自問道,「阿朗呢?」
「他先去取車了。」白之音垂下頭,目光閃爍。
視線落在那微腫的紅唇時,連曦眉頭緊蹙,「我不是叫他陪著你。」
「是我叫他去的。」怕連累連朗挨罵,白之音急忙解釋,「車子停得有點遠,我不想走路,所以叫他先去開過來。」
連曦知道憑弟弟肯定沒法拗過白之音,也不再妄加怪罪,只是面色不善地拉起白之音的胳膊,「走吧,坐我的車回去。」
白之音點頭,轉身跟著他離開,剛走出兩步,右手臂突然一緊,一股不大不小的力量將她往回拉,阻止了前行的腳步。
現場就這麼三個人,不用猜都知道是誰拉住了她。白之音回過頭,憤憤地瞪著爪子的主人,「沈牧梵,你到底要干嘛?」
面對她的憤怒,沈牧梵神態輕松和煦,慢悠悠地說道,「我送你。」
這次,沒等白之音拒絕,連曦已開了口,「沈先生,請你放手。」
「這話是我想對你說的。」沈牧梵淡淡的說道,簡單的話語里,卻深埋著幾分微乎其微的敵意,黑眸里的神色也比先前嚴厲。
連曦挑起眉頭,不再說話,心里已經有了底數。作為男人,他當然能品出他話中濃重的佔有味,只是……睨了眼雙頰通紅的白之音,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不清楚她前些日子說放棄到底是欲擒故縱,還是真的心灰意冷想放棄,也不知道是該幫她月兌離魔爪,還是助她一臂之力擒得獵物。
就在他猶豫的檔口,沈牧梵覬準時機,一個用力將白之音扯回自己懷里,大手霸道地環住她的腰,充滿佔有欲。
連曦回神立即想來奪人,卻被沈牧梵射來一個冷厲的眼箭,「連先生,我沈牧梵的女人還輪到別人來送。」
在他懷里拼命掙扎的白之音身子一僵,眸子里堆滿愕然,她的女人,什麼意思?難道是……
察覺到她走神,沈牧梵莞爾一笑,挾著她就往前走。連曦一看,也顧不得多想,急忙上前攔住,「不好意思,你不能帶她走?」
沈牧梵哦了一聲,眼楮微眯,聲音凝著冷氣,「能不能,不是你說了算。」
盡管他的語氣堪比西伯利亞冷空氣過境,連曦依然面無懼色,「也不是你說了算。」
沈牧梵輕輕挑眉,暗自欣賞他的勇氣和膽色,不過他對白之音的保護也成功激發了男人的好勝心。
「那你覺得,該誰說了算?」他慵懶地笑問。
「當然是音音。」連曦把視線投向他懷里的白之音。
音音?摟住她的手陡然收緊,他低頭凝視著懷里的女人,薄唇浮出一抹淡笑,「你要不要跟我走,音音?」
他明明在笑,聲音也溫柔似水,可白之音硬是被他冷得起雞皮疙瘩,特別是從他舌尖眷念出的名
血色薔薇︰戀上惡魔之吻sodu
字,更讓她寒從心來,不得不懷疑,如果她說了no,他會不會掐死自己。
然而,白之音斟酌再三,還是搖頭,「我不想跟你走。」通過今天的事,她越發覺得這男人太危險,她駕馭不了,還是走為上。
出乎意料,被駁了面子的沈牧梵居然沒有惱羞成怒,而是聳聳肩,抽走置于她縴腰的手,「連先生講得對,你不願意,我不能勉強。」
白之音心中一突,竟為他輕易放手感到懊惱。沒誠意的家伙,前一秒還跩兮兮的說什麼他的女人,下一刻就裝起君子。罵完他,她又怨責自己太笨,明明知道他是個善變的主,居然被他一兩句話、一些怪異的親昵舉動就以為他是真看上自己。
咬牙狠狠地剮了他一眼,白之音憋著滿月復的憤狠,拽著連曦頭也不回地離開,心里暗暗起誓,要是再理沈牧梵她就是豬。
車子駛離,連曦透過後視鏡望著依然立在酒吧外的沈牧梵,若有所思,直到看不見他的影子,才側頭睨了眼氣呼呼的白之音,問道︰「你跟他怎麼回事?」
「沒怎麼回事。」白之音賭氣到,「我跟他半點關系都沒有。」
連曦挑眉,一針見血,「他吻了你。」
提到這個白之音氣更是咬牙切齒,「什麼吻,我當被狗咬了。」
連曦勾了勾嘴角,「初吻給狗,可不算愉快。」
白之音扔給他一記凶狠的瞪視,「你是不是故意氣我?」
「沒有。」連曦搖頭,「我只是友情提示,狗不會亂咬人。」
「什麼意思?」白之音費解。
她聰明有余,對感情的事卻很白痴。連曦嘆口氣,不再跟她繞圈子,「我覺得他喜歡上你了。」
他原以為听到這話白之音會興奮,畢竟這是她的目的,可她只是不屑地撇嘴,「得了吧,他腦子有問題時不時要抽風,我可不敢再自以為是。」
連曦知道她在沈牧梵的事上栽了許多跟頭,不過憑男人對男人的了解,他覺得今晚沈牧梵對她的態度和以往不同,本想再點醒她,卻見她揚手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行了,我不想再听到他名字,你不要再提。」說完覺得不夠,她又補充道,「以後誰要是在我面前提他,我跟誰急。」
見她一臉嚴肅,連曦只得打住話題,問起另一件事,「阿朗說下午馬瑞兵對你不規矩。」
白之音厭惡地皺眉,「被拉了手。」說完腦中倏地閃過那張慵懶的笑臉,不由咬緊牙關。哼,比起那個混蛋對她做的,馬瑞兵真是小意思多了。
連曦已從弟弟那里知道馬瑞兵得到教訓,考慮到白飛揚對這件婚事的重視,他不禁擔心,「老頭子怕是已經知道了,有沒有找過你?」
「我把手機故意落在餐廳了。」白之音捻了捻眉心,如實說,「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他說。」
「要不,你晚上就別回去。明早再回去,到時就裝作是被馬瑞兵嚇到,又不知道怎麼交待搞砸了相親,所以沒回去。」連曦提出對策。
「我也是這麼想。」白之音無奈地喟嘆,「雖然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但我現在帶著渾身酒氣回去,老頭子非發飆不可。還是把自己搞得憔悴點再回吧。」
連曦認同地頷首,「那我送你回公寓休息。」
回到公寓,白之音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臨睡前,她特地把鬧鐘設到6點半。既然要裝成無措不敢回家,那她明早得早點回去,否則老頭子該懷疑她到底有沒有茫然恐懼。而且早回去,能避免踫到貪睡的白筱薇,防止她落井下石、火上澆油。
不知是不是晚上發生太多事,她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半夢半醒間,總是有零碎的片段閃過,一會兒是馬瑞兵猥瑣的笑,一會兒是沈牧梵對著她輕輕呵氣,一會兒畫面成了她和白天玩蹺蹺板,沒多久又變成疾馳的小巴、雪白的床單……她浮沉于夢中,一邊冷靜地告訴自己這是夢,別怕,這是夢,一邊卻怎麼掙扎都想醒不過來。就在迷迷糊糊間,一道刺耳的鈴聲驟然響起,劃破了夜的寧靜,也將她從夢魘中拖了出來。
白之音猛地彈坐起來,雙手抱著昏沉發疼的腦袋,默了半晌,這才發現原來叫醒自己的不是鬧鐘,而是她的另一部手機。這是她的私密電話,號碼只有親近的人知道。
匆匆瞥了眼鬧鐘上的指針,剛過六點,這麼早來電肯定是有急事。殘余的瞌睡蟲頃刻鳥獸驅散,她迅速探過身子,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電話一接通,就听到連曦急切的聲音,「快開電視,看翡翠咨詢……」
作者有話要說︰很抱歉,早上臨時接到編輯通知今天人v,所以v得很匆忙,秋超級不好意思
好吧,這篇文從19章開始就v了,按照慣例,今天會有二更,大約會在晚上十點左右,等不及的親可以明天來看。下午剛想起來,晚上要參加婚禮,所以三更希望渺小,so……
照例說兩句入v的話。這篇文跟前面幾篇差不多,看完大概就一杯女乃茶的錢,不過鑒于女乃茶被曝光不健康,so,你們就當請秋吃一杯鮮榨果汁吧(不過估計不夠)
我知道有一些親會離開,秋不勉強,畢竟大家看文心態不同,也謝謝你們一路陪伴走到現在。不過,秋其實還是希望能在文下看到你們熟悉的身影,畢竟碼字挺費時間,不免俗地也想有點回報啦。
最後謝謝大家一路支持,下更見。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