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梵三言兩語就說服白之音,讓她同意暫時搬出白家。
他的理由很簡單,一是她被壓榨那麼多年,應該有所反抗,這次離家出走,正好向白飛揚證明,她的離開有損失的是白家。二是住在外面,沒有老頭子的控制,她能更自由地找嫁人對象。
盡管沈牧梵說是搬進他的公寓,白之音卻絕對不會妄想他是要和自己同居。所以,當他把她帶到位于尖沙咀的公寓時,她很上道地從他手里拿走鑰匙,朝他揮揮手,「謝謝,等我找到房子,會盡快搬走。」
她說話間就要關門,沈牧梵忙把手擋在門上,嘴角輕勾,「你這是要趕我走?」
「你還有事?」白之音不答反問。
沈牧梵屈指擋在唇邊,笑望著她,「這是我的公寓。」
「我知道啊。」白之音佯裝茫然地注視著他,「有什麼問題嗎?」
她迷茫的模樣讓沈牧梵失笑,「把房主擋在門外,你說有沒有問題?」
「難不成你想進來喝茶?」白之音癟嘴,「我很累了,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吃飯,就當謝謝你給我提供免費住所。」
「誰告訴你是免費?」沈牧梵唇角噙著笑,提醒她,「你忘了,我不做虧本的事。」
「你不會想要我付房租吧?」白之音戒備地瞪著他,正色道,「我先說明,我沒錢,而且是你……」
「沒錢?」沈牧梵打斷她,不讓她說出是他害她無家可歸的話。
「對,我沒錢。」她解釋道,「我的錢都拿去投資了。」
「我不要錢。」沈牧梵邪魅一笑。
白之音訝異地抬頭,正想問他不要錢要什麼,突然腰間一緊,整個人被一股力量帶進了他懷里。未等她掙扎,沈牧梵已低頭封緘住她的紅唇。
他強勢抵開她的牙關,舌霸道地喂入她口中,在里面毫不客氣的攪弄,按在頸後的大掌將她牢牢壓向自己,肆意汲取香甜。
「唔……」白之音低聲驚呼,瞪大眼楮,本能想去反抗,但手剛踫到他的肩膀,心念一轉又改成扶住他的腰。然後腦子里快速搜索著秘籍教授的內容,用生澀的技巧勾住他的舌,與之交纏。
察覺到她的回應,沈牧梵眸光閃過晶亮,加深了這個吻。他將她抱得更緊,逼著她略微拱起身子,兩人緊緊貼著,不留一絲空隙。當她神色迷蒙地陷溺在他的懷抱時,那水盈盈的雙眼幾乎把他溺斃,恨不得將她揉進懷里。
沈氏主席的身份讓他有數不盡的女人緣,這些年不乏投懷送抱的女子,可沒有一個能引起他的興致,就連逢場作戲他都嫌沒趣。
從前他以為清新寡欲是因為心里住著唐糖,滿心都被佔據。直到昨晚,他才明白,清淡了那麼多年,不過是沒踫到那個讓他動情的女人。
現在,好不容易出現一個讓他失控的女人,他怎麼舍得拱手讓人,還讓她借著自己的平台,去找募別的男人?
一直吻到她幾乎無法呼吸,沈牧梵才依依不舍地松開她,看她大口喘氣,全身軟軟地趴在自己胸膛上,他伸出手,愛憐地撫著她嫣紅的臉蛋,「這次有進步,知道回應了。」
白之音喘息了好會兒,勻過來氣後從齒縫里溢出兩個字,「房租。」
沈牧梵略怔,明白她的意思後,莞爾笑道,「我這里租金很貴,一個吻恐怕不夠。」
「那你還想要什麼?」她杏目圓瞠,努力裝生氣。
「你說呢?」沈牧梵薄唇一勾,邪惡得很。
听出他的畫外音,白之音擱在大衣上的小手驀地一絞扭,長睫毛遮蓋的眼眸因為興奮而閃爍不已。
不會吧?這麼快?難道不多些時間來培養感情,他打算盡速享用她?
剛才她主動回吻是想給他點甜頭,雖不敢保證能成功色誘,但至少能增進點感情,現在他想速戰速決,她求之不得。
為了防止眼底興奮泄露,白之音把臉別到另一邊,「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沈牧梵眯起眼楮,伸手勾回她的下巴,俊朗的五官一寸寸逼近她,「憑你的聰明,怎麼會听不懂?」
撲面而來的灼熱氣息讓白之音既害怕又期待,想別開頭偏偏下巴被他鉗著,她怎麼都掙月兌不了。
她的慌亂表現讓沈牧梵很滿意,手指摩挲著她下顎滑女敕的肌膚,他緩緩低語,「其實我想要的很簡單。」
被他模過的地方竄起一陣酥麻,白之音吞了吞口水,瞪著他看,「要什麼?」
「我想要……」他故意拖長音,慢吞吞地說,「吃……」
白之音咬著下唇,屏息等待他說出要吃她,並在心理快速思忖,待會兒他說出來後她是要佯裝生氣再半推半就,還是干脆大方地把房租付了,可是這樣會不會不夠矜持。就在她反復猶豫間,頭上忽然傳來低沉的聲音。
「吃你燒的飯。」他說。
白之音一怔,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你說什麼?」
因為落差太大,她眼底有藏不住的失望和震驚,讓沈牧梵的聲音里添了一絲興味,「讓你做飯抵房租,你不滿意?」
不滿意,當然不滿意。白之音在心里咬碎了牙,嘴上卻逞強,「怎麼會,不過我怕你覺得我燒得不好吃。」
「我不挑食。」沈牧梵淡笑。
白之音斂起失望的情緒,勉強扯出一抹笑,「你什麼時候有空,還有想吃什麼,我好去準備。」
「你不會一頓就想把我打發了吧?」
「你還想吃很多頓?」她話一說出口就想咬掉舌頭。白痴啊,他能頓頓來吃不是更好,兩人見面機會多了,色誘什麼都方便得多。
慶幸的是,沈牧梵比她上道得多,給出的答案正中下懷。
「做到你搬走吧。」他勾起嘴角,不疾不徐地說,「我就住在隔壁,以後我會每天過來吃飯。」
隔壁?原來他們住得那麼近,那她以後不是可以偶爾斷斷保險絲、壞壞電燈泡、或者在浴室跌上一跤……呵呵,看來她的美人計成功率更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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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為了穩住老頭子,白之音搬去公寓的當天就回公司跟白飛揚吵了一架,要挾他必須把小天從療養院接回來,否則她就不來公司上班。老頭子自然不會答應,所以她負氣收拾衣服離開了白家。
派人查到她在酒店落腳後,老頭子胸有成竹的一笑,「放心,她沒多少錢,住不了幾天。不過是做做樣子想讓我把小白痴接回來,要不了多久就會乖乖滾回來。」
安排好一切,白之音便住進公寓,並依照約定給沈牧梵當起了廚娘。雖然她不太信什麼抓住男人的胃就能抓住男人的心,不過為了讓他按時回家吃飯,一連七天,她還是換著花樣給他做晚餐。本以為瓜田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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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總能發生點什麼,可沈牧梵每次來卻是真的只為了吃飯。
為了制造親密機會,白之音故意上演了不小心切到手指、被油濺到手背,打破碗等一系列劇目,甚至連最爛血的摔倒在他懷里都做了,怎奈他依舊坐懷不亂,只是要笑不笑地看著她,溫柔囑咐,「小心一點。」
然而,說他完全不動于衷吧,也盡然。他們雖沒進展到關鍵一步,但這一周,沈牧梵在享受美食的同時可沒少品嘗她,不是把她受傷的手指含進嘴里,就是以她嘴角有飯粒為由趁機把她吻得暈頭轉向,搞到最後,她都迷惑了,這到底是誰吊誰胃口?
在第n次被佔完便宜又沒能留住他後,白之音終于忍不住向大師求教。
听完她的陳述,尹妍熙給出果斷結論,「我覺得他對你肯定有意思,現在不動你,可能是想慢慢培養感情。」
「這個我也猜到了。」白之音語帶惆悵,「可我現在沒時間跟他慢慢來。」她這邊拖得越久,小天那邊可能遭的罪越大,所以她只想趕緊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就可以提要求。可是煮飯這事兒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她就怕越急越亂,到時候沒拐到他,反而壞了計劃,讓之前的努力功虧一簣。
尹妍熙知道她的擔心,隆起眉頭想了想,「要不再來點猛料的?」
「什麼猛料?」白之音問。
「你可以先……然後……如果……就……」
電話那頭的尹妍熙一步步指導,而這邊的白之音一張臉已越來越紅。握著發燙的耳朵,她很難為情地問,「這樣能行嗎?」
「十拿九穩。」尹妍熙拍胸脯保證,「就看你敢不敢。」
「為了小天,我什麼都敢。」白之音鄭重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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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晚上,白之音照舊和沈牧梵一起吃晚飯。洗完碗,她像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哦了聲,「對了,你進去看看熱水器,下午我洗頭時,剛打開就跳了閘。我問過物業,他們說跟線路無關,可能是熱水器有問題。」
「那我去看看。」沈牧梵從矮櫃里拿出工具,卷起袖子走進浴室,一開熱水器,果然啪地一聲,家里全黑了。
「喏,我下午也這樣。」白之音拿出備用電筒給他照著,讓他測試電路,左右查看一番後,他皺起眉,「有點漏電。」
「漏電?」白之音驚訝地叫道,「那不是很危險?幸好我上午沒洗,要不就被電死了。」
沈牧梵切斷熱水器的電源,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走出浴室,等打開電閘後才笑著告訴她,「不會電死的,家里有防漏電裝置,所以才會跳閘。」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白之音頓了頓,想起另一件事,「如果漏電是不是不能用熱水?那我洗澡怎麼辦?我還要洗頭呢。」
不等他說話,她念叨道,「我昨天沒洗,今天再不洗都臭了,都是油煙味。」
看她嫌棄地刨了刨自己的頭發,沈牧梵好笑地捉住她的手,「好了,別抓了,去我那邊洗吧。」
等的就是你這話。白之音在心里念道,嘴上卻勉強地說,「那好吧。」
為了裝得像一些,她還不忘補充細節,「你那邊是什麼洗發水?要不要把這邊的拿過去?」
「不用。我們用的是一樣的。」沈牧梵笑著說,「帶上你自己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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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音非常听話地只帶了自己。一通洗漱過後,她站在鏡子前,望著里面雙頰緋紅,頭發滴水的女子,心中有不安、有期待,還有意外的刺激。
深深吸口氣,她對著鏡子做了個握拳加油的動作,然後拉開浴室的門走出來。
正在客廳看新聞的沈牧梵听到腳步聲抬起頭,視線落在她身上時,怔住了,喉結不由自主的滑動了一下。
「你讓我什麼都別帶,結果我把衣服都忘了,這個暫借我穿下,不介意吧?」她指了指身上的白襯衫,未及膝蓋的長度,寬寬大大地套在她身上,像大布袋,益加顯得她羸弱而縴小。
她卸了妝,兩撮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胸前,把襯衫暈出一攤水漬,若隱若現地露出里面的凸起,沈牧梵下月復一緊,擠出困難的嗓音,「你怎麼不吹頭發?」
她眨巴眨巴眼,「沒找到吹風機。」
「就在浴室櫃下面。」沈牧梵站起來,不易察覺地扯了扯緊繃的褲子,去浴室取來吹風機,遞給她。
白之音接過來插好,坐在沙發上吹起來,由于手抬來抬去,白襯衫早已卷到大腿以上,寬大的領口也松開了兩顆扣子,讓里面的春光一覽無遺。
沈牧梵站在旁邊,一雙幽暗的眼眸注視著她,表面上不動聲色,事實上可是看得仔仔細細,沒錯過任何曼妙的細節,飽覽了一切美景。
白之音悠閑自得地吹著頭發,心里想著妍熙的話,她說對待沈牧梵這樣見慣美色的男人,赤luoluo的色誘只會恰得其反,唯有不經意流露出的誘惑才能讓他起真實反應。
她故意讓人弄壞熱水器,借機到他這兒洗澡,再穿上傳說中最性感的男士襯衫……目前看來,效果不錯,只是他的眼神太過炙熱,讓她也不覺心跳加快,口干舌燥。
因為太過緊張,白之音手上的動作亂了節奏,一個沒注意頭發便被卷進去,扯得她輕叫了聲,趕緊關上吹風機。
正想把頭發拉出來,面前驀地伸過來一只手臂,按住她拉扯的手,「別動。」
白之音哦了聲,乖乖把吹風機交給他,只見他單腳跪在沙發上,耐心細致地幫她把頭發理出來。兩人隔得太近,濕熱的呼吸撲在彼此臉上,若有似無地撩撥起曖昧的情緒,漸漸地連周圍的空氣也熱燙起來。
等他把頭發完好無恙地理出後,白之音的臉已紅得像煮熟的蝦子,漂亮的瞳仁暈著淡淡的霧氣。
雖然打定主意要誘惑他,但在這事上她完全菜鳥一枚,此刻心就像要跳出來,本能就想躲開。可剛站起來,手臂一緊,一股強而有力的力量迅速將她拉回去。白之音低叫一聲,整個人跌進他懷里。
「想去哪兒?」沈牧梵圈緊她的腰,黑眸晶亮。
「我……」白之音用手抵著他的肩膀,目光閃爍,「我該回去了。」
「回去?」沈牧勾起嘴角,視線里飽含笑意,「你穿成這樣不是為了引誘我?」
「我沒有……」白之音反駁。
「沒有?」他含笑逼視著他,「那你干嘛故意搞壞熱水器?」
作者有話要說︰七點半一直更到現在,只想對管三呵呵
本來想全部放在一章,但怕被hx,鎖了再修麻煩,所以分成兩張了,r在下一章,馬上就發上來
前提是jj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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