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貨王爺首席妃 第143章 幻影術

作者 ︰ 悠悠曉杰

彥王爺的命令下達後,身後那些早有準備的隨從們便手執刨器一擁而上,動作粗莽的將那孤墳給刨開,那些原本用于掩蓋簡童的墳土紛紛都鏟到一邊丟棄著。

見到這情景,楚佑雄氣得直想跳出訓罵,但被身邊的楚天闊給拉住。楚佑雄著兒子指得方向看去,只見雲語柔與簡尋川也只是趴在樹干後面,絲毫沒有想阻攔的意思。

見簡尋川的反應,楚佑雄也能暫且按下心頭的怒火。

片刻過後,隨從已經挖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一隨從上前,「啟稟王爺,並未發現任何尸骨與殘骸!」

「怎麼可能!」听到這個回答,鄭飛絮嚇得又是一聲尖叫。

彥王爺推開那掛在自己身上的鄭飛絮,跟走隨從的身後走到墳前,往那現挖的大坑里望,在火把的照射下,坑里空空如也。

彥王爺皺緊眉鋒,回頭望著鄭飛絮,聲音有些變異,「你確定是這里,沒有記錯?」

鄭飛絮點了點頭,看著彥王爺道,「當年還是您親手將他挪到這,然後順手劈斷一棵樹的枝干剝成片挖得深啊!」然後又啊了一聲,指著彥王爺身後不遠處怪叫︰「是這里,您看那棵樹還在呢!」

彥王爺回首望向,遠處的一棵老樹確實有曾被劈過的痕跡,看來是這里不假。

那棵樹的樹干後面正躲著雲語柔姐弟倆。

姐弟倆開始還有些擔心彥王爺會走近觀察,然幸好他沒有這麼做。只是望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陷入深思。

那尸骨能去哪了呢?就算早已腐蝕,但總會留下骨頭吧?

剛剛隨從都曾仔細的翻找過,根本未見一根殘骸!

「難道……難道他沒死?」鄭飛絮忐忑不安的問。

「閉嘴!」彥王爺喝道,繼續閉眼思索,「你當真親眼看到他喝下那碗湯?」

鄭飛絮膽怯的點了點頭,「我親手端給他喝的,而他也喝光了啊!」

彥王爺的眉鋒越皺越緊,有些呢喃道,「這就怪了,如果他真的喝下那滲有軟骨散的湯,然後挨了我那掌後,不可能還有生還的機會啊!不對,此事有詐!」

在這夜曠寂寥的深山中,他的呢喃隨風而散,讓躲在暗處的雲語柔等人依舊听得清楚。

「呵呵,看來你還挺細心的嘛?這麼快就發覺不對勁了!」雲語柔的笑聲從暗處傳來,回蕩在這老林中,難免顯得詭異。

鄭飛絮嚇得雙腿發軟的往地面癱去。

「是誰!出來!」此時彥王爺倒表現很勇敢,他往雲語柔笑聲的方向望來。

雲語柔拉著簡尋川從樹後鑽了出來,借著微弱的光線往前走了幾步。

待看清是誰時,彥王爺的臉上閃過一剎那的慌亂,隨後便是一了然的神情。

「是你!」

雲語柔笑得兩眼彎彎,很是和藹,只是這笑容此時在昏暗的老林中不太適合。

「彥王爺,是我啊,你也太壞了,讓人家都等了這麼久!」雲語柔聲音嬌滴,似在抱怨又似在撒嬌。

若是換個環境,換個情景,她這句嬌嗔或許真能撩起彥王爺的心致,或許也會引起鄭飛絮醋味淌滿地。可是此時這話卻讓彥王爺臉色一沉,目光也隨之陰沉。

彥王爺往前走了一步,聲音透著凶險,道,「你都看到了?也都听到了?」

雲語柔自然清楚的聞到其中所透出的殺氣,卻不以為然的聳聳肩,「不好意思,這該看得和不該看,我都看了。這該听和不該听的,我也都听了!你該不會要負責吧?」

這一副輕挑的口氣和那采完花的無賴有得一拼,讓悶在暗處的楚氏父子差點噴笑出聲。

彥王爺望著雲語柔那明顯寫著「我欠抽」的笑,深吸一口氣,將那垂在兩側的手握成拳,便發出‘咯咯’的聲音。

雲語柔心下明白這玩笑要見好就收,不然的對方一急,來個狗急跳牆,那自己不就得不償失?她往後退了一步,對著楚天闊的方向揚聲道,「敢情你們看戲也看夠了吧?可以出來了嗎?」

彥王爺一听,面帶驚詫的往楚天闊處看去。

楚天闊拉著楚佑雄站了起來。

楚佑雄走出來,走到彥王爺的面前,他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老夫若非親眼所見,真的無法相信這一切會是真的!堂堂的王爺竟然會做出盜人墳墓之事!」

楚天闊跟在老父親的身後,看了眼癱在地面上的鄭飛絮,不屑道,「你們剛剛所說的話,我都听得一清二楚,想必太子殿下也听清了吧!」

太子?眾人驚訝。

雲語柔也挑了挑眉,什麼太子?她怎麼沒有見過也沒有听過?

跟在楚天闊身後的那群隨從中走出一位高瘦的少年,年紀與簡尋川相仿,不知是天生的膚色偏黑,還是光線太過昏暗的原因,竟然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高瘦少年走到楚天闊的身邊,望著彥王爺,眾人听到他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三皇叔,想不到事實的真相竟然如此的令人氣憤,你讓人很失望。」

雲語柔這時才發現原來彥王爺是皇帝的弟弟,她悄悄的挪到楚天闊面前,壓低聲音問,「他是皇上的親弟弟?那皇上會不會徇私舞弊啊?」

楚天闊搖了搖頭,「皇上為人一向是非分明,執法嚴明,而彥王爺並非皇上的親弟,乃是皇上的堂弟。」

雲語柔听他這麼一說,適才有點放心。

彥王爺自知剛剛自己與鄭飛絮的一番話已然是不打自招了,也就不再做無謂的辯解。

他目光掠過太子落在雲語柔的身上,陰笑道,「不知你是何時將簡童的尸骨給移走的?我看那墳不像近日被人動過。」

墳頭的野草是不會撒謊的,它清楚的證實著這個墳已然有多個年頭未撬動過。

雲語柔回了一記假笑,「其實簡前輩的尸骨不是我移的,而是他的親生兒子簡尋川移走的!你應該想不到,當年挪到這尸骨時簡尋川才多大!」

眾人望著簡尋川,在昏暗中,簡尋川臉上的表情此時卻顯得異常的平靜。

「那年他才十歲!」雲語柔對著鄭飛絮一字一字清晰的說,「那年,雨水肆虐,為了不讓簡老的尸骨被洪水襲卷,只有十歲的小川子獨自一人在大雨中,用小小的木鏟將父親的墳一點一點的挖開,再將那尸骨一點一點的收攏起來,最後也是他一人將父親的尸骨一塊一塊的拼接好,焚燒入殮!你能想像得到他當時的心情嗎?你們能想像的到一個十歲孩子那時的心情嗎?」在昏暗中,雲語柔轉身問著身旁的眾人。

眾人一陣沉默,仿佛看到在雨水中一個少年親手刨自己生父的墳,但是誰都無法遣責他的這種不敬行為。

彥王爺的注意並未雲語柔話中的煽情所迷惑,而是被那一句帶過的「焚燒」二字所怔。他看著雲語柔,咬牙道,「你的意思是說簡童的尸骨早已被焚燒成灰?」

「是啊!那個骨灰還在簡尋川自己搭建的那個小茅草房里供著呢!」雲語柔坦率的說。

「那你之前所說的開棺驗尸就是用來 我的空城計?」聲音徒變。

「空城計這個詞我不敢擔,我要是真有諸葛亮那水平就好了。」雲語柔有些調皮的說,「其實這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傻,或者說是做賊心虛!如果當年對于簡童的死你當真問心無愧的話,我的這招也就對你根本不起作用,你說是不是啊?」

彥王爺仰天大笑一聲,「好一招請君入甕啊!想不到傳說中老九家的草包側妃竟然如此的心機深沉,比起老九來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草包側妃?雲語柔對自己的這個新稱呼極為不爽的擰了擰眉。

「皇叔,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一切都真相大白了,那我也不能包庇你了。你還是伏法吧!」琉梁太子對著彥王爺淡然道。

彥王爺轉身看向太子,最終一笑,「你以為這里是琉梁嗎?在這里,你還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嗎?想讓我伏法,休想!」說完,傾身探向太子。

楚天闊似乎早就預料到彥王爺會拒捕,于是在他剛一傾身之際,便縱身躍到太子面前護駕,「彥王爺,在下勸你能夠識時務,皇家禁軍隨後即到!」

楚天闊這是在暗示彥王爺若拒捕的話,禁軍是有權先斬後奏!

彥王爺陰陰一笑,「想我精明一世,今日竟然會敗在女人的手中!我不服!」語落,趁著楚天闊護太子無暇分身之際,身形轉動轉向雲語柔。

「姐,小心!」

「語柔,趴下!」

簡尋川與楚天闊的聲音同時響起。

雲語柔只能看著彥王爺那勢如破竹的掌風向自己迎面劈開,卻沒有充足的時間閃避,「嗯!」隨著一聲悶哼聲,眾人便看到雲語柔被拋出了三米開外。

最終以狼狽的身姿摔落,掉在地上一動不動。

「姐!」簡尋川發了瘋似的跑向雲語柔。

「語柔!」楚天闊見狀,急忙丟下太子奔向雲語柔。

「等等我啊!」太子見楚天闊這把保護傘離開了,便連忙急急跟上。

「哈哈哈!」彥王爺發出狂笑聲,看著雲語柔,「這就是與我作對的下場。」

那一掌他可是花了十足十的內力,以她雲語柔那縴弱的身段恐怕是回天乏力了。

突然周邊一陣躁動,火光跳躍。

「禁軍來了!」有人叫道。

大批的皇家禁軍將這片老林照得如同白晝。

「太子,臣等來遲了!」禁軍頭領對太子跪拜。

太子見自家禁軍出現,立馬便得神氣十足,霸氣的手一指,指向彥王爺,「來人啊,將這個逆賊給本殿下拿下!」

禁軍上前。

彥王爺雙眼一眯,抽出腰中的軟劍襲向年邁而行動不便的楚佑雄。

「彥王爺,你瘋了,放開家父!」楚天闊慌神的叫道。

「放開他可以,你必須要殿下給本王一個承諾,就是回琉梁之後決不翻案!」彥王爺想得到太子諾下的免死令。

「你妄想!」太子一口回絕。

「那就讓楚老先在黃泉替本王探路吧!哈哈,有了雲側妃如此絕色的女人與本王相伴黃泉,本王也不枉此生了!」彥王爺狂笑道。

「大叔,你怎麼就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呢?就你那德性,想還與我共赴黃泉?別倒了我喝孟婆湯的興致好嗎?」一道虛弱卻狡黠的聲音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響起。

彥王爺驚得手一個哆嗦,瞪大眼看著那個正費力的從地面上爬起來的女人。

她竟然沒有死?

雲語柔臉色有些蒼白,嘴角淌著淡淡的血絲,虛弱的身影清楚的告訴大家︰她真的受傷了!

簡尋川的眼底有了淚花,「姐,我就知道你肯定舍不得丟下我」

楚天闊也有些震驚的看著她,沒有內力的她是如何逃過彥王爺那致命的一擊?

「娘的!這是姐來個這個鬼朝代後第三次被人打飛了!」雲語柔踉蹌的站了起來,月兌口就是一句髒話。

她看著處于震驚的彥王爺,輕啜了一口,「你以為自己會幾個內力與輕功了不起啊?告訴你,這里會這玩意的人多得是!本小姐雖然不會這些玩意,但是好歹也曾被人打飛過,當然會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了!」說完,有些得瑟的拉開衣襟,不避嫌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物體。

然後將那物體往地上一丟,發出了一聲清脆的撞擊聲。

「狗急跳牆,這句話一點都不假!若不是對你這種人太了解了,而且這個鬼地方又沒有防彈衣,我也不會被迫戴這個丑不隆咚又笨重要死的玩意。」雲語柔滿臉不屑的說。

楚天闊等人這時才看清那是什麼玩意,它竟是當初在樓台上自己給她穿的那副鎧甲上面的護胸銅片!銅片里面竟然還塞了一些棉花,想來她是借這些棉花在減低掌風的沖擊力度。可見她事先是做了多麼充足的準備。

望著那銅片,楚天闊暗嘆,天啊!這東西什麼時候被她給偷了!

想到她連那兵符都能從鳳亦北的手中竊取,那麼想偷一個銅片還不就如同囊中取物般容易!楚天闊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

剛剛也是因為太昏暗,所以大家才沒有注意到雲語柔胸前的怪異。

「既然沒有佳人相伴,那有個三朝元老也不虧!」彥王爺心知自己如今的處境,就是回到琉梁也難學死罪,便心下一狠,決定痛下殺手。

「你往那邊看!簡童在叫你呢!」雲語柔突然伸手指向了一邊。

簡老?簡童?大家心一驚,紛紛往那方向望去。

楚天闊睜著迷蒙有雙眼,為何他什麼都看不到?

彥王爺聞言心底一顫,目光也隨之望去。

樹影下,簡童一身白裳,手執竹蕭,倚樹淺笑,笑容蠱惑眾生。

「啊!不要過來!」鄭飛絮發出一聲慘咧的叫聲,手腳並用的往前爬去,嘴里叫簡童不要過來,自己爬得方向卻是簡童所倚的那棵大樹。

彥王爺看到簡童收起竹簫,對他微微一笑,那張如同冠玉的臉漸漸發黑,眼眶開始流血,臉上的肉竟然一片一片的往下掉,落在地上化成了灘灘的血漬。

彥王爺看到簡童伸手向自己探來,沒有皮肉的臉笑著,「跟我走吧!」

「滾開!」彥王爺驚得一個趔趄。

「 !」一聲清亮的響聲打破這份詭異。

彥王爺突然覺得手臂一陣生痛,被驚回神,便發現自己手中的軟劍被一只精巧的柳葉刀所擊落,手臂上正淌著血。

禁軍頭領將把泛著寒光的冰冷大刀架在了彥王爺脖子上,讓他無法動彈。

楚天闊趁機救出楚佑雄。

「呵呵,想不到在你最後的印象中簡童竟會是如此的丑陋,丑到連你都會害怕!」雲語柔訕訕的笑著,「我這招幻影術還不賴吧?我還是第一次用呢!」

「幻影術?」琉梁太子好奇的問,「什麼意思?」

「就是利用人們對某種事物的最後印象的再次重現唄!剛剛只有見過簡童的人才會看到簡童的幻影,而且每個人看到的都會不同。小川子看到的會是那個疼愛自己的簡童,楚老看到的會是那個風采絕代的簡童,而彥王爺與鄭王妃看到的恐怕就是簡童慘死前的模樣了。」雲語柔難得以嚴肅的態度示人。

「那很難嗎?」太子繼續追問,眼底有著深深的興趣。

雲語柔豈能不懂他那點心思,故作思考,「嗯,應該會很難,當初我師父說我是五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而我竟然也學了五年的時間,所以太子你若想學的話……」

一個想學,一個不想教,也就達不成共識,太子見此也就不好勉強,轉身對禁軍頭領道,「先將彥王押下,日後交于父皇處置!」

「哈哈,本王誓不當階下囚!」彥王爺五官猙獰的狂笑著,陰厲的雙眼殺氣重重,在大家以為他還想頑抗的時候,他對著雲語柔笑道,「不愧是老九的女人,比他還陰險!待有來世,本王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在眾人還沒有反應前,他突然身子一探,將脖子往禁軍頭領的那把刀鋒上一頂,一道血光沖天而上,撒向夜空。

撒向之前他看到簡童身影的那棵大樹邊,這一次,他又看到了簡童,簡童只是靜靜的看了他一眼,便負身背手而去,那背影飄渺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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