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王,端木楓,均因出生時楓樹林的一夜萌出紅芽而得名。
焰王的母妃是護國公裴公的唯一的女兒裴綾。護國公在北啟國威望極高,端木楓爺爺端木敬勻在世時,裴公就是他手下的將軍。偶爾三國之間難免會有些擦槍走火,一次戰役中裴公救了親自出征的端木敬勻,更加相助端木敬勻打贏了勝仗。班師回朝之後,端木敬勻論功行賞,一來感恩裴公的救命之恩,二來裴公為人公正,效忠朝廷,又擅長用兵,料事如神,有勇有謀,是北啟國不可缺少的棟梁之才,于是封賞為護國公。
自從被封為護國公之後,加上各國安寧,裴公更多的參與朝政,尤其是在端木敬勻的旨意下,更是將當時的太子端木灼華收到裴公軍中歷練。裴公做事一板一眼,從不因為太子身份而對端木灼華有絲毫不同之處,當然,端木灼華的太子身份也是隱秘的,只有幾人知曉。
裴公的女兒裴綾生下來格外好動,不似女子乖巧溫順,總是喜歡舞槍弄棒,裴公見此非但不限制女兒,而且還手把手地教女兒拳腳功夫。女大十八變,待裴綾及笄,裴公才意識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最終還是要嫁人,一時想來煽人淚下。裴公一生只娶了一位夫人,夫人早早身子不好離開了人世,裴公是又當爹又當媽的把裴綾養大,畢竟是一個武夫,裴綾更多的學到的是父親身上男人的剛強、果斷和勇敢。裴綾及笄之後,裴公就開始適當限制女兒的活動。但裴綾古靈精怪,總是想出一些奇怪的花樣逃出府邸進軍營偷偷地跟那些士兵們切磋。
一來二去,裴綾認識在軍中歷練的端木灼華。裴綾細心觀察之下,發現端木灼華與軍中其他弟兄不一樣,常年的軍營生活使一般的士兵行為舉止較之粗野,大多虎頭虎腦,但端木灼華除了本身的武藝厲害之外,還懂得各種兵法,平時吃穿極為講究,器宇軒昂的端木灼華深深吸引住了裴綾的目光。
而端木灼華呢,常常听父皇夸贊護國公如何如何多智多謀,為人不徇私平等待人,效忠國家,而護國公掌管的護城軍紀律嚴明,各個精兵強將,多年來使都城茗都治安良好,百姓安居樂業,在都城威望極@黃色小說高。所以一直想親自見識一番,終于父皇下了旨意讓他得償所願。
在護城軍中幾個月,從小小的士兵開始,端木灼華從最基本的蹲馬步開始,一步步訓練。自然而然,認識經常逃家的裴綾。端木灼華當時甚為奇怪,怎麼裴綾不住軍中,總是來一小段時間,于是暗地里留意裴綾的舉動來。端木灼華發現裴綾每次都是寅卯交際之時來到軍營,巳時就不見蹤影,端木灼華隱約想到了些可能。
果然,一次端木灼華故意拖住裴綾回去的時間,裴綾顏色略顯著急,最後匆忙避開眾人離開軍營,還沒走出幾步,就見裴公尋來,裴公也不願太凶女兒,就站在原地不動,裴綾走上前叫了聲父親唯唯諾諾地跟著丫鬟回去了。自從端木灼華知道裴綾的女兒身份之後,看裴綾的目光總是帶了一絲柔和。
端木灼華在軍營歷練一年左右,被皇帝一道聖旨召回,然後在朝堂上宣布端木灼華即日起一同參與朝政,眾人才見到太子的真正面目。
端木灼華回到宮中之後,向父皇提及要迎娶裴公之女裴綾為太子妃。皇帝端木敬勻並非反對迎娶裴綾為太子妃,但自古以來,皇子的婚姻參雜了太多的政治因素,尤其是北啟國歷來皇後出自北啟國第一大氏族蕭家,蕭家的勢力盤根錯節,當朝丞相為裴公政敵蕭遠山,而太後皇後均出自蕭家,自然蕭家不可能讓端木灼華迎娶除蕭家以外的女子。于是權衡輕重,皇帝同時頒下聖旨︰太子端木灼華一同迎娶太子妃蕭青月和側妃裴綾。
裴公接到聖旨時不願如此委屈女兒,再說女兒的性格可能會招來更多的禍事,于是立即入宮面見皇帝。裴公在議政殿與皇帝單獨免談了幾個時辰,談了什麼不得而知,只是裴公出來之後再也沒提聖旨的事。
裴綾知道實情之後,甚為詫異,同時見被賜與端木灼華為側妃,小女人的羞澀遠遠超過心里那一丁點的失落。畢竟端木灼華的身份不可能只娶她一人,再來堅毅的男人心胸使得她更理解端木灼華。
事情于是水到渠成。
只是,端木灼華迎娶二妃之後,太子妃倒是早早傳出喜訊,懷了龍胎,而裴綾卻一直毫無動靜。懷胎十月,太子妃蕭青月生了端木灼華的皇長子端木瑞。之後許多年,裴綾的肚子也一直未傳出消息。
再後來,端木灼華順利接了皇位,又冊封了機位妃子。宮中後入的嬪妃都生了皇子公主,裴綾仍無消息,不是沒有看過太醫吃過中藥,但奇怪了裴綾的肚子就是沒有動靜。
也就是端木瑞十歲那年,其生母蕭青月病逝。這一年,同時,年初終于經歷了十年之後,已二十七歲的裴綾終于傳出身懷龍種的消息,沒過多久,蕭青月去世,到深秋入冬之季,端木楓應景而生。自然就不難猜出端木楓的出生為什麼龍心甚悅,當時就封為「焰王」。
端木楓自小聰慧,又因父皇母妃都是練家子的身板,也就造就了端木楓健康的體魄,尤其是在武學上有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之趨勢。好景不長,端木楓即將十歲時,母妃裴綾得了重病嘔血不止不治身亡,沒過多久皇帝端木灼華抑郁而終,最後傳位于端木瑞,史稱啟孝帝,改國號為暨旦。
至于端木楓的退是什麼原因?個中原因極為詭異,只傳言說端木楓的母妃死後再也沒見端木楓站起來過。
「就這樣?」夜莎大失所望,小娟長篇大論說了那麼多,都是那些成年舊事,而端木楓的退是什麼原因就一句話沒了?夜莎相當懷疑古代語文是怎麼學的?不知道回答問題要切準問題點麼?這典型的詞不達意嘛!
好吧好吧,湊合湊合,以後再說吧!
夜莎下床活動的第一日並沒有見到司馬繆播,稍微給夜莎留了點時間喘氣。
第二日,夜莎早早被小娟伺候起床,迷迷糊糊地任由小娟折騰。
夜莎因為還未及笄,頭發還不需要全部盤起,也不需要在頭上插太多的頭飾,只把前端的頭發梳整齊,抹了點發油理順夜莎那些碎發,用一串小粒的珠鏈將頭發成團包裹,有些書童的感覺;身上被小娟套了一件粉色的在頸口袖邊繡著幾株綠葉搭配的桃花,整個人看起來清新可人。
被小娟一番收拾打扮之下,夜莎早已沒了瞌睡,見鏡中自己的模樣,怎麼看怎麼都不喜歡自己頭頂的那個包,剎時有點暴走的沖動,剛想毀了它,小娟及時地制止住了。
「小姐,老爺說皇後娘娘要見你!」小娟為難地看著夜莎。
夜莎一時反應遲鈍,這司馬繆播又在動什麼花花腸子?姐姐我才清醒一天,氣還沒喘順呢,就趕鴨子上架,還要不要人活了?
盡管那麼多的不樂意不甘心,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也不敢明面上讓人看出什麼?
司馬繆播並沒有在大堂候著,只是讓大夫人囑咐了些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就匆匆讓轎子抬走了。
夜莎不知道司馬繆播想怎樣?為什麼這麼急于讓自己進宮見司馬婉兒?按理自己目前失憶,對誰都是陌生的,見誰不都是一樣嗎?難道司馬繆播想試探自己?再怎麼這老狐狸可狡猾著呢?如果真要試探自己,為什麼要讓司馬婉兒召見自己呢?夜莎一時一籌莫展。
很快,轎子已經到了宮門口,外面的轎子不能入內,里面能坐上轎子的人自然是不一般的人,像夜莎這般身份的人,也只能跟著小太監的身後走著去見皇後。
北啟國剛剛入夏,盡管如此,陽光並不炙熱,可以說是溫暖的。所以,整個皇城被早晨的陽光鋪設一層金色的光,太壯觀了。整個皇宮像個迷宮似的,夜莎被小太監左繞右轉已經迷路,只能緊緊跟在小太監的身後。
小太監腳步很快,夜莎有些緊跟不上。
剛剛走過一處宮殿,宮殿的大門已經頹敗,門上的紅漆因為常年日曬雨淋,已經成片月兌落。而緊挨著這座宮殿的其他殿宇雖不說幡然一新,但也不似這座宮殿那般淒涼。
一時之間,夜莎心中暗自感慨,腳步不由自主的放慢,打量著大門之上的牌匾︰焰殿。夜莎心里嘀咕,怎麼取了這麼一個名字?太奇怪了,不知道有沒有主人?該不會是冷宮吧?也只有傳說中的冷宮才會是這樣的吧?
「哎,可憐啊!」夜莎不知不覺說出聲來。
「哼!」
夜莎還未反應過來。
背後再次傳來聲音︰「大膽,何人立于焰殿門口?」
夜莎听見背後有聲音傳來,條件反射後退一步,同時又是想轉過身子,一時身子不平衡差點被自個腳絆倒,一時火大起來︰「誰在姐背後說話?」
氣勢洶洶的夜莎完全忘記自己在什麼地方,完全不知道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有時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本能反應背後的人嚇著自己了就該道歉。
待夜莎真正瞧清楚背後的人時,再也不見剛才的囂張氣焰。
只見眼前站著兩個面目全非分別身穿一黑一白長袍的男子,一時之間夜莎以為自己進了地獄,見著了黑白無常!霎時夜莎手腳僵硬,血壓直將,腦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