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桑雙眸彎如新月,滿是戲謔。
「是啊,我還道相公棄我于不顧了呢。」縴塵眨眨眼,神色淒楚,卻帶著絲失而復得的欣喜,逼真得不能再逼真。
籬桑撫扇終是忍不住笑道︰「娘子為夫不行了,破了功了。」
終于有人看不下去這打情罵俏的戲碼,龍顏不悅,冷聲道︰「籬桑公子真是好俊的身手。」
籬桑心領神會,笑意盈盈抱拳道︰「不足掛陛下的龍齒。」
「這便走吧。」花解語徑直無視了籬桑的挑釁,上前打橫抱起賴在床上的縴塵,余光瞥見的籬桑神色無半點失落亦晦暗,心中稍定。
這種擁抱的姿勢…
縴塵看了眼笑得七分假的籬桑,鳳眸低垂,那日溶洞,便是有人白衣無塵,為籬桑一個蜻蜓點水的吻而怒火滔天。
「陛下。」她抑制自己再想下去,對花解語道︰「一切可都安排妥當了?」
「對外稱朕閉關七七四十九天,朝事皆由四皇叔打理。」
「你不怕再出來一個花墨安?」縴塵挑挑眉,語氣敷衍,分明是漠不關心。
花解語一笑,將懷中縴塵擁得更緊。「再出一百個花墨安,朕也不要再等你四年。」
四年于她來說不過四天,彈指間便悄然不見,可對一個凡人來說四年又意味著什麼。
思緒皆絞在一起,誰與她有情,誰與她無意,她最是清楚不過,可是卻不能一一將心歸還…
行至那日遇到慕緋兮的後花園,花解語抱著縴塵翻過頗有些費力,動作卻仍是利落。
再說籬桑一手搖著墨扇,一手提著楚霽,仍舊瀟灑絕倫,好似提著的不是一只狐狸而是一壺酒…
「嘖嘖,九五之尊人間帝王,翻牆的姿勢這麼沒有品味。」
籬桑在牆的另一頭贊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