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有一天地至寶,名喚扶搖草,洪荒至今只此一株,可修補魂魄,只是存與天雷坪,尊者也是知道,這天雷坪乃是十界的禁地。」
雒錦想了半晌,總覺連腦子都有些遲緩,問道︰「肉身又如何修補?」
「需尊者的心。」花墨安看著雒錦並無神色起伏的臉不由有些掃興,頓了頓道︰「涂山後裔九尾一族的心,可重塑肉身,且與魂魄相融。」
她挑了挑眉,神色讓人洞悉不得。「這就是你說的順便?」
「不錯。」
「你怎知我會如此?」她終于站起身來,生疏的將青絲挽與耳後,總是不及誰人的從容。「單不說本尊的心,便是要取那扶搖草,也夠判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可是我想尊者會這麼做。」花墨安抱著雙肩,依舊不改的傲慢。
也許他永遠學不會謙和待人,正如逆流霜永遠學不會不顧蒼生,一如她永遠學不會了然徹悟…
雒錦故作輕松的拍拍手,痞聲笑道︰「沒想到,狐狸全身都是寶。」
「我不信,尊者是不識愛恨,這樣比來,一滴心頭血想必也是輕如鴻毛了。」花墨安垂下眸子,無端的笑了,柔柔的,竟帶著些逆流霜的溫潤。
許多年後她終于明白,那是深愛著一個人不可磨滅的痕跡,直達了眼底。
「他既為本尊魂飛魄散,本尊償了他便是,兩清的好。」她莫名的笑了,白皙的掌心撫過眸子,好似仍殘留著誰人的余溫。
「尊者又何須找這些借口搪塞?愛恨隨心,尊者這番話無非是自欺欺人。」花墨安冷笑滿是諷刺的看著雒錦。「尊者這幾十億年就真的過得快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