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至仙 第五章 金色巨指

作者 ︰ 寒茗

「小過,你是說真的?」劉獵首一臉嚴肅的問著葉過。

「是啊,小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若真的能獵到赤血熊,我們一輩子都不愁吃喝了。」

獵人們你一言我一語,都在詢問著葉過,臉上帶著驚喜,也有恐懼,復雜至極。

「我親眼看見的,那頭赤血熊受了重傷。」葉過鄭重的點了點頭,他也知道高階凶獸的危險,上次他也是踫到了赤血熊,才受了重傷,要不是赤血熊正追著一個中階凶獸沒空理他,他是怎麼樣也跑不了。

劉獵首沉吟著,一時難以抉擇,一般來說要是踫見了高階凶獸他們都是要繞路走的,更別提赤血熊這種在高階凶獸中都屬頂級的凶獸,要是估計錯誤,這十幾個人絕對不會是對手,甚至有全軍覆沒的可能,高階凶獸實在可怕至極,但不可否認高階凶獸的價值也大的驚人,一頭普通的高階凶獸可以輕易賣出幾千兩,至于赤血熊,賣出萬兩白銀也不意外。

這個決定實在難以下定,一邊是大富貴,一邊是大凶險,若他們是孤家寡人說不得要去拼一番,可他們這些人是清山村中最後的壯年,萬一有個意外,清山村能不能存在下去還是一個未知數,獵首不得不為全村人考慮。

「帶上武器,我們先去看看再說。」獵首吩咐下去,這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他也忍受不住。

獵人們連忙整理著自己的武器,在葉過的帶領下向著赤血熊的位置走去。

「這頭赤血熊就是上次傷我的那頭,現在卻輪到我獵殺他了,真是因果報應。」葉過的心中有些感慨。

「大家輕點,前方就到了,這頭赤血熊剛剛在休息,最好不要讓他發覺。」葉過壓抑著自己的嗓音,向著身後的獵人道。

眾人點點頭,一個個都放輕了腳步,面色嚴峻。

轉了兩個彎,眾人看見了那頭赤血熊,它還靠著大樹休息,沒有離開,葉過的心中松了一口氣,身後的獵人們也都看著了赤血熊,臉上驚喜,大家腳步放輕,沒有一個發出絲毫聲響。

這頭赤血熊通體雪白,背靠大樹坐著也有兩人高,遠遠看他仿佛一座小山般,壓力無窮,在他的腰部有著一道四尺長的傷口,血肉都翻了出來,猙獰無比,此時還向著外面滴著鮮血,赤血熊的身下已是一片小血泊。赤血熊的皮毛堅韌無比,尋常刀劍都砍不進分毫,這傷顯然是另一頭高階凶獸造成的。

獵首看著那道巨大的傷口,眼前一亮,向著獵人們打了一個手勢,意思是「干了」,獵人們小心的拿出弓箭,搭箭待命,獵首指了指赤血熊的傷口,獵人們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咻咻咻」

大手一揮,十幾支利箭帶著嘯聲刺向赤血熊,赤血熊的傷口在腰部,剛好被一只熊掌擋住,露出來的部分很小,這十幾只利箭只有三四支射中了傷口,一時間已有些止血的傷口,鮮血如同噴泉般涌了出來。

「吼」

赤血熊也終于醒了過來,劇烈的疼痛刺激著它的神經,人立而起,它仿佛一座高山,一把將腰間的利箭拍飛,咆哮不斷,它血紅的眼楮盯著獵人,充滿暴虐,身上的毛發竟由雪白變得赤紅如血,這是它暴怒的象征,也是它名字的由來。

赤血熊人立向著獵人們奔來,那巨大的熊掌,閃爍著寒光的利爪,葉過毫不懷疑它能一掌將獵人拍個四分五裂。

「繼續射,猴子,你們準備獵網。」劉獵首口中吩咐著,又搭起箭。

「叮叮叮」

弓箭射在赤血熊的身上卻仿佛射上了鋼鐵,全被彈了開,只有寥寥幾支箭射傷了赤血熊,卻只射入半寸,連皮毛都沒破。突然一支利箭如疾風般穿梭而至,仿佛預料到了赤血熊的奔跑路線般,不偏不倚的射入了赤血熊的傷口內。吼,赤血熊痛的大吼,赤紅的眸子盯著射出這只箭的葉過,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赤血熊漸近,此時已經在眾人身前幾丈處,葉過仿佛可以嗅到它那張開大口中的血腥味。

「起網。」獵首一聲大喝,頓時就有四個人各持獵網一角,向著赤血熊罩了過去。

獵網巨大,此時雖在樹林中,不能完全張開,卻也有幾丈長寬,赤血熊避無可避,一下子被籠個正著,在網中奮力掙扎著,一時間拉網的四個獵人被扯的東搖西晃,根本壓制不住赤血熊。

「過兒你繼續射箭,其他人隨我去扶網。」獵首眼看著赤血熊就要掙月兌,急匆匆的道,跑到一半卻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將背上的包裹一把扔給了葉過,叫道︰「過兒,用精鐵箭。」

葉過點了點頭,伸手接住包裹,精鐵箭是獵隊前幾年在山中撿到的幾枚精鐵礦鑄成的,精鐵很珍貴,當時也舍不得賣,因為精鐵不多,只能打造成幾只箭,這幾支箭一直是村中獵隊的壓箱底牌,在此時也不得不使用了。

葉過從獵首的包裹中取出三只箭來,這三只箭通體漆黑,卻有一種黝黑的深邃,小小三支箭竟重有百來斤,葉過心中暗驚,手上動作卻絲毫不停。

獵戶們的加入頓時讓赤血熊壓力大增,十幾個人拉著的獵網令赤血熊寸步難移,一雙巨大熊掌撕扯著獵網,咆哮連連。若在平時這十幾個人根本壓制不了它,奈何它身受重傷,又流失了太多鮮血,此時連平時的一成力氣都沒有。

「咻」

一直漆黑的箭矢直直的射入赤血熊的身體,鋒利的箭鋒劃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箭頭的血槽中鮮血激射。

葉過眉頭一皺,這一箭射的有些偏了,他本想射赤血熊的腦子,卻射在了身上,不過他是第一次使用精鐵箭,有些偏失在所難免,凝神靜氣,葉過的眼中只剩下了赤血熊的腦子。

「咻咻」

兩箭連發,深深地刺入了赤血熊的腦子,這一次沒有失手。

「吼」

赤血熊仰天咆哮,聲音震天,劇烈的痛苦,讓它的毛發變得更加的赤紅,仿佛一烈火在燃燒,他陷入了最後的掙扎。

「不好,它發狂了,大家小心。」獵首急吼,他此時青筋暴起,滿頭大汗的拉著獵網的一端。

「呲啦」

牛柳編織的獵網被赤血熊撕得粉碎,眾人全都被崩飛,此時唯一還站著的人只有葉過。赤血熊猩紅的雙眼盯著葉過,葉過從它的眼中看到了一股徹骨的仇恨。赤血熊向著葉過奔來,對周圍躺在地上的獵人們置之不理,一時地動山搖,氣勢無雙。

「過兒,小心」

「小過快跑」

「過哥兒」

冷汗從葉過的額頭滑下,他是第二次被逼到死路,而且兩次都是同一個生物,眾人的呼喊響在他的耳邊,卻仿佛隔著一道牆,听不清。赤血熊在靠近,葉過卻奇跡般地冷靜了下來,他沒有逃跑,他知道自己的速度沒有赤血熊快,將後背暴露出來無疑是死路一條。

「既然如此,」葉過放下弓箭,將腰間的刀抽了出來,眼中平靜的可怕,面對著赤血熊,不退反進,「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轟」

葉過感覺自己仿佛被前世一種叫做火車的東西撞中了一般,身子橫飛了數丈遠,撞中了一棵樹才落了下來,一口逆血吐出,不省人事

「嗯~」

一聲悶哼,葉過緩緩的睜開雙眼。

「小過醒了!」

一聲大呼響起,然後是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響,眾人此刻全都圍在了葉過身邊。

葉過看著身邊這些關切的眼神,心中劃過一絲溫暖。

「我沒事。」葉過緩緩道,聲音有些沙啞。

「哈哈,阿叔就知道你小子死不了,雖說受了傷,回去躺個一兩年的也就行了,反正以後我們再也不用進山了,哈哈。」獵首大咧咧地道,只是眼角有些紅。

葉過點點頭,會心一笑,他也看到了躺在洞中的赤血熊尸體,而後從他人的口中也得知了那時的情況,那頭赤血熊撞飛自己後也就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被獵人們成功殺死了。

「這次可真是凶險啊,我可是嚇壞了。」

「誰不是啊,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高階凶獸,沒想到卻死在我們手里。」

「這次回去後,咱就送自家小子去鎮中武院,以後指不定能練成個高手咧。」

「是啊,老三,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眾人吵吵鬧鬧著,都在暢想著往後的生活,臉上笑意盎然。

「這次能有這樣的收獲,都虧了小過,這頭赤血熊小過單獨拿一層,大家沒意見吧?」獵首拍了拍赤血熊,對大家說道。

山人淳樸,本就親如一家,而且這次葉過無疑功勞最大,眾人自是沒有意見。

「那麼我做主,今天我們就把這暴鹿烤了,慶祝下。」

眾人歡呼,身為獵人的他們,平時的獵物都拿賣了養家糊口,很難吃到凶獸,此次可以大快朵頤自然高興。

是夜

眾人皆以睡熟,睡夢中臉上也帶著笑容。葉過靜靜的躺在山洞口,他的傷勢很重,內腑似乎受了重傷,痛疼一**的沖擊著他的腦海,但葉過不以為意,這些痛苦比起他沖擊蛻凡七層時的痛苦輕地多,他相信憑借著古畫的奇異,不出月余自己就能生龍活虎了。

葉過忍著痛疼將身體向洞外挪了挪,讓自己的胸口沐浴在月光之下,那是他藏著古畫的地方,一股清涼的氣流從古畫上流出,在治愈著自己的傷口,一時間痛苦減消大半,這感覺就像是沙漠中即將渴死的旅人卻在下一刻躺在了一彎泉水中,令人舒服的想要申吟。

時間流逝,葉過卻全無睡意,望著天空中的三輪月亮,思緒在翻飛。

驀然

古畫毫無預兆的一顫,與此同時葉過也是睜大了眼楮,不可思議的望著天空之上。

那是一根手指,一根金色的手指,一根巨大的金色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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