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這棵樹上此時卻掛著黃葉,無端的給人一種死寂之感,葉過用手扯了扯,卻發現以自己近三千斤的力氣竟然根本扯不動這棵樹上的黃葉,無奈之下只得放棄,突然,葉過在枝條的縫隙中看到了一片綠色。
那是一片最邊緣的葉子,葉過沒有記錯了話,這片綠葉是在古畫吸收今生月碎片之後變綠的。
萬頃黃中一點綠,葉過站在這片綠葉前,他感受到了濃郁的生機,與黃葉的死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死寂與生機在這課奇特的大樹身上完美的結合,葉過沒有感到一絲突兀。
這片綠葉晶瑩剔透,猶如世上最純淨的翡翠,葉過伸手落在這片綠葉之上,那岸然的生機讓他有一種觸動感,心情愉悅。驀然,綠葉一抖,竟從葉子上滴落一滴深綠色的液體,一瞬間便沒入葉過的手掌消失不見。
這片綠葉晶瑩剔透,猶如世上最純淨的翡翠,葉過伸手落在這片綠葉之上,那岸然的生機讓他有一種觸動感,心情愉悅。驀然,綠葉一抖,竟從葉子上滴落一滴深綠色的液體,一瞬間便沒入葉過的手掌消失不見。
葉過一驚,連忙收回手掌,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並沒有什麼變化後松了一口氣,就在此時卻感到一股冰涼的氣息在體內游動,「這是?」葉過臉上有些驚喜,這冰涼的氣流正是古畫以前吸收月華,傳給葉過體內的能量,只是這能量似乎有了些微的不同,比以前多了些生氣,多了些靈性,更有一些其妙的變化葉過體會不出來。
葉過閉上眼楮,仔細感受著冰涼能量的來處,他不相信這股是憑空出現的,片刻後,葉過睜開眼楮,猛地將自己右手的袖子擼起,果然,在葉過右手的手臂上有一個小小的印記,看其樣子正是剛剛從綠葉上滴落的綠色液體,那股冰涼的氣流正是從這滴綠液上傳來的。
看著這個印記,葉過心中有些欣喜,這樣以後隨時隨刻都有力量在身體中流轉,不再像從前那樣需要夜晚的月光,他伸出手去握住那片綠葉,想看看會不會還有這種綠色液體,不過綠葉就毫無反應,「莫非這一片綠葉只有一滴這種綠葉?還是要等自己手背上這滴消失後才能有下一滴?」葉過心中有些思量。
葉過又來到這片空間的邊緣,看著那些飄蕩的灰色霧氣,其中仿佛有一個無形的屏障般,生生將霧氣與這片空間分開,涇渭分明,直覺告訴葉過,這些灰色的霧氣很危險,葉過不敢妄動。
「對了!」葉過猛然一驚記起了一件事,這片空間若真是古畫中那片空間的不應該只是一顆樹,還有一個盤坐在樹下的人。
本來以葉過的心思是絕不會忽略這點的,只是今日這古畫實在是太過神異,葉過有些失了分寸。
一瞬間,冷汗從葉過的額頭滑落,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若是說這片空間中的神異他還能勉強接受,歸咎于仙人手段,但一個畫中的人若是活生生地出現在他的面前,他還真是有些接受不了。
接下來,葉過小心地沿著這棵神樹找了一圈後卻並未發現什麼人影,心中不免有些奇怪。
「前輩可否出來相見?」葉過思索片刻,喊了一句。
半響,動靜全無。
「晚輩葉過,前輩可否出來一見?」葉過躬身行了一禮,又道。
寂靜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還是那位前輩不願出來相見?」葉過心中暗自揣測。
沒做多想,葉過退出了這處空間,隨後葉過又這樣進進出出了十幾次,有時等一會,有時像是在找東西。
十幾次過後葉過終于停了下來,對這處空間了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暗暗在心中思索著自己的所得。
首先,這處空間中只是自己的靈魂進入,肉身還留在外面,並且外界的東西一律帶不進這處空間,而為何葉過進入時卻身著衣物,這點他倒是弄不清楚,但若是其他東西,就算是葉過含在口中,進入時仍然會消失。
其次,這處空間中的時間是與外界相等的,並不存在著時間差,也就是說,以後若是要進入這處空間,必先要找一處絕對安全的地方,不然,葉過外界的身軀若是被歹人發現,將會毫無反抗之力。
最後,進入那處空間並非全無代價,因為葉過此時便感覺疲憊至極,昏昏欲睡,但身體明明全無疲意,這是一種精神的勞累。
「葉師弟可在?」
就在葉過剛要躺下之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正是付遠的聲音。
葉過晃了晃腦袋,勉強打起一絲精神,將付遠迎了進來。
付遠的身後跟著兩個雜事堂的僕役,拿著一些吃食跟了進來,放下後又立刻離去了。
「葉師弟在忙什麼,怎麼午飯都未用?」付遠也沒有和葉過客氣,徑直坐了下來,笑笑道。
葉過搖了搖頭,此時他也發現了,不知不覺中日以落西,說起來肚子還真有些饑餓,招呼了付遠一聲,立刻大口吃起了飯菜。
看見葉過這幅模樣,倒是付遠哈哈大笑。
兩口吃食下肚,葉過頓時感覺到了不妥,這些飯菜中竟然含有大量的精華,比葉過食用過的赤血熊肉還多,不過這些精華,卻也沒有像上次那樣直接助葉過突破,而是在體內轉了一圈後,直往右手奔去,一下子便沒了蹤影。
葉過知道或許是那個神秘的印記吸收了這些精華,當下也是松了一口氣,不過付遠在場,他也不便查看。
「葉師弟倒是好眼力。」看著葉過停下,付遠驚奇地說了一句,隨後又指了指這些飯菜道︰「這些吃食無一不是珍貴至極,都是雜事堂用高階凶獸的精華,珍貴的藥材熬煮而成,沒想到,葉師弟一口就嘗了出來。」
葉過听了表面不動聲色地敷衍兩句,心中卻是一驚,沒想到這一頓小小的飯竟然還有這些門道,這里的弟子實在是奢華至極。
隨後,付遠又向著簡單地介紹這個地方,以及這里的規矩。
葉過听後大概有了一個了解。
原來此處的弟子竟是那座巨峰之上仙者的後裔,卻並不是每一個仙者的後裔後能來此處,能在此處修習的都是天賦絕佳之輩,加上仙門中長輩的資源灌輸,放在外界都是百年一遇的天才。
而在這里也沒有外界武院中那些繁瑣的規矩,在平時也沒有任何人監督,除了衣食住行外,一切都看自己,而每三天都會有一位仙門中人前來教導半日。
付遠似乎也察覺到了葉過精神不佳,匆匆說完後,交代了葉過好好休息後便告辭離去。
而此時的葉過卻是無心在思考這里的一切,吃了一頓飯,他的精神並未有絲毫的好轉,還越來越嚴重,腦海中仿佛有一把錐子在扎,疼痛難當,連眼前的事物都開始變得模糊,看不清。
扶著牆,勉強回到了臥室,葉過便一頭倒在了床上,醒著的最後一個念頭是「以後再也不隨便進入古畫中。」
夜,一片寂靜
葉過昏睡在床,全身汗流浹背,牙關緊咬,眉頭深皺,仿佛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忽然葉過的右臂上亮起了一個綠色的光點,這光芒柔和而溫暖,其中靈性閃動,仿佛孕育了萬物,蓬勃而有生機。
光點中流出了一股綠色的能量,這股能量,自葉過的右臂起,順著經脈游動,一遍又一遍,漸漸地,葉過的眉頭松了開來,整個人仿佛沐浴在春風中,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那股綠色的能量卻並未停下,如萬古不變般在經脈中游走,那些隱藏在葉過皮肉骨髓中的蛻凡之力竟然也慢慢涌現,裹著綠色能量,一遍遍游走,從頭到腳不放過一絲地方,十幾遍過後葉過的身上出現了一層穢物。
若是葉過此時清醒過來,便會發現自己的蛻凡訣不知不覺竟然已經突破到了第八層,而且整個過程竟然全無痛苦,要知道蛻凡訣一層比一層難,突破也是一層比一層痛苦,這是自古流傳下來的鐵律,從沒有人改變過,而葉過現在竟然就這樣簡簡單單地突破了,要是讓旁人知道,不知要驚起多大的波濤。
一切平靜後,那綠色能量又自葉過右臂隱去,一切仿若從未發生,只是屋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腥臭。
第二日
葉過睜開朦朧的雙眼,感覺通體舒適,如同浸泡在溫泉中一般。
「這是什麼味道?」葉過正打算去後院梳洗一番,一低頭頓時發現了自己的異樣,全身都被一種黑色油膩的穢物包裹。
葉過臉上一驚,立刻閉目感受起自己的身體,片刻後他睜開了雙眼,眼中藏著巨大的驚喜,「沒想到自己竟然突破了蛻凡八層,」他只隱約記得昨日多次進入了古畫中那處神秘的空間,導致自己精神恍惚,萎靡不振,而後付遠來找自己。
「付遠?遭了!」葉過暗叫一聲,腦海中的記憶隨著思索變得清晰,昨日付遠告訴他,這里每隔三日都會有仙門中人來授課,而近日正是那個日子,葉過看了看天色,現在已經時近中午,恐怕授課的仙人,都已經離去了,不過好在這里的規矩很寬松,沒有要求弟子一定要到場,這也讓葉過暗暗松了一口氣。
洗漱過後,葉過甚至沒來得及仔細感受自己身體修為,便匆匆出門而去,果然,最東方那處高台之上空無一人,授課的仙人早已離去,葉過搖了搖頭向著雜事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