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旅途中 51、感動上海

作者 ︰ Sa柔兒

他的細心感動了我,也讓我對上海這座城市有了好感。

小自知道我從出門以來一直沒怎麼吃上合心的東西,于是便提出晚上帶我吃川菜。逛了一圈南京路,據說是上海的繁華商業區。在新世界門口,我們跟另一個朋友匯合。一見面,大家便來了個熱情的擁抱。

對方1米85的個頭站在我跟前,顯得我就跟孩子一樣。好在,我們相聚並沒有任何生疏感,而是相互打趣逗鬧。

在步行街上漫步,南京路很是繁華。霓虹燈中閃爍的她,更像舊上海時婀娜多姿的美女。時而展露風情,時而恬靜優雅,時而柔美輕盈。夜涼如水的上海,華燈初上讓人感慨城市的繁華。

頗有情調的建築風格,街道寬敞,夜色襯托著人來人往,喧鬧屬于這兒,卻不會讓人產生抵觸的感覺。

素日的我極少逛街,除非要買東西,否則絕不輕易走進哪家商店。甚至有時候會有錯覺,女孩人家享受購物中的樂趣自己絲毫沒有,不知道是個性如此,還是真心的不愛把時間浪費在這里面。

不過旅行時稍有不同,游離在城市之間,我總不忘找尋當地的步行街。總想看看每個地方最繁華的地帶是怎樣的,那里的商店會不會特別,那里的人喜歡些什麼類型的服裝,那里有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

總而言之,旅行時恨不得將所到的地方細細觀賞一遍,好讓自己明白正在別人的城市中感受生活。

一邊走,一邊听小自在旁碎碎念︰「那間川菜很好吃喔!」

肚子餓了,什麼都好,哪怕只是個泡面,也會讓人津津有味。幸虧在地鐵站門口先吃了東西,否則我絕對挨不到大家匯合的時候便開始嚷嚷。由于我餓的時候拼命喊餓,一旦吃起來卻無法收手,時常將自己吃到撐起來才肯作罷。在美食的誘惑前,我更完全沒有自制力。所以,每次朋友接待時最怕就是我餓了。

去到餐廳,人可真不少。熱熱鬧鬧的,很有氣氛。

我負責點菜,專門點些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在江蘇呆的日子,偏甜口味的食物,實在吃不慣,看到川菜只感到無比親切。

大家見我這副模樣像剛鬧完饑荒,一陣好笑。

「別笑了,我也是受害者。」

嘟起嘴巴,我何嘗不知道自己當時的樣子有多趣致。

看到菜單上那些熟悉的名字,還有聞到隔壁桌吸引的菜香,那一分鐘,雖然還沒有開始吃,我已經覺得在上海的伙食是最好的了。

「服務員!拿兩瓶啤酒。」

小自的聲音招來了服務生,不多會啤酒便擺在桌上。

我們一行四人,舉杯相踫,在距離廣東一千多公里的上海,地域已經沒有了距離。情感是真實的,人也沒有半分遮掩的暢所欲言。不自覺的聊到彼此的童年趣事,回望時光,那已經成為過去。

無法用文字去敘述當時的心情,酒逢知己千杯少,或許說的就是那般。

席間,我們聊了很多很多,多得直到今天我仍然能感覺到當時是何等的愉悅。

沒有人拼酒,沒有人比酒量,酒恰到好處的出現在餐桌上,它起到了點綴的作用。在酒精的燻染下,朋友們的臉有些微紅,語氣更加輕松。而我吃著喜歡吃的食物,跟要好的朋友談天說地,只感覺人生于此,夫復何求……

飯後,我們一同照相,算是為彼此留下一個紀念。

朋友們說第二天要請假陪我到處逛逛,我說不必了,主要是想來上海看看大家,逗留一個晚上就會離開,實在無須為我費心。他們難掩臉上的失望,但是知曉我的性情,即便挽留也無用,只得作罷。

將我送回酒店,大家才各散東西。

簡單的一頓飯,透露出大家對于友誼的重視。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于是爬起來站在窗邊看夜景。比起廣東,上海的夜晚相對安靜得多。才十點來鐘,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後來我才听說許多人出行都會盡量趕乘地鐵最後一班車,受限于交通工具,所以很多人並沒有夜生活。

打開窗戶,沒有星光,沒有月亮,只有厚厚的雲層在天上。

我並不知道自己下一站會在哪,所以當時的心情有些說不出來的莫名。獨自一人欣賞著陌生的城市,看陌生的風景,漫漫長夜並不孤獨。靜謐可以使人將心靈升華到另一個境界,紛擾此際與我無關。

如能抒情,我希望能沉醉一番,好讓我在異地的天空落下文字。

可惜,那晚只記得與友人的歡聲笑語,幾乎忘記了其他情感。

酒店外的街燈一直亮著,我沒有見到有人走過。

夜越來越深,茫茫黑夜中找不到詩情畫意。

多想見到滿天繁星,好讓我在輾轉反側的時候留下一點記憶。沒有,什麼都沒有,陪伴我的唯有那孤寂的街頭,還有清冷的風。手機上微薄的亮光,它好像在說︰「我也在陪你。」

輕輕的,我恍惚了一下。

偌大的房間里安靜得似乎連針掉下來也能听到聲響,而我听到了自己的呼吸聲,一進一出。在那樣的夜晚,心因此而透徹明亮。直到我倦了,才回到床上抱起枕頭安然入睡。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就像小鳥一樣自由自在的在天空飛翔。

沒有壓力,沒有煩惱,沒有那些所謂的世俗枷鎖。

飛呀,飛呀……

偶爾停落在樹枝上放聲歌唱,大自然就是容納我的地方。

那一個夢,直到因為口渴醒過來才結束。

看了看時間,早上五點半,我忽然想起那個叫周莊的地方就在上海附近。有種莫名的沖動,我想去看一看。這就是旅行,我會時常突發奇想,然後馬不停蹄的跑到另一個地方,不一定是為了參觀名勝古跡,只是因為想去便去了。

梳洗好,將客房退掉,走出酒店時才發現上海的清晨如此忙碌,單車不斷從身邊騎過,好像這個世界回到了簡樸的年代,沒有了都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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