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旅途中 52、 江南水鄉——周莊

作者 ︰ Sa柔兒

一個人可以做很多事,沒有束縛,沒有人過問,不必擔心同行的人是否跟得上腳步,更不用管清醒過後還要照顧誰。總之,一個人的旅途,除了孤獨,也是享受。

愛上一個人旅行,就從08年開始。

在這里,不得不提那個的士司機,一個熱情地道的上海大叔。他擔心我找不到售票處,將車停好以後,親自送我上去才向離開。

在上海逗留了24小時都不到,卻我百感交集,這里的人,這里的事,好像被濃濃的情意所包圍著,清晨7點多我坐上開往周莊的班車,朝我向往的中國第一水鄉奔去。

那一路,心空白得可怕。

只記得友人發過的一條短信︰「把不快都拋到黃浦江里去,上海的包容力可以讓你忘記難過。」

不過一個多小時而已,我便抵達了周莊。車速放緩,兩邊出現了許多精品店和小飯店。建築並不高,多是些三層左右的矮式樓房。居民們似乎因為旅游業而變得富足,許多家庭已經配上了小汽車。

對于周莊,我也只是一時興起而跑了過來。

11月已是旅游淡季,所以街道上游人並不多。我喜歡這樣,沒有過多的吵鬧,整座小鎮相對顯得清幽一些。

沉澱了波瀾壯闊,隨著年歲的增長越發懂得人情世故。總希望心靈因此變得平靜柔韌。千帆過盡,來到周莊看著細水流淌,時光些許停留了,瞬間我想起了孩時,那時候的心境就像童年一樣。

步行在石板路,感受過去遺留下來的味道。

周莊早已經商業化過度,那些售賣紀念品的小店不斷提醒著古鎮已經被侵蝕。認真去想,無非就是為了生活,為了生存,許多我們曾經看到的遺跡都已經淪為商業的奴隸。

大紅燈籠高高掛,屋檐邊角似乎對于一切習以為常。

屋頂有些殘舊,牆壁上有些斑駁的印跡。紅漆漸已掉落的古窗,像在訴控逝去的光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那一幕幕昨天掩埋在即將消失的歲月。

柳樹,依然茂密而富有生機。枝條隨風飄蕩就在身旁,我似乎聞到一陣余香,仿佛誰在這里留下過自己的足跡。小道一旁有許多花兒奪目比美,好不熱鬧。

一波小橋流水,中央有船兒劃過,樸實的劃船大媽朝我微笑。

我在想,若能听她高歌一曲,那該是何等愜意的事。

找了一個茶攤坐下,店家輕聲細語的奉上一壺茶。靜靜的望著拱橋,上面的斑跡像是對著世人展示她被歲月洗練的滄桑。幾艘船兒輕泛其間,狹窄的水道因此有些擁擠。

水是綠色的,倒映著房屋,依稀可見底部層層疊疊的石板。

居民外掛著洗好的衣裳,在風中搖曳,周莊里面人氣興旺。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掛在牆上的空調外機,有些大煞風景。

罷了,撇開那些瑕疵。在悠閑的午後品上一口茶,味覺里面殘留著齒香,生活本該是美好。不遠處似乎听到有戲曲的聲音,我仔細聆听,歌聲委婉動人,音調起伏有度。在小鎮上悠悠揚揚,情韻間令人蕩氣回腸,能讓人心跡澄清,透徹明朗。

回想生命,誰沒有過片刻的茫然所失。

夢回初始,誰的過去不是一張白紙。

只是在社會中不斷的被渲染,上面的顏色讓我們無所適從。

周莊,遠離了鬧市的浮躁。多少個夜里,夢中似乎曾經到過這里。仰望天空,一朵白雲在跟藍天嬉戲。我的觸覺因感性而變得敏銳,稍縱消失的鳥兒,讓一些散落的美麗留在屋頂。

執筆,在隨身的日記本上寫下了這麼一段話︰「周莊,一個商業化氣息濃重的地方,她雖然早已經褪下了純真,卻也遺留了記憶。敗筆在于通過精心修復後依然難逃現代人為的影子,沾惹了一絲銅臭的味道。慶幸的是依舊值得一來,把那些不美的東西統統放到一邊,然後游離在小橋流水之間,盡可能的尋找往昔。」

四年了,我打開自己的日記本,感悟的字句映入眼簾。

張望,徘徊,在水鄉里面真與不真的風貌已經不再重要。時間的洪流蹉跎了人的面容,小鎮也是如此。一季的墜落,秋葉撒滿地,薄涼無法掩蓋曾經。

我依然品著茶,默默的置身于周莊的樹下。

在這里,我不屬于熱鬧,也不屬于孤獨。享受旅行中帶來的悸動,心醉神迷。什麼都不必去做,就像流離失所一樣的發呆,靈魂亦然飄蕩走遠。

沒有人在身旁,那種奇妙的感覺難以言喻。獨自一人思考,獨自一人吃飯,獨自一人拿著相機抓拍風景,獨自一個人享受明媚的陽光。旅行,讓一個人的時光變得如此詩情。那時候年輕,信仰自己的理想就像信仰上帝一樣。一發長長的頭發輕舞飛揚,行走的時候,它會告訴我正在前進著。旅途中的疲憊,會被美景一掃而光。

我不曾回頭,也無法回頭。

喝完茶,悠然自得的繼續探索周莊。

站在拱橋上,我請一位大哥幫我拍照,他答應了。小鎮的面積並不大,以至于後來我一連撞見他四次,最後見面時大家相視一笑,留下了彼此的聯系方式。旅途,總是不斷結識人,並不斷的學習別人身上的長處。我時常與新認識的朋友一起吃飯,暢談人生,往後他們有機會來到我這邊,我會熱情接待。

人活在世上,最需要的莫過于朋友。

任你一個人再有本事,你也離不開社會這個圈子。人與人之間交往無外乎真誠,真心並不值錢,拿出來也無妨。如果為人處事不懂得拿真心相對,別人也不會這樣對你。

大哥叫我喊他三哥,雖說已經五十好幾。

寫作的日子,他一路陪伴瀏覽,雖然極少留言,可是從不間斷。每每看到我心情處于低潮,隔著千山萬水,電話中的他會心急如焚。忘年交,並沒有任何雜質,有的不過是那份關心,體貼,讓人久久珍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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