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老戰在杭州匯合,就是為了一起去探望朋友。第二天一早便起來去汽車站,前往溫州。那時候不曉得有沒有動車,總之我沒去查詢,只記得一趟汽車幾小時,我在路上不斷的感慨見一次朋友真不容易。
這樣算來,其實浙江的陸路還算發達。據說高速公路貫穿全省,形成一個四小時的交通圈。這樣不僅帶動了經濟發展,方便人們的出行,更重要的是省了不少時間。
時間與金錢共存,同樣重要。
在我心目中的溫州,總是與生意掛鉤。
他們就像中國的猶太人,幾乎無處不在。
曾經我听過一個故事,是形容溫州人生活態度的。如果讓他們選擇打工一個月賺三千塊,還是做生意不知道收益狀況,他們會想辦法去做生意,哪怕每個月只能賺一千塊,也會如此。
也不知道這個故事是否真的,但是從別人口中講起溫州人,是無比敬佩的。至少在他們的身上看到了拼搏的精神,許多人都可以成功,可是他們往往在成功的路上先放棄了。或者是根本沒有絲毫勇氣去搏一搏,安穩求成。
汽車行駛在高速路上,我昏昏沉沉的睡去。路況極好,我幾乎沒被顛簸驚醒過。看來經濟發達的地區,連路都不一樣。要致富,先修路,這個口號確實不假。
進入溫州地帶,明顯的感覺到山增多了不少。一個轉彎,見到有匹馬下方有座球狀的銅像,估計這就是溫州的標志了。
市區里,我發現了當地人開車需要很好的技術才行。道路規劃得並不怎麼好,三輪車,單車,汽車交叉搶道。心目中的溫州與實際相距甚遠,後來想想反正每個城市都有自己的風貌,又不是長住,我倒也不介意。
見到小安,我忽然驚住了。
他是這麼的瘦小,好像一陣風就可以刮跑。
站在我們面前,就像個小朋友。老戰見面對著他親熱的拍肩膀,我真擔心他是否能承受得住。再加上本就生病,一直劇烈的咳嗽,更顯得這瘦小的身影很是可憐。
「走吧!帶我們去吃川菜。」
這是我說得最堅定的話,況且當時我只想帶著這個病人去辣一辣。
「不是吧?」
小安哭喪著臉,好像我的話很不人道。
幸虧有老戰在一旁幫腔,極認真的說︰「你咳成這樣,應該要吃點辣椒,喝點啤酒,以毒攻毒,這樣才好。」
听起來很歪理,醫生總說一個人感冒了,要戒掉辛辣的東西,不要踫酒,多喝水。實際上,後來我們研究過,如果感冒特別是喉嚨痛的時候,只喝一罐啤酒,利尿過後人反而會下火很多。但是只能喝一罐,千萬別喝多。白酒更是上火的,踫也別踫。
見我們老遠到來,小安只得盡地主之誼。
「這個保守治療法肯定有用的。」
我跟老戰相視一笑,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
去到點餐那,我忽然想吃水煮魚,辣辣香香的,尤其是那大碗里的油,一想起來,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等到所有的菜點完,便請服務員幫我們三個合照,這一次相聚,下一次也不知道何年何月了。一想起這個,我又有些感傷。
「歡迎你們來到溫州!」
小安舉起酒杯,跟我們踫了踫。
我們都是豪爽之人,幾杯酒下肚,什麼都說開了。
最喜歡听的莫過于老戰講起他當兵的故事,怎麼訓練的,吃了什麼苦,當時發生過什麼事,加上他的手舞足蹈,一番講述中似乎把我們帶去了他那段時光。
小安留了一小撮胡子,講起話來十分有趣。因為瘦,看起來弱不禁風,實際上他的力氣可大了。我們三個結識已久,只是在不同的地方,想見一面有些困難。
菜上齊,被我們風卷殘雲似的一掃而光。沒想到那間不起眼的的川菜館,味道還挺不錯的。到最後,我還特意舀了碗底料的湯來喝,看得小安心慌慌的,他膽怯的問︰「小柔,你不辣嗎?」
我喝得津津有味,口齒不清的回答︰「不會啊,感覺挺好。」
每次出去,身邊的人看著我吃辣椒,都會覺得擔憂。當我已經感覺辣的時候,許多人已經吃不下去了。
「你上輩子,一定是四川的!」
听到這話,我挺贊同的。以前賀龍將軍說過︰「四川人不怕辣,湖南人怕不辣,貴州人辣不怕。」
用這句話生動形容了三個省份人民吃辣椒的慣性,因為四川那邊不僅是辣,還有花椒,不是每個人都受得了的。恰好,我就是屬于非常熱愛麻辣的那種人。所以走出去,時常被人認為我是四川人。
不管哪里人都好,是中國人就行了。每次被人誤會,我都是笑著這樣回答,並不以為然。
口味這個東西很奇怪,只要自己喜歡就好,實際上不一定非得哪里人才會吃那些東西。尤其出門在外,很多時候未必能找到合自己心意的食物,更多的時候既來之則安之,能吃飽就好。
溫州的夜生活還算豐富,在路上走著,隨處可見打扮時尚的年輕女孩跟小伙子,挑染了頭發,背著名牌包包,三三兩兩走過。漫漫長夜,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最後大家一致決定,去kv唱歌。
也不知道是我心里作用還是怎麼,明顯的感覺小安沒之前那麼咳嗽了。當時他自己也那麼認為,覺得我的方法挺有效。
kv里,各自點了自己喜愛的歌,放聲歡唱。
能在異地擁有朋友的感覺真好。雖然不常見面,可是心總在一起。有很多人他們時常在身邊,可是心的距離卻拉得很遠,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人合人緣,不是跟誰都合得來的。
不同的性情,不同的脾氣,不同的家庭環境,注定了我們每個人都不可能是相同的。緣分是一種很微妙的東西,它能讓你在茫茫人海里結識到許多你想都沒有想過的人。
而溫州,何嘗不是一個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會跑去的地方,僅僅是因為想見一個朋友,所以我們就去了。在那里,風景沒有了意義,有了友誼,其他的都不在重要了。
在溫州唱歌的那晚,我真的很開心……
新浪微博sa柔兒,有時候我在想,到底有多少人會喜歡我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