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旅途中 149、第一次火車長途旅行——前往哈爾濱

作者 ︰ Sa柔兒

決定乘坐長途火車旅行,已經籌備已久。2012年的9月,我與母親、表姐一起出發,在廣州搭乘火車前往黑龍江的省會哈爾濱。東北三省,一直都是我期盼的地方。因為太遠,去一趟並不容易。買的是軟臥,環境相對舒適。畢竟不趕時間,鐵了心放自己大假外出玩樂,所以無須搭乘飛機。

軟臥是四個床位的小包廂,可以拉上門,不會被外面路過的人所影響。37個小時的火車,是我這麼多年以來的第一次。但由于對目的地的期盼代替了擔憂,一路上,我們三個人話題不斷,笑個不停。

上了火車,他們在吃零食,我就不停的吃攜帶的泡面。記得以前曾經問過時常搭乘火車的朋友︰「你們在火車上胃口好嗎?」

大伙千篇一律的回答︰「在火車上除了吃就是睡,不然真的沒什麼事情好做。」

我也不例外,只是沒想到胃口大開後會吃那麼多罷了。

這一列長途火車,每天只有一班,途徑湖南,湖北,河南,河北,遼寧,吉林,最終抵達尾站哈爾濱。跨越之大,正巧也是我這趟旅行會前往的地方。

「我還是第一次坐這麼久火車呢!」

表姐說著話,她的眼里充滿了期待。我何嘗不是如此,只是上了火車才稍微理智了些,一掃未出發前時的欣喜若狂。

午夜時分,火車途徑長沙,我突然覺得那就像我的家,歸來一定要下火車逛上幾圈。縱然軟臥比起硬臥要舒服,但換軌時晃動太大,我還是無法入眠。

表姐睡了一會,進入湖北地區時醒了過來,我們兩個人聊著天,以至于被另外鋪位的大姐抱怨︰「你們的話可真多啊!」

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卻又睡不著,所以只得壓低聲音。有時候挺羨慕一些人的,能吃能喝,能睡。偷偷的瞄了眼此番帶出來的行李箱,將近有三十多斤。里面除了換洗的衣服外,鞋子,電腦等等,還有那個超級大的吹風機。

北方到底不比南方,我們的九月還是盛夏,那邊已經開始進入真正的秋天了。出門在外,最怕就是生病,隨身還帶了藥品,以備不時之需。

我第二天醒來,她們兩個已經買好了早餐。而火車已經進入了河南地區,天氣感覺清涼了不少。刷牙洗臉,我完全就是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

「恩,味道不錯!」我吃著飯盒里的東西,發表自己的想法。

跟母親差不多,我倆都挺愛在火車上吃飯盒的。尤其是她,本來是個飯量很小的人,卻不知道為何每次上了長途火車就會胃口大開。我幾度拿她取笑,索性當個鐵路職工算了,這樣就可以時常吃到她心愛的火車飯盒。

第一天的早餐我吃了很多,一個大大的饅頭,雞蛋,稀飯。那個**的饅頭口感不怎麼樣,只是覺得價格稍貴,不想浪費而已。在邯鄲站停了好一會,許多人下車接地氣,走一走,不過我沒這樣做。

因為夜間沒有休息好,我又繼續上床補眠去了。火車晃呀晃的,刺眼的光線,並沒有讓我睡得安穩。迷糊間,只感覺母親跟表姐話題不斷,想要插上幾句嘴,卻覺得自己太累了無暇回應。

再度醒來,已是一片陽光明媚的午後。外面的氣候很好,風景也很美。這是與飛機截然不同的感覺,望著不同的站名,與大地的貼近,穿梭在一片片不同的地域,火車相對而言更適合旅行。

軟臥車廂里,與世隔絕了一樣,那道門只要不開,完全感覺不到紛擾。我除了偶爾去趟廁所,其他的時間一律背靠在床上玩手機。加上帶了足夠的備用電,我絲毫不用擔心斷電的問題。

「天,我手機沒電,怎麼過啊?」表姐看著我拿著手機把玩,眉頭緊鎖,語氣不憤。

當時我們還沒有好好研究過移動電源這玩意,我是習慣性的買幾塊備用電。直到旅游回來後,我才開始發覺移動電源比較好用,當時都懊悔得不得了,早知道旅行就買上2個,這樣漫長的旅途就不會擔心用電了。

車窗外滿是玉米地,黃黃的挺耀眼,一路看來,頗為賞心悅目。我依然是懶懶散散的,眯著眼楮看著窗外的世界。每次听到火車換軌的聲音,我就會記起曾經看過一篇文章是描繪人為換軌的。

後來還專門跟列車員談了一下,原來現在極少用人來換了。看來經濟飛速的同時,許多東西也在進步。我總覺得活到老學到老,每次出門都會學到不少。這種心情一定要親自體驗才會明白,有許多見識是必須要出門才能領悟的。畢竟我們生活的環境有限,外面的世界何其遼闊。

夜間七點多,火車到了天津。我們下火車買了狗不理包子,這一次,我一口氣吃了兩盒。吃飽以後,照例又是在火車上無所事事。但是想到再過十幾個小時就會抵達,我難掩竊喜。

早就跟朋友說好了,東北三站都有人接待。哈爾濱的朋友叫小高,一個憨厚的東北男子。已經太久沒見,我幾乎已經忘了他的樣子。在電話里時,我還問他︰「你來接我,你還認得我嗎?「

「認得,怎麼可能認不得?「小高還是那樣的直爽,這是他的性格,也是我願意跟他往來的原因。

因為太興奮,夜間我再一次失眠了。火車接下來停的站,什麼山海關,沈陽,我都一清二楚的。越往北走,只感覺氣溫越低。到底北國是怎樣的呢?躺在床上,我反復思量。

據說哈爾濱有著北方小俄羅斯的稱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想起冰天雪地的場景,我打了身冷顫。不是不愛雪,只是覺得一到冬季冰雪覆蓋,出行確實不大方便。

九月出行,挺適中的,如果火車上稍微能休息好些,可能我會更開心。不過可以玩,累一點也在所不惜,沒辦法,誰叫我沉迷于此呢?

最後,想著哈爾濱,我還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新浪微博sa柔兒,寫作只為快樂,與復雜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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