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腦海里「嗡」地一聲,紀天正抓住蘇容容的手,緊張地說道︰「衛冰兒,怎麼了?」
蘇容容喘了口氣,說道︰「快走吧,再不走我怕來不及了,路上再說。」
蘇容容是坐男朋友的摩托車過來的,她男朋友還在一旁等著,油門都沒熄,紀天正認識,也是他們中心的,紀天正不再說話,坐在車後,蘇蓉蓉也跨了上來。
她男朋友一踩油門,摩托車飛馳而去。
耿丹丹才拖著拖鞋走到門外,問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看到三人坐著摩托車向遠處駛去,耿丹丹搖了搖頭,回到屋里。
蘇容容在車上把事情說了。
原來,今天在下班時,蘇容容還有見到衛冰兒,本來想約衛冰兒到金三角去逛街,衛冰兒說她們部門聚餐,她只好叫上男朋友,到金三角去買了點東西。回來時,經過江城酒店,卻看到劉子俊扶著全身無力,像是喝酒醉了酒的衛冰兒進了酒店。
她感到奇怪,她是知道劉子俊喜歡衛冰兒的。
蘇容容曾經也覺得劉子俊不錯,人長得帥,也有幾分本事,就和衛冰兒開玩笑說嫁給劉子俊也不錯。
衛冰兒告訴她,說不喜歡劉子俊,這個人表面很陽光,骨子里很陰暗,所以衛冰兒不可能會陪他進酒店的。
正在奇怪之間,就看見賴玩雞也進了酒店,馬上預感到不對,賴玩雞曾經對一個女孩下過藥,把那女孩子給糟蹋了,後來,那女孩辭了工作,到酒店去做了小姐。
而衛冰兒和她原來的男朋友魏賢斷了關系,其中就是因為賴玩雞摻和在里面,賴玩雞看上了衛冰兒,要魏賢讓給他,並許諾給魏賢升職加薪,魏賢沒有受住誘惑,和賴玩雞私下達成協議,將衛冰兒騙到租房時,結果被衛冰兒掙月兌。
賴玩雞一直賊心不死,這次恐怕又是重施舊計。
蘇容容越想越不安,不知如何辦是好,這種事無憑無據的,只好急急來找紀天正,幸好她的房子也租在附近,也來過一次,所以認識路。
她男朋友把摩托車開得飛快,風馳電掣般。
紀天正連聲感謝,坐在車上,心急如焚,只覺路途遙遠,恨不得有雙翅膀,能夠飛了過去,一邊暗暗下決心,要是衛冰兒有事,那劉子俊和賴玩雞都不得好下場。
江城酒店是江城鎮最早的酒店,也是江城最安全的酒店,所謂的安全,就是在里面做任何事,都不會有人打擾,是江城鎮有錢人的樂園。
紀天正從來沒有進去過,這世界說是人人平等,可任何事物產生的結果都是不平等的,發展到一定的時候,特權就顯示出他的獨特和尊貴,同樣是人,有的人只能住低矮陰暗狹小的出租屋,為一日三餐奔波忙碌,有的人花天酒地燈紅酒綠逍遙自在。
摩托車終于停在江城酒店門口,紀天正沒等車停穩,便急急忙忙下了車,沖入酒樓,同時半透視異能展開,雙目不住掃射酒店里的情形。
酒店一二樓都是用餐的人,紀天正直接沖上三樓,而此時門外的保安才醒悟過來,一個保安問道︰「剛才是不是有人進去了?」
另一個保安說道︰「好像是有一個人,好快的速度,你上去看看。」
蘇容容和男朋友也呆住了,蘇容容本來還想到酒店里問前台的服務員,不過此時,紀天正已經上去了,只好呆在外面。
三四樓都是按摩房,紀天正沒有停留,直接沖上五樓,五樓是客房,紀天正一間間房查看過去,客房里的情景在他半透視的異能下,如無遮擋。
有的剛回房間,有的還剛起床,有的坐著打麻將,有的抱著女人亂啃。
五樓,沒有看見。
六樓,還是沒有。
紀天正心中的怒氣越來越熾熱,然後停在了七零五門口。
七零五內,賴玩雞和劉子俊都月兌光了衣服,只有劉子俊穿著條短褲,而衛冰兒正仰天躺在床上,沒有知覺,裙子高高掀起,露出兩條修長渾圓的長腿。
賴玩雞和劉子俊正在月兌她的上衣,她上身穿的是t恤,已被高高推到領口,露出淡粉色的文胸,和那平坦無瑕的小月復,賴玩雞正把手放在她的文胸上,用力揉著。
「砰」地一聲巨響,紀天正抬腳大力踹在門上,門應聲飛起,飛出兩三米外,把房間里的賴玩雞和劉子俊嚇得一跳,向門口看去。
他們就看見紀天正鐵青的臉,瞪著血紅的雙目,惡狠狠地盯著他們。
賴玩雞慌忙道︰「不關我的事,都是他出的主意。」他可知道夜梟在紀天正的手上吃了大虧,兩只眼楮都弄瞎了,雖然有些害怕,但心里憋著一口氣,想反正過不了兩天就要離開這兒,無論如何也要把衛冰兒弄到手,明搶不行,所以和劉子俊暗中商量,用迷藥將衛冰兒迷倒,欲成好事。
劉子俊倒不慌不忙,說道︰「紀天正,你來干什麼,衛冰兒可是自願的。」
「干什麼?自願的?」紀天正咬牙切齒道,一手已掐在他的脖子上,劉子俊一口氣出不來,雙目上翻,他用力扳著紀天正的手,紀天正的手如鐵鉗一般,半天也沒扳動。
賴玩雞正要開溜,見到紀天正凶狠的表情,看也沒看他一眼,惡從膽邊聲,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從後用力拍在紀天正的頭上。
紀天正頭上一疼,一陣暈眩,他扔開劉子俊,轉過來向賴玩雞怒視,鮮血順著耳邊流下,賴玩雞叫道︰「劉子俊,快去叫保安。」
紀天正瞧見賴玩雞光著身子,手上還舉著破損的電話機,肥胖的肚皮下,那玩意兒丑陋的縮在雙腿間,心中的怒火無可發泄,一腳就踢在那玩意兒上面。
「啪」地脆響,那玩意兒濺出幾滴血來,賴玩雞一下子癱倒在地上,慘叫不止。
劉子俊正沖向門外,紀天正二話不說,飛起一腳,劉子俊向前撲去,撞在對面客房的門上。
蘇容容不知何時上來了,說道︰「紀天正,快走,先送冰兒上醫院。」
紀天正將衛冰兒抱起,發生了這麼大的動靜,衛冰兒仍一動不動,閉著雙目,紀天正也不知衛冰兒到底怎麼回事,心里急著要把她送到醫院,蘇容容的話喚醒了他。
紀天正狠狠地又踢了賴玩雞幾腳,說道︰「如果冰兒有事,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你們。」
賴玩雞抱著肚子慘叫,紀天正又在他臉上踹的幾腳。
劉子俊的額頭上明顯撞出個包來,正暈頭暈腦,驚恐地看著紀天正,說道︰「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紀天正正要補上幾腳,而這時樓梯「 」響了,紀天正抱著衛冰兒迎面走去,樓梯上上來四五個保安,劉子俊尖叫道︰「保安,快把他攔住,他上來打人了。」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保安喝道︰「什麼事?」
蘇容容說道︰「他們下藥,想害我朋友。」
劉子俊叫道︰「他們想敲詐我們,我們不給,他們就打我們。」
那保安掃了蘇容容一眼,說道︰「那好,你們都跟我下來,把事情說清楚。」
紀天正說道︰「我要先把冰兒送到醫院去。」
那保安攔在面前,說道︰「不能走,要把事情先弄清楚。」
紀天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先把人送到醫院,再回來和你們說清楚。」
劉子俊叫道︰「要是他們跑了,我會找你們老板,還有,你們趕緊打個電話給派出所,他們敲詐勒索我們。」
那保安說道︰「這事沒說清楚,誰也不能走,小趙,你去打個電話,叫派出所的過來一下,就說這兒有人鬧事。」
話音未落,月復部一疼,紀天正將他踢下樓梯,他一听就明白,那保安和劉子俊他們認識,之所以敢報警,定是認識派出所里的人,他只要留下來了,一定沒有什麼好結果。
發生這事,他的想法還是太簡單了,以為賴玩雞他們做賊心虛,挨了打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不敢鬧大,卻沒想到兩人根本就是有恃無恐,而衛冰兒還在昏迷中,保安的處理方案根本無理可講,再也忍不住,抬腳將那保安踢飛。
他抱著衛冰兒就沖了下去,樓梯狹窄,那個保安頭目滾下去時,另幾個保安幾讓出條路,待醒悟過來,紀天正已沖下樓去。
紀天正三步並作二步,將衛冰兒送到江城醫院,江城醫院離江城酒店不遠,就在馬路斜對面,蘇容容倒是機靈,在紀天正下來時,也從另一邊樓梯下來,此時跟著紀天正,說道︰「紀天正,冰兒應當是下了迷藥,不會有事的,那我們先回去了。」
「謝謝你們了。」紀天正也顧不得理會他們,一邊說道,一邊已沖進了醫院急診室。
蘇容容則推著男朋友,說道︰「快走吧,這事恐怕鬧大了,警察都要來了,希望他們沒事。」剛說完,警車聲就響起。
急診室內,紀天正一臉焦急。
醫生檢查了一下,說道︰「沒事,她被人下了迷藥,用冷水洗下臉,再外面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紀天正才松了一口氣,果然不一會兒衛冰兒就醒來,紀天正扶著衛冰兒出了急診室門,衛冰兒茫然地問道︰「我這里在哪兒,我這麼會在這兒?」
紀天正還沒回答,走廊里又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紀天正望去,只見酒店的那幾個保安抬著簡易擔架,匆匆進來,而擔架上躺著的正是痛暈過去的賴玩雞。
接著,兩個警察,幾個協警,和那個被紀天正一腳踢下樓的保安,跟在後面,那保安指著紀天正說道︰「他就是在酒店鬧事的。「
那幾個協警立刻把紀天正和衛冰兒圍了起來,當先四十左右,身材高大,滿臉坑坑窪窪的中年警察大步走上前,喝道︰「你們兩個就是在酒店里鬧事,還把客人打傷的人?」也不待紀天正回答,接著說道︰「給我把他們帶走?」
幾個協警上來就要抓紀天正。
紀天正說道︰「是他們用下藥的卑劣手段把我女朋友給帶到酒店……」
那中年警察打斷他的話,面無表情地說道︰「有什麼話到所里去講,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