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蛇牢諾已嘗夠了子彈的苦頭,那把黑色的怪兵器里似乎有無窮無盡的子彈,容不得它半點疏忽。
他一擺那金色的身體,將子彈紛紛擋住,第三張口更是拼命得吸住那股能量。
本來他需要修煉狀態下,吸取能量是最好的,現在也只能囫圇吞下,就是有些浪費也沒有辦法。
就在要吸收口里時,陡然覺得那能量一滯,向外移動一些,只見紀天正也是張口狂吸,居然也產生一股吸力。
妖蛇牢諾惱怒之極,九張大口一齊加入吸取能量之列。
紀天正端起槍,「突突突……」地子彈如雨水一般狂瀉出去,子彈一打完,又是換一把槍,再一打完,又是一把槍,對著妖蛇牢諾因為吸氣,而略抬起身體,露出那緊貼著地面的月復部一陣狂掃,子彈如暴雨般傾瀉而出。
紀天正試了好幾次,那個地方相比較來說,是九頭人面蛇最脆弱的地方,而且無法移動,更容易擊中目標,同時,也學著妖蛇牢諾的吸氣之術,只要能量不會被它吸走就可以了。
他張口一吸之下,紫極唯一功也急速運轉起來,全身表皮的肌膚不住顫動,每一個毛細孔如同一張張小嘴,貪婪地吸收能量。
妖蛇牢諾嘶吼一聲,長鯨飲水般,已吸取了大口的能量,同時九個身體伏下,一陣搖擺,將子彈全部擋住。
而這時,那能量也在紀天正的身前,沒入紀天正的體內。
這能量是柳生長志已經煉化的勁力,在紀天正的體內轉化起來,極為精純,轉化起來更加容易。
紀天正也不管這能量對自己有沒有作用,反正不能讓妖蛇牢諾吸收壯大。
隨著紫極唯一功的運行,那股能量居然化成一絲極為細微的鴻蒙紫氣,雖然細微得可以忽略不計,但畢竟蚊子再小,也是肉,而且紀天正欣喜地發現,原來不同的能量,也可以通過紫極唯一功進行轉化。
妖蛇牢諾伏地地上,將那能量吸取,眼楮無比惱怒盯著紀天正,如果眼楮可以殺人,紀天正早已化成粉末。
說實在的,它吸取的能量比紀天正的還多一些,但是放在以前,這股能量都是它的,就好像一個人到你家里來,把你的錢全部拿出來,然後給你六成,他拿走四成,你怎麼會舒服。
紀天正沒有理它,運功將能量完全吸收。
他雖然只吸收了那股能量的四成不到,不過,身體已完全恢復到正常狀態。
柳生長志只覺得化能石內,陡然產生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他送進去的全身勁力完完全全吸收,他吃了一驚,想要收回,但那股巨大的吸力,將他的手掌吸得緊緊的,身體內的勁力不受控的源源流向化能石。
他滿臉驚駭,不可置信地看著化能石,拼命想要將勁力吸取回來,可里面沒有半點動靜,勁力哪里收得回來。
不到片刻,他的勁力空空如也,柳生長志全身發軟,如一條死蛇一樣頹然倒在地上,連身體都變得干癟起來。
「爸爸,爸爸……」兩個兒子焦急地呼喚。
柳生長志的腦海里忽然產生一個想法,以前化能石都是通過吸取別人的勁力,然後再轉化給他的,那現在也應當如此。
他精神一振,勉強在兩個兒子攙扶下坐起,說道︰「你們兩人快將你們的勁力輸到化能石里。」
兩個兒子面面相覷,柳生長志怒道︰「我還會害你們不成,你們兩個蠢蛋。」
兩個兒子搖了搖頭,說道︰「爸爸,對不起。」退了一步。
柳生長志大怒,想要站起,全身一陣乏力,倒了下去,喘著氣道︰「你們兩個不孝的兒子。」
兩個兒子見到柳生長志軟綿綿的,全身無力的狀態,兩個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撲向柳生長志,「噗噗」兩掌,印在柳生長志的胸口。
柳生長志一口氣,還沒有吐出,便被兩個兒子殺死在凳子上,雙目睜得老大,死不瞑目。
兩個兒子看向由美子,由美子嘆了口氣,淡淡地說道︰「我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有听到,我現在只想離開這里,回到華夏,以後這里不再是我的家了。」
柳生長志的二兒子柳生春野說道︰「由美子,你說說,這塊化能石是什麼回事?」
而柳生長志的三兒子柳生春田移步擋在門口。
由美子說道︰「我可不知道化能石為什麼沒用,反正它沒有了,應當是那個惡魔死了吧。」說完,也不看他們,拿起化能石,走向門口。
柳生春田伸手攔住,說道︰「由美子,你沒說清楚,不能走。」
柳生春野長嘆了口氣,說道︰「春田,由她去吧。」
柳生春田看向他,慢慢收回了手。
由美子拿著化能石,就這麼走出柳生家族的大門。
這時天已放晴,陽光穿過那片楓樹林,照在地上斑斑駁駁,由美子茫然地回頭看了院子一眼,她不知道柳生春野為什麼要放了她,但不管是什麼原因,她和柳生家族不再會有半點關系,這院子里的人從此就是陌生人了,她現在唯一要做的是,將這塊有著蕭清風的黑色石頭埋在華夏的土地上,里面有拯救她的英雄。
紀天正當然不知道由美子認為他死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已經坐上了飛往華夏的飛機。
他現在頭痛不已,怪蛇牢諾第三個頭顱的臉上,居然睜開了一只眼楮。
睜開眼楮不是讓他頭痛的事情,而是被禁錮的蛇月復地土地居然有松動的現象,怪蛇牢諾不理會他的子彈,一心一意想要從地里掙月兌出來。
天演石內的泥土很是古怪,似土非土,似石非石,也不知是什麼材料,紀天正的劍插進出,再拔出來,那泥土上沒有任何痕跡,他就是想挖個地洞鑽出去也做不到。
一旦怪蛇牢諾掙開泥土,那他一定會被他生吞了進去。
看他那人臉的嘴巴並不是很大,說不定會生撕活剝,一塊塊地吞進月復中。
想著,紀天正不由有些不寒而栗,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還要經受折磨。
怪蛇牢諾經過幾千上萬發子彈的淬煉,再加上修為提升了小部分,完全不怕子彈,只要子彈不是在一百顆以上連續射擊到一點,它就沒有任何害怕。
之前,那被子彈鑽破的一個小洞,早被修復了,那顆子彈也被它用肌肉的蠕動,擠出體外。
它現在只要掙月兌禁錮,就可以完全沒有任何意外,將紀天正吃進肚里,提升修為,離開天演石,並將它煉化成洞府,然後大量的吃食武者,爭取早日生出第九張人臉,回到原來的地方,有可能的話,還要將那個將它禁錮的人吃掉。
想著,它掙扎得更用力,感覺到整個地面都在晃動。
紀天正甚至產生錯覺,怪蛇牢諾已經掙月兌出來了一小截身軀。
「不行,絕對不行。」紀天正焦急起來,早知道那要把那個島嶼上的火箭筒扛上幾支出來,子彈沒用,火箭炮總會有點效果。
可惜,他的子彈也不多了,經過幾天不斷的射擊,子彈打得七七八八。
他的神識落在儲物戒指里那一大堆煉體的草藥上。
怒鮫強橫的身體,還有黛茉兒對紀天正介紹那片月白色的雲朵一般的植物時說道︰「這是雲魂芝,傳說是雲霧精華所凝聚的,是怒鮫族所鐘愛的食物之一。」
怒鮫可以通過直接食用雲魂芝,所以身體強橫無比,秋意劍同樣的不能傷到他們,那我是不是也能通過直接食用,來進行煉體?
猶豫了一下,不管有沒有用,只要有一線希望,就不能放棄,拿出「雲魂芝」就往口里送,「雲魂芝」帶著淡淡的泥土味,入口極澀,吃在嘴里好像是吃了一團泥巴,心想,這也是怒鮫最鐘愛的食物之一?
紀天正費力咽下肚中,不一會兒,便感到一團清涼如月之精華的能量通過胃部,向肌肉里滲去。
心中一喜,果然有些作用,立刻運轉紫極唯一功,一邊往嘴里吞咽「雲魂芝」,那團能量一分為三。
吃完「雲魂芝」,就是「血靈花」,吃完「血靈花」,就吃「陰陽藤」,到了後來,不管是什麼草藥,紛紛塞進嘴里。
天演石里就像有兩個瘋子,一個拼命掙扎,一個拼命吃藥。
時光在緩緩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當紀天正吃完最後一株草藥時,只听得肌肉里「啵啵」地聲音不斷響起,一連響了一千零九響,紀天正心中一喜,終于突破了煉體第二重,金身。
他只覺精神倍加爽快,身體的肌肉里充滿著爆發的力量,力氣估計有二千斤到三千斤的力量,肌肉更加致密,每一塊肌肉都蘊含巨大力量。
同時,他也感覺到意識海擴大了不少,變得更加澄淨,神識預計可以查看到千米之遠的範圍。
丹田的玄力更加凝實,帶著淡淡的紫色,玄力境就是將內力經過凝煉,化為更為精純的玄力,只是現在紀天正因為修煉的紫極唯一功,修煉的是鴻蒙紫氣,所以玄力也轉化為紫色,紀天正試著沖擊竅穴玄關,竅穴玄關依然如銅牆鐵壁,估計要等玄氣完全修煉成紫氣。
紀天正心中還有些疑慮,如果玄力完全變成紫氣,還是沖擊不了竅穴玄關,那他一輩子都不要想成為先天武者。
紀天正睜開雙眼,打量著手臂**之處,並沒有看到肌膚的顏色有多大的變化,隱隱覺得肌膚里有淡金色的光華流動。
紀天正很想試試自己的力量,還有速度,以及身體的抵抗能力,到底到了何種境界,抬眼望向九頭人面蛇,怪蛇牢諾已經從地面掙月兌出來一大半,只有尾巴還在土里拔不出來,它現在正要一鼓作氣,從地里掙月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