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只有到咸陽才可以再見到嬴政,誰知在路上就遇見了輕騎趕來的嬴政。
「黎兒!」揚聲喚她的聲音儼然是出自嬴政的口中。
黎姜一陣激動,便調轉馬頭,對著嬴政奔跑過去︰「子政!子政!」淚水失控的從眼眶中滾落了下來。躡景歡快的嘶鳴了一聲跑到自己的主人面前自動的停了下來,黎姜就被嬴政長手一撈就從躡景背上抱到了他的馬背上。
黎姜靠在一身戰甲的嬴政懷里,雖然厚重的黃金甲是那麼的冰冷那麼的硬邦邦的,但黎姜依然可以感覺得到,包裹在這副黃金甲里的身軀,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熱情似火。
「傻黎兒,見到我何故還哭?」嬴政低頭看著她淚痕斑斑的臉,心里對他的疼愛溢于言表。
一路上黎姜緊緊的貼在嬴政的胸前,將頭靠在嬴政的肩頭,後仰著頭,滿心的歡喜,耳畔听著嬴政呼吸的聲音,她覺得此刻是這麼的滿足,這麼的幸福。
二顆心此刻緊緊的靠在一起,一路上是這麼的溫馨,二人都將來時的路上的哀傷和憂慮完全的放開了,只靜靜的感受著此刻的幸福。二個人都沉浸在這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意境里,心意相通什麼也不用說。
回到了寢宮後,嬴政翻身下馬將黎姜徑直抱回寢殿這才舍得放下來︰「黎兒,我的戰甲硌著你了吧?」
黎姜只是搖頭,眼中笑意盈盈,再次撲進他的懷里,將臉貼在冰涼的戰甲上,一點也不嫌硌。
「大王,成蟜呢?」舞裳火急火燎的趕了出來張望。
「子政,你怎麼把舞兒帶出來了?」黎姜顯然有些埋怨,「舞兒,他在那。不過,你要答應我,千萬別急,不然會對你的孩子造成影響的。」
舞裳急忙點了點頭,就看到了影子手上的成蟜。
「我也是沒辦法,她說得不到消息心里就是不踏實,我又磨不過她。」嬴政無奈的撫了撫頭,「把王弟帶進去再說吧。」
一進屋舞裳就不斷的問︰「姐姐,成蟜怎麼了?為什麼他一直不醒?」
「舞兒你先別急,你听我說,他為了不讓叛軍得手,自己從城牆上跳了下來,已經回天乏術了。」黎姜壓住了舞裳的悲傷情緒,「不過我及時用銀針封住了他的穴道,才讓他撐到了現在。你記好了,從我拔掉這三根針後,他就只能再活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你明白了嗎?」說著黎姜便拔下了銀針。
「咳~咳咳,舞兒?舞兒!是你嗎?」成蟜顯然很激動。
「是我。是我!成蟜,現在沒事了。」舞裳急忙握住了成蟜的手說道。
「我快不行了,你……要好好的,好好活下去……照顧好……我們的,的孩子。我,我好高興,可以再見到你,真的……」
看見成蟜嘴中不斷流出血來,舞裳心痛地說道︰「別說了,成蟜,別說了!」
「沒事,有,有些話現在不說,以,以後……後就沒機會了。」成蟜轉而看向嬴政,「王兄……臣弟對不起你,我……」
「寡人沒怪你,沒有。你別再愧疚了。」嬴政也傷感地說道。
「舞兒……就,就拜托王兄王嫂照……照顧了。」成蟜說完這話,就倒了下去。
「成蟜!成蟜!」舞裳悲憤的大哭了起來,不多時便昏倒了。
「舞兒!」黎姜連忙扶住了倒下的舞裳,一邊探脈一邊說道,「拿碗糖水來,再把夏太醫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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