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流年 第三章 饕餮美食

作者 ︰ 凌江雪

不知不覺間,抬頭望去,小食城已近在咫尺。『**言*情**』這兒是個熱鬧的所在,歷史經不過歲月滄桑的輪回雕刻,所有似乎在人跡所至之處,展眼而望,莫不被人類秀手大揮而雕琢刻造,盡顯現代之人的氣息,但小食城卻似沒有緊跟現代人的步伐大踏步突飛猛進,她依舊仍殘存保留著往昔古典高的氣息,這兒應是另一種夢的所在,蘊含了太多太多的往昔先人們大智大慧的結晶。只是世間萬物風雲莫測,造化不免弄人,似乎人們的日常生息與這兒的景物早已格格不入。好在這兒的人並未察覺到這座小食城景物的板滯單調。但在古典外貌的建築形式下經過人工的巧妙「勾勒」,早已融入了今人的審美觀點。

此時此刻,但見熙熙攘攘之人,車馬喧囂,游弋不絕。幾排碧柳垂拂隨風展妖姿,數只鶯燕嘀鳴鬧東風。洋洋灑灑,千粉齊爭正是好時節;來來往往,萬人攢動難得一片寧。珠簾翠墨,雕梁畫棟︰參差不齊,繁花爭鳴。東一片,七八只蝴蝶翩紛飛;西一簇,五六個蜜蜂踏蕊駐。前前後後,嬉笑怒罵聲不絕于耳;上上下下,紅綠藍靛色直逼入目。觀不盡人間錦繡河山安樂景,享不完此生太平盛世繁華時。更見火舌吐燦,一盤盤噴鼻香溢之氣撩人心魄,遙思水漸珠圓,一行行棕櫚翠綠之容鮮艷欲滴。可謂四時之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言*情**』

此般又走了片刻,終于走到了我與朋友常聚會玩耍嬉戲的一個火鍋店。走進店里,只見店內生意好不生意興隆,一盞盞透明的玻璃把座位份份隔絕開來,形成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包間。熙攘不息的叫喊聲,穿梭來往的各路顧客早已把不大的小店記得水泄不通,整個空間位置,一眼望去,全是人頭在晃動著。我仔細看了下周遭形式,向丫頭詭秘的笑著道︰「好像來晚了一步,丫頭,好要吃嗎?」丫頭小嘴撇到一角,眉毛上揚道︰「我可不管,是你答應我的。」無奈之下,只好拉著丫頭的手走向櫃台踫踫運氣。櫃台的服務員早已和我有了幾分熟悉,看到了我與丫頭之後,主動打起招呼,老遠的熱情洋溢的笑道︰「兩位小夫妻,來啦!」我點著頭嗯了兩聲,丫頭听到服務員的戲謔之聲,羞赧的低下了頭。我看了一眼丫頭羞赧至極的模樣,笑了笑,丫頭用小手狠狠地掐了我一下,我不得不忍住痛問服務員道︰「怎樣?還有位置嗎?」服務員看到我們親密無間的舉動忍不住痴笑,听到我的詢問聲忙笑著回道︰「哦!你們倆來還算及時,二樓218號座位,再來晚兒估計就可能沒位子了。」我于是迅速付了錢,拿了票,帶領丫頭朝218號座位走去。

這兒的食物還算相當豐盛,豬肉卷,羊肉卷及牛肉卷等一盤盤的朝向自己的座位上不停地收羅運送著,其它的食物還有魚蝦之類,這些運送肉類食物的活全由我一人全力負責,而丫頭由于「人單力薄」,只負責運送一些小零食之類的點心或水果及三四瓶喝的甜飲料。我倆人的分工可謂是相當的明確,如此這般精挑細選,幾乎所有欲品嘗的食物很快堆積在桌上如小丘。不一會兒,火鍋里的水也燒開來咕嘟嘟沸騰著,我二人就開始一盤盤的向鍋里倒著食物。在等待肉卷煮熟之前,我簡單的吃著水果點心之類的小食品。丫頭大口大口的嚼著,吃得津津有味,我極度的不滿,看不下去之後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勸慰道︰「少吃點,一會兒吃飽後還有心情吃肉嗎?這可都是錢買的,要以最最劃算的方式吃,盡可能地把錢賺回來。」丫頭由于嘴里填了太多的食物,說起話來唧唧嗚嗚,听不大清她的話,但我知道她在為自己辯解。在我幾番勸慰之下,她竟有些不耐煩了,怒起來拿起食物朝我的口里塞,起初我有所抗拒著,但總是得到她更瘋狂的反撲施壓,不是拳打就是腳踢。她瞪著一雙虎眼,虎威之下是我不敢直視。「快,听話,把小嘴張開了!」對于丫頭怒氣洶洶的吩咐語氣,無奈之下,我慢啟微口,她又瞪了我一眼,繼續威脅道︰「嗯!快點,再張大點,快啦!」我不得不在其威脅下張開獅子般的血盆大口,只覺剎那之間,我的小口里早已塞滿了大大小小的各種水果及甜點,如橘子,隻果等,甚至還有面包。這些東西整整的塞滿了一口。丫頭滿意的微微笑道︰「乖啦,大口大口的嚼吧。嗯!可勁的嚼。」我于是在其余威之下慢慢的大嚼著食品,味道真的有些難以辨別,酸中夾著甜味,甚至還有咸味,嚴重的刺激著我的味蕾,我緊鎖眉頭。她再有忍耐不住,噗嗤大笑起來。緊接著是她嘰嘰咯咯的說個不停,如珠瓊碎玉一般亂濺入冰盤的聲音不絕于耳,但我也沒細心留意她到底說了些什麼。

似乎每次食物都難以吃完,丫頭的反糧食比較小的,本來某些東西可以吃完,但由于丫頭偏偏一直不停地運送,可是送到眼前之後我們又難以吃淨,我不免責背她幾次,然而她總是當做耳旁風。丫頭小嘴一扁,不悅道︰「可以吃完的。」但到最後還是未能吃完,我假裝氣憤的怨懟她幾句,她卻只是微微一笑,無可奈何之下,我只有硬著頭皮把剩下的「殘羹冷炙」吃進了早已滿滿的肚皮。

肚皮圓鼓似小鑼,吃完了剩物,我再也難以走動,坐在座位之上大口喘著氣息。丫頭此時會滿臉春色,笑嘻嘻的用一雙玉珀般閃閃晶瑩的眼楮一直盯著我,我會有意無意的回眸看她幾眼。她那深情的眼眸里含有多少的濃情蜜意我無法得知,但我卻知道,在與她相處得這麼多年里,隨著彼此二人的感情日益加固,在她的世界里,恐怕再也容納不下別人了吧!這應是我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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