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流年 第九章回嗔轉喜

作者 ︰ 凌江雪

為能博得千金一笑,此刻的自己已經是精疲力竭,忙了這許久,焦頭爛額,精神萎靡不振,好在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看到自己的付出大有「起死回生」之效,一顆懸著的心也終于安穩的落地。我趴在課桌上滿意的微笑,悠悠的吐出幾口氣息,繃緊的心弦終于放松了,一陣暢快之感隨著血液流淌在周身,有種說不出來的舒爽從內心油然而生,倍感愜意。

「本人作為二十一世紀新興好男兒,應以怒杵紅顏為恥的,若在開學之初就觸犯了如此大忌,這會令自己在以後與眾女生交往的道路上無形的增添了一堵高牆鐵壁,這是男孩與女孩交往所不允許的,若自己以男欺女的形象被公諸于眾的話,往後還怎樣追求自己喜愛的女孩呢?」想到這兒,不自覺的哈哈大笑起來,合不攏嘴,為自己的深謀遠慮感到驕傲與自豪。我的奇異舉動令同桌莫名其妙,用一雙大眼盯著我,感到匪夷所思。但由于我在字條上的所作所為他或多或少靠偷瞄的動作知道了個大概,再加上自己前方的兩個女孩笑個不停,這些事情在他腦海里一加組合思考,認為我在為自己的所獲得效果(即成功取悅女孩)笑。這種想法與我哈哈大笑的實際情況大相徑庭,他只是暗暗的為我的行為感到可笑,並沒有過問追究,這使我又避免了一場尷尬的局面。所以我慶幸之極,這種事是難以啟齒的,他既然不問,我也樂得不說,這正和我的心意。

看到自己的字條收效這麼明顯有用,高興之際,用右手輕輕觸動青衣女孩。女孩表面還是一副嗔怒的表情,但卻難掩內心的喜悅,嘴角掛著淺淺的笑容,嗔道︰「干什麼啊?別以為你這麼做我就會輕易原諒你,告訴你,可沒那麼的容易。」我詭詰的笑道︰「嗯,那個,算是我的不對,我真誠地向你賠禮道歉,請你呢千萬不要在生氣了。其實,那是我的無心之舉,沒想到卻順口說了出來,萬萬請你多多包涵,消消氣,氣大傷身,特別是小臉蛋上是容易起皺紋的。」女孩害怕了,听到「生怒氣容易長皺紋」,頓時花容失色,大吃一驚。女孩見我說的莊嚴肅穆,不像是在和她開玩笑的樣子,于是急忙問道︰「當真?」我嚴肅的點點頭,對她說道︰「當真,騙你是小狗。」

女孩听到「小狗」二字,不知為何又是笑又有些怒氣,似乎是哭笑不得。女孩想道了我在字條上的胡亂字畫來。有好些字條上我把自己嚴加丑化畫成了癩皮狗,但在狗旁邊畫著一位女孩子,只是由于畫技太拙,把女孩花的倒像是男孩,亦或者說那根本就不是個人的畫像。我緊張的看著女孩一張笑臉變成陰雲之色,害怕起來。女孩嘴角不滿的撇著,秀美一蹙,不知自己又在何處于無形中又觸惹得她,暗暗地心急萬分。

可是不知女孩是為何不高興,我不知該如何哄騙女孩高興,倒有些手足無措了。她見我一臉錯愕的模樣,抿著一張小嘴提醒我道︰「你,你畫的那個,那個東西是人嗎?那看死了,丑不拉幾的。」女孩有些靦腆,想道字畫上自己的模樣,羞澀的簡直難以啟齒,聲音越說越小,細弱蚊蠅。我還是有些不明所以,女孩看著我依舊似懂非懂的模樣,隨即隨手拿起字畫中的一張指著圖畫輕嗔薄怒道︰「這個……」女孩的臉瞬間艷紅如酒,我看這女孩的小手指著我畫的一頭「驢」,笑道︰「呵呵!那個啊,你就當他不是東西好了,他是個笨蛋,不識好人心。」我本以為我的這番話會是女孩小的合不攏嘴,當卻沒想到會令女孩怒不可遏的罵道︰「你才不是東西呢,你才不識好人心呢。」我一臉無辜的問道︰「你又怎麼啦?我說的本來就是自己嗎。」女孩似懂非懂,被我的話語能的一頭霧水。

原來女孩想用手指指著驢旁的那個「嬌羞美女」,卻由于小手指微偏的緣故指著了畫上的那只驢。我于是用手指指著圖畫上的那只驢道︰「這只驢,那個,你就當他不是東西好啦,他該死,不會說話,惹觸了你這位千金大小姐,我代他向你說聲真誠的對不起。」女孩听我這般解釋,不禁樂了起來︰「我說的是驢……驢旁的那位女孩,你給我講驢干嗎?」我恍然大悟,抱歉道︰「sorry,我還以為你說的是那頭驢呢?」女孩害羞道︰「我看你本來就是一頭驢,一頭大大的蠢驢。」我也忍不住呵呵大笑。一切矛盾瞬間解開,我不好意思的歉然道︰「那個,本人實在是不會畫畫,把你畫成這般模樣,這都怪我學藝不精,你怪罪則個。」我的同桌及女孩旁邊的朱露蕊都忍不住笑的合不攏嘴,我也為自己的行為悻悻不已。一切誤會算是至此全部解除了,我此時倍感輕松自在。

這時,我身前的青衣女孩又拿出了那瓶「小洋人妙戀」,吐了吐舌頭,嫣然一笑道︰「怎麼樣,還嫌棄我這瓶飲料嗎?」我搖了搖頭,誠心誠意的說道︰「永遠不了,大小姐,我剛才是有眼無珠,請你萬萬要大人不計小人之過。」女孩樂道︰「好了,婆婆媽媽。你這人太過輕佻了,真像個地皮小流氓。」我听到女孩如此評價我,不知是在夸自己還是在罵自己,也就不知該用何種言語對答。這時,女孩把那瓶飲料輕輕地遞到了我的眼前︰「給你吧!這回可以喝了吧。」

看著女孩一臉的清純模樣,我的心情也異常興奮,于是嬉皮笑臉的用右手接了過來。女孩似乎看到我不懷好意的眼神,于是補充道︰「別想歪了,本姑娘給你飲料喝可有什麼想法的,只是……」她說到這里不再言語,我用輕佻的目光逼視著女孩,笑嘻嘻地問道︰「只是,只是什麼?」女孩微微嗔怒,氣憤我輕佻的模樣。夾手想要奪走早已遞在我手里的那瓶飲料,我見大事不妙,急忙右手回攏,化開了女孩攻奪飲料之勢,女孩有些心急,連續搶奪了幾番後,卻始終未能成功搶回那瓶飲料,也就不再搶奪,一臉不悅道︰「我一片好心好意,而你卻總是欺負人,你這也你太不厚道了。」

頓覺事情不妙,又開始心慌起來,暗罵自己該死,總改不了自己的臭毛病。不得不像女孩道歉道︰「是我不好,真對不起,總是讓你生氣。」一邊說一邊把自己手里的飲料遞還給女孩。女孩本來想接住,可是手才伸了一半又伸了回去,嗔道︰「在你手里我了半天,都臭了,我不要了。」我歉然道︰「是啊!男人都是臭的,自然是沒有你們女孩香,要不然,我再給你買一瓶還給你。」女孩听我這麼說有些回嗔轉喜,但以為自己剛才的話惹觸了我,歉然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說男孩都是臭的,對不起。」

看到女孩一臉的誠懇,自己反而更覺過意不去,忙解釋道︰「不用,不用。好啦,這本來就是我的過錯,你不用道歉,只要你不怪我就行了。」女孩見我說的真誠坦然,也就放了心,伸了伸舌頭道︰「我不要你賠了,還是你喝吧,我還有的是。」我打開瓶蓋,用鼻子嗅了嗅道︰「哇!真香啊!和人一樣的香。」女孩听到我肉麻的話語,羞赧的轉過身去不再和我說話。我已猜到女孩心里了的怨懟之情已消解,于是慢慢舒泰的享受著那瓶飲料。此時的興奮之情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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