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流年 第二十七章 曙光重現

作者 ︰ 凌江雪

我感到了黯淡無光,歲月朦朧,灰色的視線,倒帶的畫面,全都沒理希望。也許一切都已成埃落定,苦痛的掙扎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對于我來說,如果每天能與顏小美像一般的朋友簡單的聊幾句都是一種莫大的奢侈。有多少的不甘心,有多少的苦水無處發泄,毫無任何的價值,全是無病申吟,如夢幻泡沫,一觸即破,我只能默默忍受著。

該怎樣去挽回呢?終日無所事事的思量,希望能獲得一絲曙光,哪怕只是曙光乍現而已。覺得已過了一世的光陰,當我發現了還有一絲光線或許能讓我重見光明時,我像發瘋了一樣狂叫不止。或許這次掙得能「力挽狂瀾于不倒」。無忽然間覺得可已通過朱露蕊發現新的突破口,雖然由于我的事朱露蕊幫過我很多的忙而受到小美的猜疑,但畢竟朱露蕊是顏小美最信任的朋友,我想只要方法得當,總可以出現無法預料的希望的。

不過再下決定之前,我猶豫了很長的一段時光。因為我已隱約感覺到了一件事︰朱露蕊一直這麼關心我,並不是出于真摯的友情,而很可能有一種特殊的情誼,這種輕易很濃很濃,是我不願接受的。如果她真的對我動了心,我還這麼利用她,這會使我受到良心的譴責。我想極力否定這種假設,我不能太過自私,利用她與小美的關系而再次逐漸接近小美這丫頭,這非君子所為。

可是時間不等人,我好像已沒太多的時間了,我怕小美投入他人的懷抱而自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卻無能無力,我不是一個大度的人。所以我還是毅然決然的想方設法試一試了,而至于朱露蕊,我只能對不起她了,若有來生,我願付出自己的所有來補償。這也許是在玩弄別人的感情,但感情本來就是自私的,為了達到某些見不得人的目的,往往會犧牲太多的事物,包括最愛自己的人。我無暇再思慮了,若此刻再不動手或許永遠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第二天是個空閑的一天,正好沒課,這一天正好展開自己的計劃的第一步。我假裝好意的約朱露蕊單獨的會面,朱露蕊果然表現得很興奮,模樣羞澀動人,如出水芙蓉一般美麗,我不忍面對著她,暗罵自己是壞蛋,竟然這麼狠心欺騙一位如此可愛的女孩。

那天,我約她在學校不遠處的一個女乃茶店里會面,我早早的定好了位置並在座位上等著她。不久後,我看到她翩然而至,她精心的為這次會面打扮了一番,楚楚動人的站在沒空向著店內張望,一張小臉紅艷鮮盈,我的內心突然有種不忍睹視的憐惜感。她是多麼的單純而我卻這麼的卑鄙,無限的愧疚擠滿了我的內心。

我向朱露蕊招了招手,她看到後激動而羞澀的小心翼翼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拉開座椅,擺著手讓她坐在我的對面,她害羞的道了謝。我與她開始了慢慢的暢談。起初,我保持一副迷人的笑容一直盯著她,她羞澀的問道︰「怎麼啦?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我故意笑了笑︰「今天這麼的美麗,要找男朋友啊?是不是我選錯了時間,打擾到你啦?」她立刻解釋︰「不是,不是,你別誤會,我,我是特意,特意為你打扮的……」她的面頰已紅艷如霞,我痴痴的望著,後悔不該這麼問她,因為我是懷著私心約她的。我笑了笑︰「是嗎?你若能天天這樣就好了。」她點了點頭,沒說任何話。

我開始慢慢地問她關于她的一些私事,比如她的老家在哪里,今年有多大了,平時的喜好都有哪些等等一些女孩敏感的話題。她一一的作了回答,顯得很愉快。她的老家在開封,由于爸媽在陳州做些生意而在五六年前搬到了這里,她今年一十五歲了,平時的愛好有畫畫及音樂等。我又有意無意的與她簡單的閑聊了幾句後決定是時候了,于是慢慢的將話題轉到顏小美身上來。

我先是問她與顏小美認識的經過,後來忍不住直接的與她攀談起顏小美這個人來,她果然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多都告訴了我,這女孩正陷入幸福的河流,覺得自己已漸漸的走進了我的世界了。沒有一絲的城府,單純的如一片薄雲。我有些懊悔這樣做是不是對她太不公平了,但為了達到目的,我還是假裝熱情洋溢的微笑著問完了我想要得到的東西。喝完女乃茶後,我懷著歉意的心情拉著這丫頭的小手把她送回了寢室。

第二日上課,顏小美突然發現自己的桌子里出現了一包東西,打開後發現是自己平常喜愛吃的各種小零食。她驚訝的「咦」了一聲,里面還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請原諒我,我只會想和你做個好朋友,並無惡意,這禮物希望你能收下,也願你每天能開開心心的。」她把字條一個個打開後拿給了朱露蕊看了看,倆人已知這是我寫的。我的一顆心噗通的跳個不停,滿臉的誠懇盯著眼前的女孩,她終于笑了笑,並沒把東西退還與我,而是愉快的將零食分給四周的好友一起分享。我不知她是否只是想用這種方法氣我,看到她這種舉動,有些失落,但畢竟她收下了我的禮物,這是我萬萬不敢想的,我感到極度的興奮,因為她也許不再排斥我了,懸掛著的心也終于落了地,我悠悠的吐了幾口氣,笑著看著顏小美興奮的吃著我送給她的東西。

朱露蕊有些傷心,我是對不起她的,她已隱約的感到了我在欺騙她,但她卻沒有任何的怨言,這使我非常的內疚。卓越也吃著我送給與顏小美的零食,他並無怨氣,我知道他不是個小氣的男孩。他踫了踫我的衣角,臉頰微微掀動兩下,嘴唇掛著淺淺的笑容。我知道他在夸贊我在討女孩歡心的事情上還有兩把刷子,我不客氣的還他一笑。這只是我第一步計劃的開始,我想好戲才剛剛開始。我略顯高傲的看著卓越,卓越的目光也散射出灼耀的光芒。

自我們經歷了那件事後,我與卓越關系降至冰點,雖然我們的關系還不至于劍拔弩張,但已是針尖對麥芒,誰也不會服氣誰。我們很少再像往常一樣有說有笑,大多時刻是互相頂嘴。這可急壞了老大與老三,尤其是老大,總是以老大哥的身份在寢室時不時開大會︰會議無非是批評我們為了一位女孩鬧得不可開交是件非常愚蠢的事情,而後又大義稟然的來回重復「義氣」二字的重要性。夸大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是至理名言,要我們細心體會,希望我們早日醒悟。這些話很明顯起不到任何效果,我們依舊我行我素,針鋒相對,互相攻擊。男人往往在女孩子事情上思考問題不會理智的判定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我們用感性的思維不停地督促自己︰女孩對于男孩來說,永遠都是自己的一切,除非自己不會愛她了。

在接下來的一段常常歲月里,我會如往常一般把早已準備好的東西在放學後悄悄的放進顏小美的桌子里,第二天她就可以拿出來吃了,但他始終都沒對我說一聲謝謝。其實,看到她快樂的容顏,對我來說比千萬聲謝謝更令我陶醉,我喜歡她開心的笑,很迷人的。同時,我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與內疚,也會悄悄的在朱露蕊桌子里塞進一袋她愛吃的零食,里面有張道歉的字條,寫著「對不起,謝謝」五個大字。

朱露蕊在那天看到後,冷冷的盯著字條,一動不動,眼眶里閃爍著一滴晶瑩的淚花,卻忍著沒流出來,我能感覺到她的痛苦,那是我一手促成的,我欠她的實在太多太多了。「對不起!」我在心里不停的默念。

我也會買一些自認為可愛的小玩意在小美離開後悄悄放入她的課桌里,她看到後面無表情的將那些小玩意裝入兜內後放在一旁,同樣不會對我說任何感激的話語。時間久後,我暗暗有些著急了,再也忍不住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用期待的目光詢問她。

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臉的漠然︰「干嘛?有什麼事情嗎?」我提心吊膽的慢慢說出積郁已久的痛苦問道︰「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我就這麼令你討厭嗎?」她反問道︰「你要說什麼?我不肯原諒你什麼?我又討厭你什麼?」我一些迫不及待的問道︰「就是,就是,我們還可以一起像以往那樣愉快的玩耍嗎?」顏小美抿著小嘴笑道︰「你是個傻瓜嗎?說話怎麼顛三倒四亂七八糟的,我有些听不懂你的話。」我急道︰「就是,就是,唉,我是想說我們還可不可以成為要好的伙伴?」

她見我說的認真,怔了怔,半晌沒說話。我的內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許久,她撲哧一笑︰「瞧你說的,你真的很無聊哎,我說過不再和你做朋友嗎?其實想想,你這人還很不錯。」听到她的話,我興奮地想大喊,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顏小美不再怨恨我了,我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孩。

顏小美終于原宥我了,我終于可以再和自己喜愛的女孩每天在一起了。我忍不住的「啊」了一聲,這身喊叫讓全班人莫名其妙,顏小美急道︰「你瘋了!大喊大叫什麼?」我羞澀的低下頭顱,假裝在認真的看書,但內心的喜悅之情像是在翻江倒海,我漂流在幸福的空氣里,小美的音容像是千絲萬縷的春風蕩起我內心里翡翠般晶瑩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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