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干的事情嗎?」
千種了然地瞄了一眼已經跟慈郎並肩站在一起的手冢,眼底的神色卻是不以為然︰
「從你救了獄寺隼人那一刻起,就已經是我們的敵人了,打擊敵人有什麼不對嗎?」
「是沒有不對。」
讓人沒想到的是,慈郎竟然贊同千種的話,點頭了!
不過慈郎接下來的話卻證實了,他說上面那句話到底要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所以,即使現在我殺了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說到「殺」這個詞的時候,慈郎的表情很是平靜,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抖動一下,可是他那副認真的樣子,卻又完全沒有辦法讓人覺得是在開玩笑。
難道,他真的對柿本千種產生殺意了嗎?
「要殺我,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千種臉色一沉,猛地手一抖,想要出其不意把仍然被慈郎握在手里的溜溜球給拽回來。
但是慈郎會給千種這個機會嗎?
當然不可能!
「那你就好好看看吧!」
說著,慈郎的五指一緊,只听得「 吧」一聲,千種那個用合金特制的溜溜球已經化為了一堆碎片,然後從慈郎張開的指尖中飄落在塵土中。
「還是有幾分本事的嘛!」
這一幕讓千種的臉上多了幾分凝重,對待慈郎的態度也認真了幾分,本來他並沒有把慈郎這個並沒有在名單上的人放在心上,但是從他這一系列的表現看來,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角色!
難道風太的排名出現問題了嗎?
心里各種念頭轉過,但是千種卻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而是干脆扔掉了那個被慈郎廢掉的溜溜球,用另一個朝著慈郎攻了過來。
雖然千種此時只剩下一只溜溜球了,但是他的攻勢比起剛剛對獄寺的時候,只強不弱,攻擊力絲毫沒有因為少了一半武器而減少半分!
然而,比起不久前閃躲得狼狽和艱難的獄寺來說,慈郎的動作就顯得萬分瀟灑了。
就算不像閑庭漫步,卻也絕對是游刃有余,半天下來,那個只是劃過空氣都能帶出一陣陣刺耳破空聲的溜溜球,竟然連慈郎的一片衣角都沒有踫到。
周圍人看得驚訝和驚喜並存,突然多了這麼一個神隊友,沒有人會不開心。
只是手冢在震驚之余,望著慈郎的眼神很是復雜;而里包恩,就更加笑得神秘莫測了。
不提場外眾人的感覺了,戰斗中的慈郎在連續閃躲了好幾分鐘之後,漸漸也有點不耐了——
只要不是白痴,處在此時柿本千種的位置上,都能看得出來自己根本就不是慈郎的對手,聰明點的就該早早投降了。
可是千種不但沒有投降,反而攻擊越發凌厲了起來,甚至因為察覺到了慈郎只是閃躲根本就沒有反擊,讓千種連防守都不顧了,把所有的力量都拿來攻擊。
——這是在逼自己動手嗎?
千種的不知進退讓慈郎有些生氣了,本來他只是想要讓千種見識一下自己跟他之間的差距就好了,畢竟這算是彭格列的家務事,自己只算是適逢其會。
但是千種的步步緊逼卻讓慈郎決定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還有,這個世界上厲害的,可絕對不僅僅是六道骸一個人!
于是,本來還在閃躲的慈郎突然停了下來,接著腳尖在地上一點,第一次主動朝著千種沖了過去!
慈郎不用武器,他的武器就是自己的拳頭,本來他只是靠著速度、力量和戰斗經驗的野路子,不過在經過了手冢國一的教授之後,招式上多少也有模有樣了。
腳下連動,慈郎一邊向千種沖去一邊微微晃動著身子,閃過千種溜溜球的一次又一次攻擊。
幾個呼吸間,慈郎就已經突擊到了離千種不到一米的地方了。
近距離看著千種那張寫滿了凝重和緊張的臉,慈郎嘴角一勾,沖著他的腦袋猛地一拳揮了過去。
直直的一拳,沒有任何花俏的動作,快速、有力、干脆……
然後,千種應聲倒地。
柿本千種,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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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淨利落地干掉柿本千種,慈郎拍了拍衣角,拍去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然後轉向手冢︰
「今天似乎並不適合比賽了,手冢君。」
慈郎仍然面無表情,一點都看不出來幾秒鐘之前才把一個少年給打暈過去。
「啊,確實不適合。」
對慈郎的話手冢非常贊同,雖然戰斗的時候他沒有上場,但是這一會兒功夫,心情忽上忽下的,加上完全顛覆世界觀的遭遇,讓他的心很是疲憊,根本沒有辦法保持狀態。
這種情況下,別說跟慈郎這種強者比賽了,就是大石或者菊丸那樣的,手冢都沒有把握能贏。
慈郎料到了手冢會同意自己的意見,不過他剛要對阿綱他們說點什麼,手冢的下一句話不但讓慈郎所有想說的話都憋在了嗓子里,更是額頭都差點落下幾條黑線。
就是其他人,望著手冢的眼神也有點怪異。
而手冢到底說了什麼讓大家的反應那麼大?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甚至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平凡到不能再平凡了︰
「既然今天沒有辦法比賽,那我送你回家吧,芥川君。」
這句話听起來多麼正常啊,尤其有半句,正常到情侶約會之後,男的通常都會這麼對女的說。
但是……
是的,還有一個但是!
手冢既不是慈郎的男朋友,也不是他的前輩或者長輩,在戰斗值上更是差了不知道有多遠,在這種情況下,手冢主動要求送慈郎回家……
這怎麼听怎麼怪異啊!
★★★★★★★★★★★★★★★
實際上手冢真的沒想那麼多,之所以要送慈郎回家,只是單純的不想讓慈郎繼續跟阿綱等人攪合在一起,他已經看出來了,那個所謂的黑手黨游戲,絕對不簡單!
那麼分開慈郎和阿綱等人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把慈郎弄走,所以手冢才那麼說,為了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慈郎帶離開這里。
可惜,本來很單純的一件事,被手冢這麼一說,卻讓人怎麼听怎麼別扭,尤其是里包恩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讓慈郎有種暴起傷人的沖.動。
「怎麼了?」
手冢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皺,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為什麼大家的表情都那麼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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