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溫柔呢,手冢國光。」
里包恩搖頭晃腦地道,配上他那副小身板,怎麼看怎麼怪異,最起碼手冢听在耳里覺得不知道是種什麼滋味。
不說他本人到底是不是溫柔的性子,就是這句話從一個嬰兒的嘴里說出來,就讓人一點都感覺不到高興。
諷刺的意味倒是挺濃,即使里包恩能真的沒有那一層意思。
「走吧,芥川君。」
手冢沒有理會里包恩,而是向慈郎催促道。
「不用了。」
慈郎搖了搖頭︰
「我還有點事,你先回去吧。」
既然都把千種給打暈了,慈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決定暫時跟阿綱他們組團打怪了。
再說了,本來應該是英雄的獄寺現在還沒恢復意識,那麼還待在牆壁後面的某個中二少年怎麼辦?總不能把他扔在那里吧!
畢竟,慈郎跟他多少也算是有點交情了,打出來的交情。
「那麼我也一起去。」
慈郎的事情能是什麼事?手冢都用不到轉動他那聰明的大腦,用膝蓋想想就知道了,絕對是準備繼續參加阿綱等人那個「黑手黨游戲」。
已經見識過這個游戲危險性的手冢又怎麼能自己就那麼回去,而讓慈郎繼續待在危險中呢?
手冢很嚴肅地望著慈郎,臉上的表情寫滿了認真。
「現在我們還沒有進到黑曜園里面,真正的危險和厲害的敵人還沒有遇到,你做好準備了嗎,手冢君?」
慈郎面無表情地看著手冢,從他臉上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啊,我已經有覺悟了。」
手冢緩緩地點了點頭。
不過雖然手冢的表情很冷靜,但是從他那不自覺收緊的五指,還是能夠感覺到他的緊張。
確實,向來循規蹈矩、成績優異,就連逃課都沒干過的好學生手冢,在即將踏進一個陌生而危險的世界時,緊張才是正常的。
「那就記得你現在的心情,在全國大賽上好好加油吧,當然,你首先要做的是把青學帶進全國大賽。」
慈郎的話題突然轉到了網球比賽上,手冢心里一陣不解,同時升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似乎事情的展要月兌離自己的掌握了。
而接下來生的事情就證實了,男人的第六感有的時候也是很靈的。
手冢剛一眨眼,本來站在對面的慈郎突然消失了!
——哎,怎麼回事?
手冢心里一驚,下意識地就要轉頭尋找突然消失的慈郎,但是他的頭還沒來得及動,突然只覺得後頸一疼,然後瞬間失去了意識。
手冢並沒有倒在地上,而是被慈郎及時接住了,一只胳膊撐著手冢,讓他仍然保持著站立的姿勢。
慈郎空著的那只手微舉,「啪」地一聲打了個響指,然後,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慈郎面前,躬著身子很恭敬地沖著慈郎行禮道︰
「請問有什麼吩咐,少爺。」
「把他送回手冢家,多余的事情不要多說。」
慈郎說著把手里的手冢遞給了被召喚出來男人。
「嗨。」
男人什麼廢話都沒有,很干脆地接受了命令,雙手接過手冢,再次沖著慈郎躬了躬身子之後,攙扶著手冢很快消失在了慈郎等人的面前。
不但如此,甚至之後還有人出現,把手冢的網球袋和月兌下來的外套一起收拾好,帶走了。
「哦。」
里包恩意味深長地拖了個長音,望著慈郎的眼神明顯比往常更亮了幾分。
雖然很快就恢復了常態,但是還是引來了慈郎深深的一個注視。
慈郎和里包恩,雙方現在在互相試探,卻也絕對不去超過對方的底線,至于最後到底誰會壓倒誰,那就看他們倆的本事了。
★★★★★★★★★★★★★★★
手冢被送回去了,獄寺還沒醒,碧洋琪留在這里照顧他,所以最後真正進到黑曜園的,只有慈郎、阿綱、里包恩跟山本。
慈郎只算個打醬油的,他的目標是某個中二少年;里包恩更是醬油黨中的醬油黨,作用就是向某個廢柴開槍。
所以,真正的戰斗力,也就是阿綱跟山本了。
當然,現在的阿綱跟山本是不知道這些的,尤其是阿綱,想著有靠的學長跟手段繁多的里包恩跟著,此行一定會很順利的!
憐的孩子,根本就不知道,這次的行動只是里包恩為了鍛煉家族成員,順便加強家庭成員間凝聚力而產生的,順利什麼的,怎麼能!
就算本來很簡單的任務,里包恩也有辦法把它給弄得復雜了!
進去之後,很快就遇到了新的敵人,城島犬。
這一次山本上,兩人打得激烈無比,最後甚至還掉到了廢棄的花房里面,不過幸好,一番戰斗之後,最後山本勝利了。
等到山本重新回到地面,阿綱激動地上前表達完自己的緊張和擔憂之後,平靜下來的兩人突然現,慈郎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問里包恩,里包恩眨巴著大眼楮,給了兩人一個很無辜的表情,看到這里,近段日子對里包恩已經有點了解的阿綱知道了,自己從里包恩那兒是問不出什麼答案來了。
既然已經走到這里了,也不能因為一個人,尤其還是計劃外的人失蹤而打亂行程。
所以,即使對于消失的慈郎非常擔心,阿綱和山本也知道現在他們所能做的,就是繼續前進,因為就算慈郎真的出事了,等到他們走到終點的時候也能夠見到。
當然,在到達終點之前,在阿綱和山本的前面還有不止一個強敵在等著他們。
至于慈郎消失到哪里去了……
這還用問嗎?
★★★★★★★★★★★★★★★
「綠意盎然的並盛
不大不小剛剛好
被綠意環繞的並盛
不大不小剛剛好
跟往常一樣那麼活潑
啊啊∼
大家一起來歌頌吧
並盛國中……」
遠遠的,就能听到模糊的歌聲在忽隱忽現。
慈郎慢悠悠的,順著歌聲傳來的方向走去,而隨著距離的貼近,已經能夠听清楚在唱歌的,是個非常清脆而且稚女敕的聲音,好像小孩子一樣,卻比小孩子的聲音飄忽,好像在唱歌的一直在移動一樣。
如果仔細听,就能夠現,歌聲是從一堵牆的後面傳來的,悶悶的一般人如果不貼近的話根本就听不清楚。
——找到了,某個中二少年……
在離牆大概一米左右的地方站定,慈郎的嘴角微微上翹,翹起了一個滿意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