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摔倒這種事情誰一生中不得遇到個七八十來回的,不過能像木佐祥雲這種摔一腳差點造成腦震蕩的實在不多,就算是有那也大部分是老年人,和一個活蹦亂跳的國中生沒啥關系。
事實上,木佐祥雲在生氣的同時更多的是覺得丟臉,摔的狼狽丟臉,腦袋嗡嗡的丟臉,被紫原敦抱在丟臉,反正這會被人圍觀著的木佐祥雲覺得一切都丟臉死了。
因為這個突發事件,比賽必然是到暫停階段,木佐祥雲的皮膚一直很女敕,就算是平時一不小心蹭到什麼地方都會顯得特別嚴重,更不要說被人刻意這麼踫撞了,胳膊腿上都是大片的淤青痕跡,事實上卻沒有那麼嚴重,要真的說最嚴重的果然還是倒下去的時候磕著腦袋,木佐祥雲到現在都覺得抽疼抽疼的。
顯然在場的人都看到了外傷,所以一個個都顯得很是震驚,然後就剩下氣憤,木佐祥雲不知道早場的人到底是在因為他受傷下場氣憤,還是因為他丟了帝光的臉,不過這會他也沒有心情去管那些了,反而是好奇地盯著綠間真太郎熟練的動作發呆。
然後鬼使神差地開口問道︰「綠間兄,你是獸醫嗎?」
話說完後他自己都想咬舌自盡了,尼瑪,絕對是剛才摔懵了,從發生意外到現在他就整個變成一傻逼了。
圍著的眾人自然也沒有想到木佐祥雲會突然間爆出這麼一個神問來,本來還嚴肅的臉一個個都快要繃不住了,尤其是青峰大輝,本來還一直顧慮著學弟是不是摔得太重,現在竟然看他還能無厘頭地開玩笑,手掌就直接往木佐祥雲的腦袋上按,邊大力地揉搓著邊喊道︰「你他娘的是不是摔傻了?」
比不起你,不摔就傻!木佐祥雲暗自反駁著,然後嫌棄地推開青峰大輝的手警告道︰「就智商方面我還是有點信心的。」
見木佐祥雲能正常說話,周圍的氛圍才算是有點緩和,裁判也趁著這個時候走過來商量繼續比賽的事情,赤司看了看那一臉謹慎的裁判,自然是知道對方在忌憚著什麼,習以為常地平靜著,然後對木佐祥雲說道︰「你想怎麼做?」
「罰球是需要我投的,後面自然是要听隊長您的。」木佐祥雲總算是清醒了一些,說完就要從休息長椅上起身,但是還沒有坐起來就被綠間真太郎按住了。
「我在醫院做見習,這次做獸醫還是第一次。」
哈?這算什麼?冷笑話?木佐祥雲還以為自己那群傻缺的問話已經過去了,現在竟然被綠間真太郎再次一本正經地回答,還是用那種認真調侃他是‘獸’的態度。
「真是意外啊,綠間前輩,一直以為你沒有幽默細胞真是抱歉。」木佐祥雲干笑著扯了扯嘴角,說實話,他覺得綠間真太郎絕對不會像青峰大輝那麼好對付,光是帶著眼鏡架掩飾不了後面的精明。
木佐祥雲偶爾是超級挑剔,他討厭和笨蛋說話,因為太煩,但是他也不喜歡和太聰明的人相處,因為太累。
听到綠間真太郎的調侃又不能當場發作的憋悶,讓木佐祥雲都忍不住要想,是不是因為他要求太過,所以才會遭此橫禍,被神秘力量給拉過來各種教育了。
不管木佐祥雲是怎麼想,該做的事情沒有變,兩罰兩進之後,木佐祥雲就被換了下來,而他和青峰大輝的比賽在平手的時候也算是停住了。
看著親自上場的赤司征十郎,再加上紫原敦,木佐祥雲看得很是無聊,要是說對手是三十級別的戰斗力,那青峰大輝加赤司征十郎,再加上紫原敦,千年老妖都不足以形容他們了,所以到最後,比賽就變成了單方面的虐,不光不讓對方得一分,甚至連球都不讓對方多運那麼一秒。
「黑子前輩,你說我要提前退場,隊長他會殺人嗎?」木佐祥雲都無聊到發霉了,並且覺得很累,所以就想著先回去休息,但是他明顯想的有點多了,黑子哲也只是很無辜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後,然後很是舍不得地遞給他一杯水。
「這是幾個意思?」
「別浪費口水了。」
被黑子哲也這麼解釋完,木佐祥雲整個背都忍不住保持直直的姿勢,媽呀,這赤司征十郎到底是干過什麼事情啊,為毛連黑子哲也這麼透明、單純、不食人間煙火似的孩子都能這麼有眼色。
不得不說這種實力差距大的比賽實在有夠得罪人的,等結束的時候對方的人一個個都像是見鬼了一樣,看著赤司征十郎他們的眼神都充滿著恐懼與絕望。
「小羊子,我現在都要懷疑你到底是不是人類了,快扒了皮讓我看看。」還沒等人走出校園呢,黃瀨就伸手圈著木佐祥雲的脖子感嘆般地笑道。
被黃瀨這麼邊說邊動手作勢要扒衣服,木佐祥雲那個無奈,後悔的念頭越發強烈,並且,那個小羊子是腫麼回事?黃瀨你丫還小狗子呢!
雖然黃瀨是一身清爽,倒是沒有什麼難以忍受的味道,但是祥雲卻還是很不自在,正想著找個借口掙月兌的時候,就听到綠間真太郎說道︰「黃瀨,就算是他能走,並不代表能背著你走。」
這話是說到木佐祥雲的心里了,感激地看了綠間真太郎一眼,但是對方卻扭頭一邊去,那傲嬌模樣看得祥雲心里抓癢抓癢的,這個真難搞!
雖然開外掛效果確實是很絢麗,但是對身體的負荷還是讓祥雲覺得有些承受不起,要是換成魔法棒就好了,只需要他搖搖手腕就萬事ok了,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越來越得寸進尺的祥雲很是不滿地幻想著。
等坐上車的時候,木佐祥雲都不在意坐在自己身邊的是誰了,全身一放松後眼皮就不想抬起來了,在他睡過去之前還慶幸著,啊,周圍的氣味還算不難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