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祥雲醒來的時候,眼楮就有些不適應,白色光芒的刺激讓祥雲的眼皮有些抽,伸手揉了揉後就坐起身來,恍惚了一會後才發現自己是在帝光籃球部的休息室里,還是他們一軍的專用休息室,看了看滑下去的衣服,大致量了量後還是沒發現這件外套是誰的,所以也只好拎著衣服往外走。
「你醒啦?」面對這種廢話,木佐祥雲也只能點點頭,不能隨口貶低兩句的原因很簡單,因為說廢話的人是赤司征十郎,就算是心里滿是吐槽的念頭祥雲也不能表現出來,不承認自己面對這個比他小的會長有些膽顫,木佐祥雲安慰自己說,大人不記小人過。
「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
木佐祥雲下意識地就繃緊了神經,什麼意思?現在這個狀況實在有點不對勁啊,赤司征十郎未免有點太過異常了,雖然語氣和平時沒什麼變化,但是,但是問的內容有點太過普通正常了。
「沒、、、沒有。」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這樣的慌張實在讓祥雲覺得心寒,不能啊,以前只有他欺負壓制別人的份,怎麼到現在竟然這麼心虛弱勢了?不會是因為本來那個木佐祥雲的性格影響到了吧?
沒等祥雲再開口重振旗鼓,赤司就已經說道︰「那麼我們談談。」
我們談談?他們有什麼好談的?木佐祥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腦袋有毛病了,竟然下意識地看向青峰大輝,但是對方卻錯開了他的視線,那種躲閃的樣子看得木佐祥雲滿身冷汗,他不會是要被滅口吧?
「有問題嗎?」見木佐祥雲竟然一直盯著青峰大輝看,赤司眯著那異色的眼楮問道。
「不。」
等再次回到休息室的時候,赤司征十郎示意木佐祥雲坐下後竟然沒有直接開口,反而拿出一份將棋,看著赤司征十郎慢條斯理地把棋子一枚一枚地拿出來,木佐祥雲忍不住使勁咽了口唾沫,因為周圍的氛圍實在太過壓抑了,總感覺在赤司征十郎的身邊就沒有所謂的輕快時刻。
就在木佐祥雲想七想八的時候,赤司征十郎總算是開口了,把玩著最後的紅色的王將問道︰「只要有必勝的理由,你就絕對不會失敗?」
哈?這話怎麼這麼耳熟?木佐祥雲壓根就不想想起來,赤司征十郎剛才說的那句話就是他裝逼的時候用的,本來也就是扮扮哲人,但是現在後果好像有點大。
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明明只有黑子哲也在的說,難道是、、、
「你以為就算是哲也不說我就會不知道嗎?」
木佐祥雲承認,他要被赤司征十郎的這句話給嚇住了,什麼個意思?竊听器?還是神秘攝像頭?這里到底是學校還是黑社會啊?實在是有點太過夸張了吧?
而赤司征十郎很是滿意木佐祥雲的反應,伸手指了指已經擺放工整的將棋說道︰「只要你能贏,我就告訴你原因。」
這個必須得贏啊,好奇心這種東西就是要有解答的時候才夠值得期待,所以木佐祥雲看向赤司征十郎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很是精神。
木佐祥雲早就知道赤司征十郎的很多資料,畢竟在帝光,赤司征十郎是要比校長還要有名的傳奇,不用特別刻意就可以了解到赤司征十郎的消息,不管是個人能力還是身家背景,赤司征十郎絕對是讓人仰望的存在,而在將棋方面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天才。
很湊巧,木佐祥雲對將棋也很感興趣,不管是在正經的比賽還是切磋上,祥雲從來沒有敗過一次,所以,就算是面對著赤司,該有的自信他還是有的。
將棋和籃球不同,智力、邏輯、判斷的要求明顯要高的多,每一步走下都是深思熟慮的結果,當發現自己竟然處在劣勢的時候,祥雲有種心慌的感覺,抬眼看了看對面仍舊一臉冷靜的赤司,祥雲抿了抿嘴唇問道︰「赤司隊長,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說。」
「要是我贏的話,你就給我解釋,那要是我輸了呢?」
木佐祥雲問的很是誠懇,他不是一個甘心失敗的人,但是卻非常理智,該有的自知還是有的,所以木佐祥雲想要讓自己心里有個底。
「怎麼?已經準備輸了嗎?還是說因為我提出的報酬不夠多,那不然就加上這麼一條如何?要是你輸的話,就做我的玩具吧。」
赤司征十郎的話帶著不容人抗拒的堅定,那略顯磁性的聲音在木佐祥雲听來就像是惡魔的低語一樣,有些受不了了搓搓胳膊,祥雲連忙搖頭說道︰「不,不用加了,前輩也看出來我要輸,那樣子太狡猾了。」
請放過小人吧,這樣的話木佐祥雲不會說出口,但是他心里卻是真的這麼想著的。
「那麼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如何?」
都這個時候了,哪里還用得著問他啊,太過虛偽了,赤司征十郎,木佐祥雲邊在心里暗嘆自己的第一次失敗,感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同時,還不忘暗自鄙視一下赤司征十郎的人品問題。
「妖精修煉計劃,是什麼意思?」
「啥?」本來還準備迎接各種拷問的木佐祥雲,在听到赤司征十郎的問話後一時間愣住了,有點緩不過神地反問道︰「什麼妖精計劃?」
只是當木佐祥雲看到赤司露出危險的目光時,立馬擺擺手解釋道︰「等一下,讓我想想。」
見赤司征十郎是真的不準備直接斬殺他,木佐祥雲立馬就快速地轉動腦子,妖精?修煉?計劃?雖然應該是很虛無縹緲的東西,但是木佐祥雲卻有種很強烈的感覺,那個所謂的計劃他好像應該真的知道,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所謂的神秘妖精有話沒有和他說清楚,絕對有所隱瞞,就算是知道了這些,木佐祥雲也不曉得該怎麼和赤司征十郎解釋,說實話?會不會讓赤司覺得自己在耍他?什麼都不說?更不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