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個月後。
t市暮色酒吧。
震耳欲聾的音樂演繹出動感的節奏,興奮的人們在舞池里瘋狂地扭動著身軀。
這是今夜的最終篇章,也是最後的狂歡;伴隨著進入高潮的鼓點,男女身線相貼,摩擦出激情似火,五顏六色的燈光打在繚繞的煙霧之上,如同疊翠峰巒般暈染開來,似夢似幻。
酒吧中央的小型舞台上,閃閃發亮的鋼管朦朧在渾濁的空氣里,一身黑衣的性感女郎媚眼如絲;一手把著支撐物,一手攀爬在自己的唇邊。
魔鬼般的身材誘惑般地磨貼在銀色的管柱上,瘋狂、撩人。
火辣的女人只被一件酒紅色的短裙裝點著,抹胸包臀的樣式,剛好遮掩住微翹的渾圓;縴濃合度的身材在緊身的衣料之下格外地凹凸有致,不少男人早已涎垂三尺目光迷離,懷中的舞伴也似乎已經被台上的那抹尤物所取代。
「董事長,夫人的車已經到了,再不走會趕不及整點的飛機。」
偏遠的角落里,助理在男人的耳邊有些為難地催促著,景郗赫將已經開瓶了的xo又倒了一杯出來,一盎司的分量,仰頭就已經飲盡。
這原本應該是董事長與幸莎夫人認識兩周年的紀念旅行,卻似乎因為一點小事大肆爭吵了起來,冷戰了將近三天,終于到了要回去的日子。
「知道了。」
放下酒杯,男人的眼楮仔細地眯起,目光聚集之處,台上女人的嫵媚正魅惑地撩撥過不長的裙側。
很熟悉的感覺……
這樣的身形像極了當年的子心。
唯一遺憾的是那張掩蓋在長發紛亂下的臉孔,濃妝艷抹,卻看不清楚長相。
不會是她……
離開的當天晚上她就出了車禍;汽車爆炸,尸骨無存,警方到達的時候,現場只剩下焦灰一片。
音樂停止,時鐘已經敲過了凌晨的兩點。
台上的舞娘不知何時離去了身形,樂隊也換上了較為優雅的古典樂;意猶未盡的顧客三五成群地走向各自的座位,沙發中的男人果斷地起身。
一疊厚厚的現金被扔在了桌上,景郗赫拿過外套轉身離開;自從那天偶然進到這個酒吧之後便連著來了兩個晚上,但是明天有高管層的會議,無論他與幸莎如何,他都必須在明早之前回到d市。
酒吧門口的風鈴聲在悠揚的音樂里顯得格外地悅耳;後台對著大門的一角,滿身熱汗的舞娘勾唇看著闊綽男人離開的背影。
景郗赫……果然你還記得我!
你現在的妻子對你還好麼?
佔著我父親的公司,睡著我睡過的床……
這個女人難道不會覺得自己很廉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