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心……」
景郗赫的臉上尷尬明顯,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眼前芒刺畢露的女人,按常理來說夜子心才算是正牌的景夫人,當年她的車禍也有他的責任在,如果不是他的話過分決斷,她應該也不會這麼著急著離開。
「那件事情……對不起……」
景郗赫別過頭,臉上的愧疚不假,這幾年雖說和幸莎生活得愉快,但是午夜夢回的時候他也時常轉輾難眠,畢竟曾經有那麼個女人,為了他丟掉了性命。
「什麼對不起?你是說我們的分手,還是安幸莎的介入?」
夜子心明知故問,看到景郗赫晦澀的神情居然讓她的心里泛起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快感,她的詢問輕佻帶著不屑的嘲諷,景郗赫無語,只是目光淡淡凝落到她的身上。
她的皮膚依舊白如凝脂,黛眉縴長丹鳳眼圓潤,她的黑色瞳孔中神采奕奕,閃爍著比兩年之前更加璀璨的光芒;她的穿著更性感了,身材更火辣了,縴縴細腰仿佛一手就能盈窩,只是原本光潔的額頭似乎多了一絲異樣,一道淺褐色的印記,在發際線開始的地方。
「這個……還痛麼?」
一絲憐惜劃入眼底,景郗赫伸手撫上夜子心額間淺淺微凸的疤痕,那是車禍之後留下的,傷口深可見骨,杰斯雖然盡了全力,卻依舊沒有能將這道疤徹底去除。
「不痛!」
夜子心急退一步,像是觸電一樣地躲開景郗赫伸過來的手,但是男人溫熱的手指依舊踫觸到了她,清淡的香味,帶著他一貫喜歡的煙草的味道。
「是喬牧辰……救了你?」
可笑的語氣,三年的婚姻相知相許,如今卻變得連句話都問得小心翼翼,夜子心點頭算是答應,景郗赫眼神黯淡下來,雙手扶著她的肩望著她,「他們說你死了……」
他的目光認真,甚至帶著一些懊悔,夜子心回望他卻像在看一場笑話。
「我活著又怎麼樣?你會回心轉意?!」
她問得理直氣壯,心里卻是澀澀泛苦,堅定的氣焰將景郗赫的一肚子話生生壓了下去,艷唇半勾,她的話里只剩刀鋒。
「我不是安幸莎,既然是你自己放手的,我活著死著,都和你兩不相干!」
「子心……」
景郗赫還想說些什麼,最後只剩下嘆息的聲音,男人仰頭將白蘭地一飲而盡,偏頭看著大廳里的一片祥寧,猶豫再三最終開了口。
「既然兩不相干,我也不想再打擾你什麼,幸莎懷孕了,我不希望她再出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