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羽的家里很干淨,和上次舞會幾乎相同的擺設;這是個要身份的男人,在細節方面甚至比女人還要注意;喬牧辰在真皮沙發上坐下,看著韶白萱僵硬地站在那里,面前的是她最愛的男人,可是這里,卻是她現在丈夫的家。
「讓他過來,我沒有太多的耐心。」
管家在茶幾上放了一杯熱茶,喬牧辰卻連瞟都不瞟一樣只盯著手表看時間。
「二十分鐘,如果他不出現在我的面前,你就準備好這輩子別回喬家。」
尉遲羽心狠手辣,喬牧辰卻善于抓住一個人最最在乎的東西,當初和夜子心交易的時候是這樣,現在也是;盡管他不屑,但是韶白萱對自己的愛恰好是現在最最有力的東西,這個女人不會舍不得回去,至于以後,他自有辦法讓她無法進門。
韶白萱的眼底有微微的光亮,很明顯,她順著喬牧辰所希望的理解錯了他的意思,雖然有些忐忑,但她依舊拿出手機撥通了尉遲羽的電話,電話的那頭很安靜,尉遲羽不知道在什麼樣的地方。
「羽?你在哪?」
她往窗邊走了些,下意識地不想讓喬牧辰听到自己和尉遲羽的說話聲,她叫「辰」,心甘情願,甚至帶著淡淡的欣喜,而「羽」……這是她的恥辱,每次叫出這個名字,都讓她對幾年前的事情後悔千倍萬倍!
「怎麼?什麼時候你也有資格過問我的事情了?」
尉遲羽的聲音帶著調笑的意味,電話那頭的他正饒有興致地把玩著夜子心手腕上的手表;價值連城的「血色薔薇」在明黃色的水晶燈下熠熠生輝,這是喬牧辰親手設計的,有著除他之外無人能開的精密鎖扣。
「不……不是……」
他的語氣讓韶白萱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他總是能這樣讓她擔驚受怕,一句話就能將她全身的恐懼因子統統調動起來。
夜子心還在睡覺,趙醫生對她用了些許的麻醉劑好減少她的活動,尉遲羽的眼神飄忽不定,穿上安安靜靜的女人,卻需要用常人三倍的麻醉劑量才能有所起效。
「那是什麼?」
尖尖的唇角微微上揚,男人白皙的手指劃過新剝雞蛋般光滑的臉孔,夜子心的眉心微皺,似乎是麻醉的效果並不理想,櫻花般的眼底染上點點笑意,尉遲羽並不收手,指尖劃過她小巧的鼻尖。
「是喬牧辰……他到家里來說要見你……」
逆光之下可以看見韶白萱的肩膀在輕微地顫抖,她只希望尉遲羽現在沒有踫到什麼麻煩的事情,這個男人的脾氣很恐怖,陰晴不定;好的時候他會寵她,給她買衣服和珠寶,可是更多的時候,他給她的,只是拳腳相加。
「哪個家?喬家還是我家?」
尉遲羽輕笑,讓韶白萱生生打了個冷顫,喬牧辰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神情古怪地望著她,黑色的眸底,居然有一層少有的擔憂。
她太害怕了,所有的恐懼都不是能夠輕易偽裝的,喬牧辰開始響起莫羽微的話,韶白萱是被逼的,並非自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