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絕情的男人,一個利用自己,挫傷了勁敵,一個又用自己對他的感情,威脅自己向他證明自己的無辜。
憑什麼?!
明明喬牧辰先喜歡的是自己,為什麼現在居然脅迫自己幫助另一個女人?!
韶白萱想笑,卻笑不出來,她能感覺自己眼中逐漸氤氳出潮濕的氣息;喬牧辰開門出去了,他似乎都不願和她多待一秒。
自己就這麼不堪麼……
韶白萱揚起臉,清秀的面孔卻帶著一絲狠厲。
夜子心……是你逼我的!
你給我等著,我要你從這世界上永遠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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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車禍之後,她就和各種醫療器械各種醫生染上了關系,夜子心端了張椅子,坐在聖安娜堡的花園里曬太陽,這里她除了出不去,別的倒是像米蟲一樣清閑。
「夜小姐,該喝湯了。」
尉遲羽這個人很奇怪,明明是個俘虜,卻把她像女皇一樣供著,下床之後的接連三天,每天下午都有他特別囑咐廚房做的藥膳湯為她補氣安神。
「好的,謝謝。」
夜子心樂得自在,慢悠悠地從女佣的手里接過了湯碗;這里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死寂,從花匠到佣人,所有人都是鐵板臉冰冷得沒有一點溫度。
「謝謝。」
湯的味道還不錯,至少夜子心這幾天喝下來不但沒吐,居然還有些上癮,也可能是因為懷孕的關系,孕吐期過了,胃口就會好許多。
「你好像挺喜歡我讓人準備的湯。」
陽光暖暖,柔和明媚,只是一些煞風景的人偏偏喜歡陰魂不散,在意境最美的時候橫插一腳。
「別誤會。」夜子心連看都看得看他,直截了當地碎了他的想法。「這個道理就像是爛掉的隻果和香蕉,香蕉更好是因為它還能吃。」
言下之意,尉遲羽這里的東西都不怎麼樣,只是因為她恰好沒東西吃而已;尉遲羽也不生氣,無所謂地聳聳肩,夜子心坐直,突然想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你準備什麼時候把我送回去?」
來這里兩個星期了,尉遲羽似乎就像養只鳥一樣隨便,吃吃喝喝地供著,把她涼那不挪窩也不禁閉,看他的樣子似乎對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極為關照,這偏偏是子心最擔心的。
「不急,看你什麼時候生孩子,看喬牧辰什麼時候來找你。」
快要冬天了,花園里的梧桐葉子已經落得差不多,夜子心心里一寒,他的主意果然是被自己料中了。
「十月懷胎,這還剩下好幾個月呢,你就這樣白吃白喝供著我,也不怕收不回本?」
「收不收得回我自己會算,不需要你的提醒。」
尉遲羽絲毫不在意,夜子心對他的影響好比是養了一只金絲雀而已。
「喬牧辰會派人來找我,你真有信心逃過他的眼楮?」
夜子心不想放棄,如果不努力套出點什麼,她可能這輩子都出不去。
「韶白萱都要取代‘血鑽’了,你覺得你對喬牧辰的價值還有多大?」
一言,語塞,夜子心堪堪坐著,突然不知道還能反駁些什麼。
「女人,別想著要套我的話,想逃出去,我會讓你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