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羽表面上看起來再輕狂不羈,他是尉遲財團創始人的事實是不會改變的;身為尉遲財團的董事長,他有資本也有能力管理好整個財團,當然,對于夜子心的雕蟲小技,他不點破也只是因為睜只眼閉只眼而已。
這個男人比想象中的恐怖,如果是喬牧辰,她無論如何都能知道喬牧辰此刻的想法,而尉遲羽卻不同,他的陰晴不定到了讓人難以捉模的地步,每一秒對夜子心來說都是與尉遲羽的重新認識,因為每一秒,這個男人都會有他詭異而莫測的變化。
「快要冬天了,想太多當心腦子變成凍豆腐!」
被揭穿的感覺並不怎麼好,但是夜子心依舊是秉持著打死不承認的狀態一口回絕了;被人看穿叫做不幸,被看穿之後還承認就是愚蠢,在這個節骨眼上,她就算出不去也不能讓這個男人知道自己有逃跑的意向,不然他警戒防備起來,要逃出囚籠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就算是凍豆腐也轉得比你快,你已經是豆腐干了,如果你再整天喜歡想那些不好的主意,我不介意把你的腦子變成豆腐渣。」
尉遲羽回擊,兩人一來一去居然像是正在吵架鬧別扭的兩個孩子;輕手輕腳走進花園的佣人站在入口處不知道是進是退,尉遲羽將目光從夜子心的身上移開,瞥向前來叨擾的女佣,眸含刀鋒。
「什麼事?」
他對他的佣人絲毫不客氣,好像他們天生就是奴役的命該他驅使,趙醫生給夜子心檢查的時候曾經在不經意間奉勸過夜子心,尉遲羽處理掉的佣人比門前的梧桐還要茂盛,所以這個男人並不是像看起來那樣子無害的。
「先生,別墅那里傳來消息說您的夫人一直在找您,已經好幾天都逗留在別墅里了,說不見到你就不會離開。」
女佣標準的欠身稟報,就像是表達對上世紀歐洲皇族最最尊貴的敬意。
「真是煩人啊……」
花園里,長身而立的男人嘆息,余光微瞟望向坐在一旁的夜子心。
「早知道那個女人這麼麻煩,當初就不應該把她娶回來。」
他的目光意味深長別有深意,夜子心白他一眼,毫不動容。
「別想著我吃醋,如果你當初沒做這麼無聊的事情,我和那個無聊的女人就不會有這麼多讓人抓狂的橋段……」
如果喬牧辰和韶白萱在一起,現在應該早就沒她什麼事了才對,可是偏偏尉遲羽,拆散了本來好好的一對鴛鴦,還順手牽羊進了她這只落水的大鵝。
「還說不吃醋,這都有股酸味了……」
尉遲羽淺笑,唇角完美的弧度仿佛最最珍貴的藝術品;這個女人表面上看起來冷淡,可是她的心里比誰都要認真。
景郗赫離開她的時候,接診的醫院曾經作出診斷是因為病人缺少求生意志才導致的傷口惡化,這個女人的心思比誰都細膩,卻偏偏喜歡隱藏……
「愛信不信。」
多說無益,夜子心懶得廢話;尉遲羽望著女人冷冷走開的背影若有所思,這樣子下去,自己想要的效果恐怕很難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