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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這面具更好看,送給我行嗎?」趙尹沫飛快地將面具搶了過去,得意看著慢了一步的樊香,滿臉期待地看著季暘。
「既然尹沫喜歡,那就送你吧。」季暘溫和一笑,眼楮若有似無的瞟過花妖兒,如果她不喜歡,送給誰有什麼區別呢?
「彼岸︰分離,悲傷,無盡的思戀,死亡的愛情。三公子,這似乎可不是一個好兆頭啊。白玉蘭︰表露愛意,芬芳,純潔,真摯的愛。大公子,屬下以為您會送給夫人呢。」樊鉞隨意描摹著一個夜叉面具,像是無意一般輕描淡寫。
可是說者似無心,听者卻有意,所有人都為了那幾句話沉默起來,仔細思量著這話中的意味。
季恆驚訝,他不知道彼岸花竟是這般悲傷,她為什麼要執愛這種花,他自己又為什麼放不下這悲傷的花。
花妖兒淡然,她會喜歡上他是一個意外,可是五年相伴卻也是情理之中,然而又太過清楚她跟他是不可能的。
趙尹沫心慌,她嫉妒了,就在剛才,她見著季暘將面具對著花妖兒,她嫉妒了。
季暘苦澀,他愛的不愛他,不愛的,一個讓她誤會太深,一個成了牽使下不可推卸的責任。
趙尹厚面若冰霜,誰愛著誰到底有什麼關系呢,他只要路過路、途歸途。
樊鉞暗自勾嘴一笑,愛啊,不是先到先得,有了可以無,無了可以有。愛一個人並不一定就能擁有,而他不追求相愛,只追求得到。花妖兒,無論是季暘還是季恆,你都走不進去。
「尹沫妹妹馬上就十五歲了,听皇祖母說似乎已經在籌備你跟三皇弟的婚事了呢,呵呵,真是恭喜啊!」樊香掩嘴輕笑,得意的眉眼飛揚著。
霎時間無論是季恆,花妖兒還是趙尹沫都變了臉色,季恆下意識地朝花妖兒看過去,本來他跟她之間就什麼都還沒有說,他跟趙尹沫也確實還有婚約。既然他跟趙尹沫早已達成共識,他想他有必要跟花妖兒說明了,另外,婚約的事情當真拖不得了。
原本因為樊鉞的話幾個人心里就不是滋味起來,這會兒樊香再這麼一提幾個人更是內心抑抑,逛街哪還有什麼興趣。
嘩啦啦——
五月下旬,蘇縣早已經進入了梅雨季節,這不轉眼之間大雨就稀里嘩啦的下了起來,幾個人連把傘都沒有,這大街之上全是慌亂跑走的攤販和行人哪里有半點避雨之地?
幾乎就在同一時刻,季恆、季暘、趙尹厚都將外套月兌了下來,不過距離花妖兒最近的季恆卻是先兩人一步將衣服搭在了花妖兒的頭上。
雨水迷蒙,迷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趙尹厚將衣服遞給了趙尹沫,季暘將衣服捏在了手里,可憐了樊香精心打扮的妝容在一番雨林之下是徹底毀了,縱然樊鉞遞了外套過去。可是看著季暘那著急解開外套,再失落垂下手的模樣,她的心里太不是個滋味。
「幾位公子是出來游玩的吧。」
這時候突然有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了來,幾個人回頭去看,是一穿著白色紗裙,打著鶯黃花傘的女子,身段姣好,不過那略微沙啞的聲音倒是泄露了她至少得三十以上了。
幾個人看著她都沒有反應,那女人又往前走了幾步,幾個人這才發現那女人臉上竟然貼臉帶著半邊白色的面具,跟花妖兒她們戴的不同,那面具顯然是特別訂制的,跟她的臉部輪廓十分的契合。
「下雨了,不妨去我家避一避吧。」
作為皇室子弟要隨時將意外跟危險排除在外,可是季恆看著被雨水澆透,冷得瑟瑟發抖的花妖兒跟趙尹沫,和季暘、樊鉞示意了一下,三個人武功都不低,就算有什麼意外至少安全是能得以保證的。
「有勞夫人了!」季恆手護著花妖兒,對著那位夫人點頭一笑。
「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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