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賓樓二樓——
豪華的廂房內,一黑一藍的身影點綴著整個房間,身著黑衣的南宮冥面無表情地在看書,倒是藍衣男子,自己正在一個人興致勃勃地地喝著小酒,嘗著小菜,「冥,你听說沒?這西楚的皇帝可專情了,為了一個女人不選秀,甚至還和太後鬧翻,你真該學學他!」
「學他什麼?」听了這話,南宮冥的臉上還是沒有一絲波瀾,只是很自然的問道。
「學學人家,找個女人,兄弟我不要求你專一,只是你到現在一個女人都沒有,我替你著急呀!干脆你等會兒和我一起去怡香樓吧!那兒的姑娘又多又漂亮,還有個頭牌叫水仙,長得可水靈了,包準你喜歡!」扯來扯去,最後原來還是為了這破事?
「雲風,你這口才不去當那怡香樓招客的老媽子真是可惜了。不過你也應該學學那皇帝的專情,不要今天往這兒跑,明天往那兒跑。長得那麼帥,簡直是‘辣手摧花’。若不然,伯父伯母又怎麼那麼操心你的婚事呢?」南宮冥仍舊在看書,似乎他剛剛根本沒有開口。
「那個……兄弟,既然你不願去,那我也就不勉強你了,我……我先走了哈!」夜雲風譏笑地說著,糟了!被說到把柄了,此時不溜,更待何時。他可不敢保證眼前那個文質彬彬的黑衣男子下一秒會不會就把自己給賣了。
——怡香樓二樓——
「水仙,我準備近幾天內再開個成衣店,這是衣服的款式。三天之後我就要拿到貨。」此時此刻,慕容千羽正在吩咐水仙辦事。
「是,主子。」
不料,此時一個老媽子正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主子,水仙姑娘,你們快去救救場吧!有人要來砸場子了!」
「媽媽,您叫他等會兒,主子還有事兒沒吩咐完呢!」身著淡藍色紗裙的水仙正笑吟吟地答話,她可不想讓別人耽誤了她與她家主子獨處的時間。
「我說過了,可那人,就是不听呀!」老媽子急得滿頭大汗,濃妝都快花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從來不插手這件事的慕容千羽竟然開了口,她本以為她的人可以管好這些事的,沒想到客人里還會有這麼個怪胎,竟囂張的敢砸她的店。
老媽子把來龍去脈大致地說了一遍,時不時添油加醋,「那小爺就是一倔脾氣,要換其他的嫖、客,就算我說不動他,他也會被我煩的妥協。可那個爺呀,軟硬不吃,偏說見不到主子和水仙,就把咱這怡香樓給拆了。」說來,這年頭,招客也不容易呀!
「走,去看看誰這麼大膽,敢拆我的怡香樓?」慕容千羽二話不說,起身獨自走出了房門,幾個人緊跟其後。
——會賓樓一樓——
「你家老板呢?」夜雲風見老媽子下樓了,不屑地問道。
「我不就是嗎?公子難道沒有長眼楮嗎?」慕容千羽輕蔑地瞥了他一眼,走下樓來細細打量了一下樓下之人,一襲簡單的藍衣,穿在他身上卻顯得有些飄逸。這一把讓她想起了慕容謙軼,好像他也是喜穿藍色衣服的,只不過因為他體弱多病,穿在他身上倒顯得病懨懨的。
夜雲風見到慕容千羽下來了,更是輕蔑,就一長得比較好看的小白臉,竟然也敢擋他的路。
「爺說,你這老板怎麼當的?我要你們這怡香樓的頭牌都要推三阻四,這就是你們怡香樓的迎客之道嗎?」夜雲風一個橫跨,瀟灑地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很大牌地說道。
「我只是要找水仙談點兒事兒,想不到公子就那麼急不可耐呀!~~」
旁邊的客人們興致勃勃地圍觀那正在「投訴」的藍衣男子,以那個自稱老板的白衣「男子」。而妓女們,卻是一頭霧水,什麼時候主子也管起這閑事來了?
「早不談晚不談,偏偏在爺來的時候談,找茬是吧!」
「我看公子才是找茬兒,不找閑著沒事的妓女,偏偏要找有事兒的水仙。是故意要拆我們怡香樓的台嗎?」
「那又怎麼樣?一句話,今天把爺伺候好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三個字︰不可能!」她就不信,這是在她的地盤兒,還有人敢鬧事兒。
兩個倔脾氣撞到一起了,一人一句地爭執著,誰都不讓誰。
直到夜雲風實在是受不了,準備用武功解決問題時,突然傳來一個委婉的聲音︰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