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突然出聲制止,「兩位爺,這里是怡香樓,在這里打架,會打擾了我們這里的生意,到時我們這兒的姐妹可怎麼生活呀!」
「水仙說得對,在這兒打架,砸了這兒的場,最後還不是我吃虧。」她就不信,她都讓步了,下面那混蛋還不退步。
果然,夜雲風松了手,也退了一步。他還很欠揍地說了一句,「小爺我從不佔人便宜,你說吧,在哪兒打。」
「兩位爺,咱們啊,以和為貴,今天這事兒就算了吧!」老媽子急得大汗淋灕,不停地用手絹擦汗。
「不可能!」老媽子一說完,就被夜雲風一口否決了。
慕容千羽沒有開口,表示贊同︰笑話,就算今天這小子同意了,她也不同意。
「兩位公子,水仙自小喜歡下棋,今天這事兒既然是因水仙引起的,那就由水仙提個建議吧!」水仙拿過一個棋盤,笑道,「公子們不如下盤棋就算了吧,誰輸了這怡香樓就歸誰。」水仙自認為她家主子心中定是對自己有些情意,所以才會大膽地拿怡香樓做賭注。再者,她相信,以主子的實力,一定不會輸的。
慕容千羽還是沒有說話,她在等,等夜雲風開口,她對水仙的這個賭注是很為贊賞的,這個水仙,可真是大膽啊!不過正好,一年沒下過棋了,這次終于可以和別人過過招兒。她雖然下不過金光那老頭兒,不過像夜雲風這種紈褲子弟,她還是綽綽有余的。
夜雲風也在等著慕容千羽開口,他自小被他那無良的老爹逼著學下棋。雖不及冥,但是跟這個青樓的小白臉過招兒還是能穩操勝券的。
夜雲風的等,讓慕容千羽誤以為他還要打,便只好用激將法,「怎麼?這位公子,是棋藝不佳,不敢應戰嗎?」
此話一出,夜雲風立刻被激怒,「誰說的,今天爺一定要奪走你這怡香院!」
慕容千羽冷笑︰哼!好狂妄的語氣,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老鴇見狀,立即吩咐︰「來人,上棋盤。」唉,只要這兩位爺不在這兒打起來砸了她的場子就行了。
就這樣,一場圍棋大賽在怡香樓拉起了帷幕……
——西楚皇宮——
「混蛋!」一個身著褐色宮袍神情憤怒的女人正在自己的宮內咆哮著,她,就是太後江靜茹,一樁樁事件的幕後黑手。
「當初哀家是如何跟她說的,叫她不要動情,‘情’這個字沾上了就無藥可解。現在可好,她不但動了情,還幫著那個慕容謙軼一起來對付我。好不容易死了,又不知道給慕容謙軼下了什麼蠱,弄得後宮無妃,還不選秀,害得哀家想安排人在慕容謙軼身邊都不行。真是胡鬧!」
「太後息怒,太後息怒……」一旁的趙嬤嬤連聲安慰道,「三朝元老請示,明天上朝該怎麼辦?」
江靜茹冷笑,「那小子,真不知道中了鎖魂是怎麼活過來的。如今,他長大成人,翅膀也硬了,不給點兒教訓,他就不知道到底管著朝廷的是誰!」
「太後,您的意思是……」趙嬤嬤還是十分不解。
「你附耳過來……」江靜茹示意趙嬤嬤靠前一步,她要讓那小子知道,沒有人能忤逆她。
「……懂了嗎?」
「太後真是好計謀,這次皇帝不得不妥協!」
「嗯。」剛剛還十分憤怒的江靜茹現在已經平靜了下來,想不到,白夢涵這顆棋子這麼快就被毀了,還給了那個小子一個不選秀的理由,這麼多年的棋,就這麼毀了。不過,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夕陽西下,而此時,怡香樓里的圍棋大賽還沒有結束,圍觀的人卻早已走光了。
——怡香樓二樓——
慕容千羽正十分悠閑地品著茶,與對面的夜雲風形成了鮮明對比。
她搖著扇子,看了看天色,道︰「公子,時辰不早了,想不出來就算了,不必要這麼較真兒的。」
其實,她越是這麼說,夜雲風就越覺得她看不起他,就越執著,死死地在那兒想。
慕容千羽嘆了一口氣,再不回宮,那太後又要找茬兒了,「公子,我敬佩你的執著,但是,天色已晚,我再不回去,家父就要生氣了。這盤棋,我不急,等什麼時候,公子解出來了,可以來怡香樓找水仙,水仙會來稟告我的。到時,我們再接著下!」
說完,也不管夜雲風是什麼態度,就這樣離開了。她就不信,理由已經夠充足了,還有人會無理到硬留她這個地步。
夜雲風一听,便也沒攔她,繼續想他的棋。為什麼,他練了這麼多年的棋,還贏不了一個青樓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