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笑了︰「女女圭女圭,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要做的事情,知道嗎?」
綰綰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要你替我殺一個人。」
「殺一個人?」
瞎子將杯中的剩余的酒一口喝掉,有些奇怪的「看著」段綰綰︰「我想你今天來這兒,應該不是為了讓我殺一個人的吧。」
「我……」段
綰綰咬住牙,沒有回答。
「嗯,這樣,你先說說你來是為了什麼,再說你要殺什麼人吧,也不是所有的人我這個瞎子都能夠殺的了的。」
瞎子再一次準確無誤的給杯子里面倒了八分滿的酒,只是這一次倒了酒之後,瞎子卻沒有急著喝,反而是將酒杯端在了手里,從被倒上到端起酒杯,那八分滿的一杯酒,竟然是一滴也沒有將灑的出去。
段綰綰抿了抿嘴唇,而後才道︰「指點我過來的人,讓我轉達給宋先生一句話,‘時間還沒有到’。」
「哦?我要是記得沒有錯的話,她似乎失蹤了一次,這剩下的日子估計也沒有多久了,說的難听一點,這都要死了,她還不急著問我要回東西嗎?‘時間還沒有到’,唔,這一次不知道她又計劃了什麼啊?」
段綰綰沒有說話,因為她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更是不知道應該要怎麼的來回答了。
「你見到的是誰?估計女女圭女圭你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就告訴我她長的怎麼樣吧?」
段綰綰想了一下,道︰「是個女殺手。」
瞎子沉吟了一下,而後道︰「嗯,那你回去告訴那個人給你傳話的人,我和那個人的約定,在她沒有死之前,也還是作數的。」
說著,瞎子的聲音也帶上了些許的冷冽︰「不過記得提醒她。作數的前提是,她答應我的事情,自己也應該要做到了。」
「是蘇家嗎?」
段綰綰試探的問了一句。
「女女圭女圭,你是在試探我和她是個什麼關系嗎?」
瞎子說完了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這一回卻沒有再添上,反而是轉頭「看著」段綰綰。
「我知道是誰讓你來的了,回去告訴武媚,假扮了一次不代表能夠假扮無數次,我和她的關系,是宿敵!」
張小天一愣,這個「她」還是「他」的那個人,指的又是誰呢?
「回去告訴武媚,只要她活著一日,我便一日不會與她為敵。卻也不會出手相助。」瞎子長長的嘆了口氣,多年的心結依舊無法揭過去,那幾次三番的交手,落敗,是自己心中的芒刺。橫亙不去,大概也就只有她死了,才能夠恩怨兩消吧?
就在段綰綰還在驚愕里面,回不了神的時候,就听到了瞎子問了一聲︰「什麼人?」
這跳躍性突然的一句,讓段綰綰一下子沒有反應的過來,頓了一下才說開口道︰「歐陽海燕。」
瞎子倒酒的手一頓。杯中的酒第一次被倒得滿溢了出來︰「歐陽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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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綰綰曾經被歐陽海燕的母親綁架過,之前我們從醫院離開就是因為這件事。」
段楓忽然開口道。
張小天本來就是聰明之極的人,自然稍一聯想就會知道,是現在望了望听到了那段對話,卻沒有絲毫隔閡的段楓,又看了看著此刻樓下離開的綰綰。段楓轉頭看了張小天一眼,繼續道︰「你不問我?」
「你不問我嗎?」張小天也同樣的問了一句。
段楓笑了,垂下眼眸︰「今天我來這兒的目的,便是帶你去見真正的‘林殊’。」
說著段楓望向有點變了臉色的張小天,知道他也許誤會了什麼。是現在段楓也沒有解釋,道︰「跟我來。」
張小天看了看樓下的瞎子,嘴角勾起︰「你們這一出又是哪一出?」
「宋爺與我們打成了了協議,不介意我們偶爾的來一趟,不過也有要求,不能弄亂了宋爺的家。
听著這話的張小天沒有開口回答。
因為迷霧重重,張小天也就也早就放棄了猜測,只是當跟著段楓繞了幾個彎後,就走入了一個類似于地下室的地方,很嚴密的地方,里面卻是一個點燃著長明燈的靈堂……呃,或者應該說是供奉著靈位的靈堂。
看著長明燈前那靈牌上面的名字,張小天又轉頭看著旁邊的段楓︰「林殊?」
「真正的林殊已經死了。」張小天響起了之前听到的話,問了一句。
而把張小天帶過來了之後,段楓似乎也和武媚一樣,變得不言不語了。
「你們這究竟是打算干什麼呢?」張小天看著林殊的牌位忍不住的感嘆。
有的時候,張小天真的覺得林殊是一個高明的博弈者,而自己多半就在她的棋盤上面,雖然看著也知道是一盤極為精彩的棋,是現在這個盤棋卻已經被攪的一團亂,尤其是自己現在,怎麼看怎麼一團亂的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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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眼前的棋盤,自己的形勢一片大好,展雄便有了閑心扯些別的︰「天才已經來了,不過這小子倒是有點骨氣的,什麼也不說,正鬧絕食呢,黑羽想來問問你有沒有什麼法子,看得出來,他是英雄惜英雄呢。對了你讓阿飛找的是宋宇?」
展雄手中拿著棋子,猶豫著是先吃子呢還是先佔個先手,要是現在隨便換一個對手,這位獵人的現任總隊長都絕對是要先佔領先手的,關鍵吧現在的對手是林殊……
望著棋盤,林殊有些心不在焉的,對于展雄的問題,道︰「黑羽那邊讓他先晾天才幾天。」
展雄原本對林殊給予了深切希望,不說諸葛亮七擒七縱吧,怎麼也應該是有一個絕妙的招兒的,是現在听到了這一句不由得有些疑惑,不明白的問了一句︰「晾著?」
「天才本事不錯,這樣的人受重用慣了,晾幾天吧。」
好吧,展雄點點頭,最終還是決定先吃一個字再說,跟林殊絕妙的手段形成了鮮明對比的就是她的棋,基本展雄下十次,九次半都是贏的,還有那麼一兩次是見她輸棋輸的太慘,讓讓她的。
果然,林殊對于被吃掉的子並不在意,只是問了一句︰「你那邊的事情解決的怎麼樣了啊?」
正準備放子的展雄一愣︰「我那邊的事情?哦,你是說武媚和段楓嗎?已經聯系上了,段楓也更李玲接觸過了,和你說的一樣,不過段楓這小子不愧是你的嫡傳,有你的幾分魄力,我不擔心他,只是阿飛見到了周大寬,估計有點麻煩,還有張小天現在和武媚一處。」
「段楓的確是不用擔心的,至于阿飛……」說起阿飛的時候,林殊的眼中帶著一絲暖意︰「阿飛不必擔心,他只是懶得想,不代表不會。」
展雄見她成竹在胸便也就心中有數了,而後繼續說起最近的情報,道︰「張小天和宋子文見過了。」
「張小天?」
林殊嘆了口氣,有些感慨的彎了彎嘴角︰「張小天啊。」
「我始終不明白,你拐了那麼大的一個彎的去幫張小天為什麼?我看張小天也不是那種甘願听你來安排的。」
看了展雄一眼,林殊嘴角露出笑意,只是笑意里面帶著濃濃的算計︰「比起天才來說,張小天卻是我更為看重的人,宋子文比起當年的宋子龍更為的難對付,至少宋子龍重情,重諾,而宋子文……太過于通透了,而且他灑月兌成性了,就連我,說真的,有些時候都不知道他在乎什麼。」
听了這話,展雄有些疑惑的望著執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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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霧水的張小天見到武媚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咱不賣關子了成不?」
武媚等張小天做上車後,便動了汽車,看了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面系著安全帶的張小天,果真很在踩下油門的時候說了一句︰「段楓是我的人,我安排她來這兒的,只是沒有想到李玲也會出現在這兒。」
「你知道段楓是李玲的哥哥?話說李玲不是李家的人嗎?而且段楓姓段不姓李吧?而且李驚鴻的樣子,好像也不像是知道她哥還有一個私生子吧?」
武媚笑了一下︰「段楓跟著他媽,離開了李家,後來梅家才進入李家的,這事對于李市長來說,本身就是一樁丑聞,不過李驚鴻和段楓是合作者,對了,你知道段楓的身份嗎?」
武媚的話題轉換的很快,那位李市長張小天不怎麼記得了,自己的當時接觸到的市長夫人雖然已經年近四十,卻風韻猶存,保養得很好,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因為那保養之道,讓張小天給記住了。
不過現在听到了武媚這麼問,張小天不由得驚訝︰「什麼?還有比私生子這個更加詭異的身份的?」
張小天覺得很奇怪的是,李家怎麼留下了李玲,反而把段楓這個男孩子給讓出去?
大概是看出了張小天的疑惑,武媚踩了一腳剎車,將車速放慢後,才隨口說著︰「當年李家的事情鬧的還蠻大的,那位李市長當初還不是市長的時候,就鬧了一樁丑聞。」
「丑聞?」張小天稍稍想了一下現在的娛業,不由得好奇,問︰「說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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