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個工廠的老板是怎麼想的,居然在這樣荒涼的一塊地方建造工廠,周圍好幾里地都是一片荒草,連莊稼都沒有,更不用說人煙了。
有這些一身正氣的警察和叔叔在,我心中篤定了不少,如果真的有什麼詭異的事情發生也有痰在前面頂著,我的安全系數還是蠻高的。
走了一陣子,前方突然出現了一條干涸的小溝,這條溝渠我也曾經注意過,就在我們住的地方大約有五百米左右,因為這里並非是南方水鄉,所以溝渠里並沒有水,倒是有不少的荒草。
走到溝渠邊的時候,我叔叔眼尖,突然叫了一聲︰「你們看,溝里有一具白骨。」
此話一出,那些警察們頓時興奮起來,趕緊向溝里跳去,我順著叔叔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一具白骨成大字型趴在溝渠底部。
出來找尸體,沒想到居然找到了一具白骨,我心中暗暗納悶,這具白骨出現的甚為怪異,因為他身下的那些荒草明顯是被壓下去的,也就是說,這具白骨是最近才有的。
「又是一起凶殺案,馬上檢查一下死者的身份,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或者能夠證明死者身份的東西。」
精明干練的警察一聲吩咐,其他的警察紛紛忙碌起來,我倒是沒有被拷上手銬,便也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檢查了一下這具白骨。
從這具白骨的腐爛程度上看至少有幾個月甚至半年以上了,可是我們居然誰也沒有發現,這就有點說不通了,要知道,我沒到一個地方,首先要做的就是熟悉周圍的地理環境,方圓幾千米之內我不能說全部走邊路,但起碼也都看到過。
如果這具尸體是我們來這里之前就已經有的,我不可能發現不了,再者說了,這種程度的腐爛,我為我們搬來的時候就應該能聞到淡淡的腐尸味道,可是我們什麼也沒有聞到。
最後一點最為可疑,那就是,這具白骨身下的枯草是新鮮的,剛剛被壓倒不超過二十四小時,如果說早就死在這里了,那麼這些草應該是在死者的胸腔,甚至是眼楮嘴巴里長出來才對。
如果說是被人為的搬到這里來也說不通,眾所周知,人身上一共有二百零六塊骨頭,像手指腳趾這些細微的骨頭,骨槽是非常脆弱的,有些甚至就是脆骨,一旦沒有了*的束縛,很容易就會散落,想要收集倒不是辦不到,只是想要按照原來的順序擺放整齊可就有難度了,除非是專業人士,否則根本辦不到。
這具骸骨連最小的小拇指末端的骨頭都保持的相當完,這說明根本就沒有挪動過,這可就奇怪了,是什麼力量更改讓一個人在不到二十四小時就變成一會白骨?
我以前看過一個小說,叫化尸童姥。說的是一個女孩被一只蟻後鑽到**,結果卻在里面築巢,養了很多的小螞蟻,這些並非是普通的螞蟻,而是行軍蟻。
對于行軍蟻我了解不多,但是卻知道它們的厲害,就算是非洲的一些獅子老虎一類的猛獸遇到龐大的行軍蟻部隊都要掉頭就跑,不然短短幾天就會被吃成白骨。
不過我們這里根本就不可能有行軍蟻存在,如果真的是行軍蟻的話,為什麼不襲擊我們這些活人呢?那些東西可不會因為是活人而心慈手軟。
就在我起身的一剎那,突然一道亮光閃過我的眼楮,就在這句背骨身下好像有什麼反光的東西在。
我顧不得破壞現場的罪名,急忙將骨架推開,就在下面赫然發現了一步已經完全壞掉的手機,還是平板的。
一看到這種手機我心中就是一個機靈,因為這部手機的外形我實在太熟悉了,這正是小趙的手機,小趙不是在中陰空間掉進了忘川河中死了嗎?他的手機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我趕緊撿起來看手機的背面,這小子的手機我曾經玩過,後面他貼了一張明星的大頭貼,如果這真的是他的手機的話,那麼這部手機的背後一定有那張大頭貼。
翻過手機之後,我一下子呆住了,因為手機的背面真的有一張大頭貼而且絕對是小趙手機上貼的那張,那麼這個手機就必然是他的手機。
「這是什麼?怎麼會有這東西?」
那些警察發現了我手中的手機之後,趕過來問道。
「這是小趙的手機……」
我現在腦子里一片空白,喃喃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邊,听得那些警察們目瞪口呆,也不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紛紛向周圍找去。
因為,如果我說的是真的,那麼段松的尸體一定就在這附近,兩人死亡的地方相差不遠。
然而找了很久也沒有再找到另一具骸骨,這附近的荒草很凌亂,好像經過了一番打斗,但是卻找不到任何痕跡。
「先把他們倆都帶回警局再說,打電話讓法醫過來檢驗尸體。」
那精明干練的警察見實在,找不出什麼了,一揮手,其余幾個警察將我和叔叔砸上手銬塞進警車里,一路尖叫著向派出所開去。
這里遠離城市,附近只有一個小鎮,這些警察就是鎮上唯一的一個派出所的民警,並非是刑警,這麼大的案子他們根本沒有資格接下來,肯定會上報的。
警車開道派出所大院之後,叔叔和我分別被關押在兩個審訊室里接受最初的簡單審問。
叔叔什麼也不知道,他所知道的就是我告訴他的那些,最主要的還是審問我。
一個滿臉橫肉的警察威嚴的坐在我對面,強光燈找在我臉上,刺的我睜不開眼,我知道這是審犯人的一種,電影上看到過,黃秋生演的那個叫什麼人肉叉燒包,最後審問黃秋生的時候就是用強光燈照他,幾個警察輪流跟他耗,一直不讓他睡覺。
最後黃秋生實在扛不住了,將用人肉包包子的事情說了出來,只求能夠睡一覺,這是一種非常厲害的審問方式,一般人都扛不住,更何況我根本就沒打算抗,問什麼說什麼吧。
「為什麼要殺人,還有五個人的尸體究竟藏在什麼地方?老老實實的說了,我會給你一個自首的機會,協助民警找到那些被害人的尸體,減輕你的罪名。」
我沒想到,他不問經過,直接就以非常肯定的口吻一口咬定我就是殺人凶手,我當然不能承認,開玩笑,殺人這樣的罪名可不是偷雞模狗,承認了頂多罰點錢,教訓一頓也就算了,這可是九條人命啊!
「我沒有殺人,那些人死的都非常奇怪,如果是我殺了人的話,我早就跑了,根本就不會報警,更不會報完警還等著你們來抓,對于法律我雖然不太清楚,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句話我還是知道的,我不可能蠢到自己殺了人還報警吧?」
我沉聲頂了那滿臉橫肉的警察一句,一般沒有跟這些人打過交道的都會有一種見官怯,看到警察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我雖然也有點這個傾向,但是這一夜我受到的刺激太大了,現在神經還有些麻木,但是思維還是相當清晰的,這個罪名我絕對不能認。
「嘿嘿,也許你就是在利用逆向思維,做一些別人認為不可能做的事情,這叫置諸死地而後生,我絕對不會上你的當的。」
那滿臉橫肉的警察眼楮眯的向一只老狼一般,身子前傾,雙手放在桌子上瞪著我,仿佛要用眼神殺死我一樣。
我心中咯 一下,這種事情就是遇到聰明人我還有一線生機,遇到糊涂人我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這個滿臉橫肉的警察明顯就是那種酒囊飯袋,看樣子老子今天飛死在他手上不可,于魁這個預言帝也救不了我了。
「好吧,這件事要從頭說起,不然說不明白,給我一支煙,我好好想想該從哪里說起。」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知道,如果我不說出點什麼來的話,這家伙絕對不會放過我,到時候指不定用什麼損招折磨我呢。
「你小子事還不少,行,老子我有的是時間,陪你慢慢磨吧,反正不說的話你是出不了這個門的。」滿臉橫肉的警察沒料到我會這麼說,便讓我身旁的人點燃一支煙遞給我。
我抽著煙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這種事還真的很難講,我便從買回來酒菜說起,如果說我想殺掉他們這九個人的話,我在酒菜里下毒豈不是更方便?因為酒菜都是我去買的,又沒有任何人跟著,我有的是條件。
等我一講完,滿臉橫肉的警察和那兩個站在我身後的警察,包括拿著本子錄口供的人完全傻眼了,這種事對于他們來說就是天方夜譚,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
就這樣我還簡略了很多,那些非常恐怖的情景我都是一句帶過,根本就沒有詳細說,頂多三十一個梗概而已,那些人講述的親身經歷也沒有說,只是說講故事。
等了很久,那滿藍橫肉的警察也不知道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拍桌子對我怒吼道︰「你這個人忒不老實,我好心給你煙,讓你鎮靜下來,你居然編了這麼個恐怖的鬼故事,說所有的事情都跟你無關,我看不給你點厲害你是不會說實話的。來人,掌嘴。」
我嚇一跳,居然要打我?不是說警察不打人嗎?電視里那些像重案六組這樣的都沒有一個打犯人的,只有丁劍打了範大成一拳,結果就被扒了一身官衣,他們怎麼敢打人?
然而,我想的太天真了,一個身材魁梧的警察走過來,在我臉上蒙了一張紙,然後左右開弓,差點把我大牙打得月兌落了,臉上火辣辣的疼。
我感到非常羞辱,長這麼大,除了我老爹,連叔叔都沒有打過我,更不用說抽我耳刮子了,可是現在我卻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抽了多少下我不記得了,反正等他停手的時候我的臉都腫了,說話都說不利索了,可是卻沒有巴掌印,看來這些人並非是只對我這樣,而是經常干這樣的事,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們打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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