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銀蛇已經接觸到自己的身體,凌風閉上眼,「也許自己命該如此吧。」
「 」轉眼間凌風已經飛至房梁上,黑色的火焰噴薄而出,直接撞在黑衣人身上,黑衣人當初吐血飛速的後退,然而凌風紅著眼楮不依不饒的進攻,拳頭如雨點般全速落在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被逼無奈,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咬了咬牙用身上的鮮血在空中畫了一個詭異的符咒接著消失了。凌風失去了目標後似乎有些發狂,黑色的火焰四散燃燒了整個房間。然而燃燒並沒有持續多久,凌風轉而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識
當柳賢將要走出別院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恐怖的能量波動自凌風的房間傳來。「 」一個身影沖破房頂,接著化為一道血光消失了。
「血遁?」柳賢有些驚異,當即打開全部命門,七道橙色光芒在身後散開,急速的飛往凌風的房間。
此時凌風的房間卻是狼狽不堪,周圍傳來陣陣燒焦的味道,木質裝飾品已經蒙上了一層黑色的碳狀物,用手指剛一觸踫,便直接化為了灰。
柳賢在床前的地上看見了凌風,此時他已經昏迷過去,手上有些血跡,地上躺著一條燒焦的小蛇。柳賢有些心驚,趕緊檢查著凌風的身體。蹊蹺的是,凌風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傷口,就連之前胸前的傷竟然也消失不見了。
「看來這血跡應該是敵人留下的,這小子剛才還是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難道是裝給我看的?」柳賢立刻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我能感受到當時他確實沒有任何的力量,這小子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
凌風此時也醒了過來,有些不解的看著柳賢,房間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刺客去哪里了?又是誰指使的?
「這件事不是我指使做的。」柳賢當然知道凌風想要問些什麼,竟然有刺客在自己眼皮地下刺殺他,如果不是這小子有「後手」早已斃命無疑了。但是同時柳賢也有一肚子的疑問,而且看起來凌風似乎也是一無所知。
「柳城主,請給我一個合適的解釋。」凌風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仿佛隨口說道,「那刺客似乎在房間內等了很長時間。」
柳賢皺了一下眉頭,自己當時沒有注意到房間里還有其他人。「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當時確實沒有感覺到這個人的氣息,而且雖然不曾交手,但是看其身法,也絕對不是柳家中人。」
「嗯,此事就到此為止了。不過計劃有些改變,看起來我需要馬上離開了呢。」凌風心里不以為然,「一個連自己都能感知到的刺客,柳賢打開七門命門能夠不知道?」
「好吧,既然你已做了決定,我也不便勉強。不過出了這種事情,我柳家欠你一個公道,這是我柳家客卿長老專有的令牌,以後有任何事情,只要我柳家能幫上忙的,我柳家定然竭盡全力。」柳賢說著遞上了一塊黑色的令牌,牌面上用著紅色的朱砂寫著一個「柳」字。
「柳城主嚴重了,我的命都是柳家所救,救命之恩已是難報,我又怎麼能還受如此大禮呢。」凌風伸出雙手,把令牌往回一推。
「如果小兄弟不收下我可是不會心安的,你我本來就是‘同盟’,本來就該互相幫助。小兄弟一人出門在外,有了這塊令牌,多少能夠幫你解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事情。」
「看來要是我再推諉就有些不知好歹了,那就多謝城主美意了。」凌風順勢手下了這塊令牌,一絲寒意自令牌傳入手心,看起來果真不是普通材質所造。
「我這一走不知何時再見,勞煩城主代我向如雪捎句話,多謝她的照顧,來日必然再會相見的。」
「嗯,放心吧。」
「那告辭了,城主,後會有期。」凌風雙手抱拳,對著柳賢鞠了一躬。
「罷了」,凌風看著柳賢的背影一聲長嘆道不盡心中的無奈
凌風趁著月色,偷偷的從後面走出了柳家。為了避免過于顯眼,凌風披了一件黑色的長袍。皓月當空,凌風抬起頭,不禁長嘆,沒想到這一趟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要抓緊回去了,接著混在人群中消失了。
凌風剛走不久,一個身影也竄了出來,左顧右盼的掃視著街上的行人,接著似乎發現了什麼,朝著凌風的方向跟了上去。
「是誰?」听到身後「簌簌的」聲音,凌風立即轉過身喝到。
「風大哥,是我。」趁著月光,凌風看清了來人正是柳家的二小姐,柳如雪。同凌風一樣,柳如雪竟然也是身披一件很色的長袍,完美的曲線若隱若現。但是凌風此刻卻沒有心情去欣賞了。
「如雪,你怎麼這麼出來了?你父親知道麼?這麼玩了,趕快回去吧,不然柳家的人都會著急的。」
「我不走,風大哥,我要和你一起走。」柳如雪咬了咬嘴唇,低聲說到。
「如雪,你听我說,你這樣出來家里一定會著急的,而且我只不過是出來散散步罷了。」
柳如雪並不相信凌風說的話,她在等,只想要一個結果。然而凌風沒有說出自己一直等的那句話。
凌風此時卻心亂如麻,柳家二小姐怎麼會跑出來了?柳賢在干什麼?自己女兒跑出來卻不知道?
其實柳賢此時卻被柳家長老會的人叫去了,本來想著去看看如雪,但是只能也耽擱作罷。
凌風想拖延一段時間等柳家的人發現來尋柳如雪,自己再離開。可是等了一會城里根本沒有任何動靜。抬起頭正對上柳如雪似水的雙眸,不由的心里一動。
理智告訴凌風如果帶上她自己會有很多麻煩,而且柳家一定不會作罷。但是借著月光看到柳如雪臉上淡淡的指印,自己不由的心軟了。想像一下,黑夜荒郊之外,一個如此貌美的女人告訴你想和你一起走,這感覺,根本把持不住啊。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或者可以說是喜聞樂見的。凌風果真沒有把持住,竟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柳如雪,當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真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先不說自己帶「外人」回去會不會受到懲罰,在這深夜里自己一個剛剛覺醒天賦的小子帶著一個毫無能力的小妞能不能安全的翻過眼前的這座山都是一個問題。
但是每當轉身看見柳如雪低著頭,手指纏著衣角那呆萌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既然結果無法改變,那麼只好乖乖享受嘍。
「夜深人靜,山郊野外,孤男寡女」想想都挺帶感呢。當然凌風確實怎麼也帶感不起來,燕蕩山雖然不是什麼出名的山,也沒有什麼魔獸,但是在黑夜中帶著一個女子走山路,怎麼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夜色如同是一方輕盈的紗,籠罩著這個如同水墨中的世界。月光如水,瀉了一地。雖不明,但是卻給行路的人帶來也勇氣。
黑夜中的山是如此靜謐,偶爾傳來幾聲蟲叫,借著月光隱隱的能看到山體的輪廓。山上的樹此時越發顯的如此之高,偶爾迎著風,「簌簌」的聲音自上而下傳來。周圍的古樹遮住了月光,不多的月光透過重重樹葉,斑駁的照在路上。
「吶,風大哥,我們這是要去哪?」
「這山路這麼難走,為什麼不走別的路繞過去?」
「風大哥,我有點冷了。」
凌風有些後悔了,听著柳如雪在後面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自己的頭都有些大了。在這個什麼都可能出現的深山里,每一步都要保持謹慎。
「風大哥,你」
「我的大美女,又怎麼了?」凌風有些耐不住心情,轉過身,「拜托,一次性說完吧。」
「那個,你後面好像有雙紅色的眼楮在著我們。」柳如雪拉了拉凌風的衣袖,伸手指著凌風的身後。果然是兩道血紅的光,但是天太黑,根本沒法確認是不是眼楮。
「嗷嗚」一聲如同狼叫的聲音傳來,「看來是‘血楮森林狼了’,」凌風安慰道,「不用害怕,這種獨居的一級魔獸戰斗力很低的,不會有多大的危險。」
其實凌風不光在安慰著如雪,也是在安慰自己。雖然听說血楮森林狼是獨居魔獸,但是自己從沒踫到過,只是有听師兄說起過。
然而那頭森林魔狼並沒有給凌風太多的時間,發現兩人後,魔狼便繞著兩人周圍行動,仿佛尋找破綻一般等待最合適的機會下手。凌風也是第一次和魔獸動手,心里不免有些緊張。當然魔狼並沒有給凌風留太多的準備時間,仿佛看準了時機,向著如雪撲了過去。凌風左手把如雪拉到身後,右手早已升起紅蓮,由掌變拳,火焰包裹著凌風的整個右拳。
「 」凌風的右拳正中魔狼的小月復,「嗷嗷」魔狼發出一陣痛苦的尖叫。雖然魔狼的皮膚有過硬化,火焰也並沒有點燃魔狼的皮毛,但是從魔狼的樣子來看,似乎也受了一些傷。
「鏗鏗」魔狼鼻子冒著粗氣,血色的眼楮此時更加血紅,凌風感覺到一種狂暴的氣息自魔狼身上傳來。凌風並不知道,血楮魔狼是一級魔獸是不假,戰斗力不高也對,但是如果一次沒有造成致命傷的話,那麼狂暴後的魔狼可就不同了。
狂暴後的魔狼明顯速度快的多了,魔狼不斷的從遠處沖過來,凌風則不斷的用拳頭擋住魔狼的進攻。魔狼的目標一直在如雪身上,而且自己的速度跟不上魔狼的速度,只能盡力的阻擋,根本沒有辦法進攻。
通過幾次來回的踫撞,凌風明顯感覺到魔狼的力氣大了很多,而且這幾次沖撞自己根本沒有對它照成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