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皇嫂她剛剛吐了,臣弟只是照顧她……」蕭荀琛顫巍的十指緊緊攀在雪白的牆面上,暗藍色的月色罩在他的面頰上,沁出的細小汗液順著額際流淌,放大的瞳孔死死盯著逐漸逼近的辰亦,閃爍著驚懼地眸光。
「朕的愛妃需要你照顧嗎?」辰亦從陰影中現身,他站在我與蕭荀琛之間,努力拉開一段距離。
「皇嫂那樣真的很危險,臣弟只是擔心皇嫂的生命安全,並無二心!」蕭荀琛的步調沉重,一點一點地向後退去,面色煞白一片,卻從未停止過辯解。
「那剛才與她摟摟抱抱的人是誰呢?朕可看的一清二楚,又是擁抱又是模臉,這樣曖昧叫並無二心?」辰亦疾步向前,雙手一下子就拽住了蕭荀琛的衣領,手背上指骨凹凸分明,像是重巒疊嶂般,又尖銳無比,仿佛要刺破蕭荀琛的皮肉,直達心髒。
「皇上!的確是臣妾要墜入水中,蕭荀琛救了臣妾一把!」我趕緊上前,扯著辰亦的衣袖跪下來哀求道。我不能拖累蕭荀琛了。
「蕭荀琛?這稱謂倒像是個熟人的叫法啊!你怎麼不叫他荀琛的?這樣多曖昧啊!」辰亦扭過頭來,劍眉微微顫動,怒目閃著刀光一般的凌厲,看著叫人不自禁地放開了手。
「皇上!」我剛想松手,卻看到蕭荀琛難以全身而退的害怕與可憐,我心生不忍,便又半跪著伏在辰亦身上,企圖要將他拉走。
「偌偌你夠了沒有?自從你入宮一來,見到朕一口一個皇上,而今日見到一個京都王便一口一個蕭荀琛!真是不知好歹的賤女人!」辰亦緊握著的手松開了,轉而以一副金剛怒目的面色對向我,什麼難听的氣話也都甩向了我,我沒有後退的余地,只好一字一句地听著辰亦對我輪番羞辱。
蕭荀琛剎那間泛白的干唇翕和半刻,卻又想起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便倚著牆輕手輕腳地走了半晌,見辰亦一直都在針對我,便撒開腿,都未告別便逃開了。
我眼神盯著他直到他消失在黑暗中,憂心忡忡地擔心他是否會被辰亦懲罰。
「這麼依依不舍啊。」辰亦假裝柔笑,一把掰過我僵硬的面頰,我不敢看著他的眼楮,只好看著他起伏的肩背,等待他即將宣泄出的憤怒。
「看著朕!」辰亦怒不可遏地死死按住我的頰尖,我卻一直與他逆著干,就是不肯看他一眼。
我听到耳邊越來越沉重的咻咻聲。
「你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對朕?朕哪里待你不好了嗎?那蕭荀琛有什麼好的,不過才過了及笄之年,什麼都未懂,有什麼吸引你的地方?」辰亦向是一塊千斤重的巨石死死壓在我的身上,讓我喘不過起來。我的身子已經倚在欄桿上了,我甚至都覺得這欄桿有了坍塌之兆。
「我跟蕭荀琛之間不是皇上想的那樣,只是……」我啞口無言。
難道要說只是蕭荀琛長得像蕭珞雲讓我舊情復燃?
我斂眉沉思許久,看著辰亦面無**,可內心卻可能是一匹蟄伏的獅子。
「蕭荀琛長得很像蕭珞雲,讓你難割難舍了?」辰亦見我語塞許久,又見我眉間一抹難以抉擇之相,心中便也猜出一二。
「不是不是,臣妾對皇上並無二心!」我趕忙吐出虛假的奉承之語,可又覺得說錯了話,趕忙掩了嘴。
「你是不是還對蕭珞雲有感情!」辰亦見我閃爍其詞,竟痴傻到忘掉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不打自招舉措,便一下子全都明白了,也不需我再多嗦,一下子掄了我一個耳光。
我被重重打跌至地面上,右頰內的牙齒狠狠撞到了地上,疼痛傳入腦際,倒是驅散掉我所有的酒勁。
「皇上……」我左頰火辣辣地疼,手指又不敢去觸模,害怕辰亦再生氣,干脆將我完結了。
「給朕起來。」辰亦斜睨著我,眼神里一點都沒有憐惜我的神色。
我撐著地,彎著腰,搖搖地站了起來,手剛觸到漆皮翹起的欄桿,身子就被辰亦一把圈到懷里。我硬是握著欄桿不肯松手,翹皮被我折斷,尖銳之處也順勢劃傷手掌。
辰亦平靜地解開我的條絛,衣物又松開了,朔風直往里頭灌,讓我的後背不自禁地顫抖起來。
「你信不信朕馬上就了結了你這孩子的生命?」辰亦一下子將我逼到角落,我靠著大紅色的石底漆柱,看著辰亦冰涼的手穿進了衣衫,我下意識地向後退了退,可我後背卻一直抵著圓柱,沒有一點改變。
「沒想到這孩子也這麼大了呢。」辰亦粗糙的大手覆上我微微隆起的小月復,寒氣竄上心緒,讓我無法把目光從辰亦那雙漸漸變得陰暗的眸子處移開。我的呼吸愈漸急促,漸漸張大的鼻翼昭示著我內心無底洞似的害怕。
我輕哼一聲,竟煽動了辰亦無邊無際的怒火。
他的眼眸變得炙熱,慢慢接近我,好像要把我生吞掉一般。
他滾燙的嘴唇觸踫到我外露的鎖骨,漸漸蜿蜒到我的肩部,只感到一絲疼痛從皮肉開始一直鑽到了骨髓里,我吃痛,胳膊肘一直用力撞擊著欄桿。
辰亦的手從我衣服里伸了出來,開始隨意月兌去身上層層疊疊的衣服,盤龍腰帶被惡狠狠地甩進了荷塘里,沉悶的像是我最後的哀嚎。
辰亦見我已然入境,便掀開我的裙裾,用那令人煩惡之物貫穿進我的身體,劇烈的痛楚一直蔓延到我的小月復,我大驚失色,死死護著肚子,卻又無動于衷。
辰亦的力道豈是我所能抵擋的?
他重重掰開我的臂膀,而後更加徹底地貼著我的身子,讓我想退也退不了。
我的身子難以忍受這痛楚,大腿根部開始了永不停息的抽搐。
我用盡全力,攀住了辰亦的肩膀,狠狠一推,後背卻失了依靠,整個人便向後墜,連帶著辰亦一起摔下了荷塘。
落水之初,腳踝被水草纏住,掙扎半晌,才完全掙月兌出來,可當我模索著想要爬上岸,手腕卻又被困住,我本就沒有力氣,漸漸就暈厥過去。
潮水般的腥味兒涌進我的鼻息,我的膀子下意識晃了最後一下,知覺像是寒夜里閃爍的燭火,燃盡了最後一抹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