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之後,陳凱文來到了流花路上向前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便拐進了右手邊的一個名叫十字巷的巷口,往里面進去一百多米的之後便來到了自己的家,右邊一棟三層樓房就是他的家。
樓房前面有停放著一輛黑色的國產車,這是陳凱文父親陳建功上班的代步工具,屋里亮著燈,拿出鑰匙打開了外面的防盜門,然後推著單車放進了樓梯下面的地方,那里還擺放著一輛女式踏板車跟義一輛女士單車,女式踏板車是母親苗玉鳳的代步工具,而那女士單車則是表姐萬芙伽上學的代步用的。
左手邊的牆壁上掛了一些工具跟各種配件,倒也不顯得凌亂。
「凱文,怎麼現在才回來呀?」母親苗玉鳳這時候走出來問道,她是一個微微發胖的中年婦女,慈眉善目的,說話的時候那是中氣十足,聲音響亮得很,沒等陳凱文回答,她卻是呀地一聲驚叫出來,「你身上的血是怎麼回事呀?」她急忙上前在兒子身上來回看著。
陳凱文衣服皺皺巴巴的,有好幾處血跡,而且他臉上還有劃傷,頭發也是亂糟糟的,一副狼狽的模樣,一看就是跟人干過架。
「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呀?」苗玉鳳盯著自己的兒子大聲道,她發現兒子身上並沒有傷,臉上的表情舒緩了些。
「媽,幾個混混想欺負我們,我忍不住就跟這些人爭吵起來,對方有人想打我,我就還手了。」陳凱文一臉氣憤的樣子說道。
「兒子,你們打贏了沒有呀?」這時候一直坐在沙發上的父親陳建功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抬眼看著兒子問道,他一臉正氣堂堂的樣子,開口第一句問的卻是兒子跟人打架打輸打贏的問題。
「贏了!」陳凱文知道父親從是部隊上退役下來的老兵,在政府工作了十幾年,骨子里還是保持著一股血性,對陳凱文打架的事情卻不是很在意的,除了小時候教訓陳凱文不許欺負別人之外,在打架的事情上就是一副放任自由的態度。
「建功,要是別人拿了匕首什麼的,兒子受傷了怎麼辦!」苗玉鳳對陳建功不滿地大聲道。
「他不是沒事嘛!」陳建功說道。
「媽,我要是看見他們拿有凶器我就直接報警了。」陳凱文可不想父母吵起來,于是急忙說道。
「你呀,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讓我安心些!」苗玉鳳埋怨道,除了打架這一樣,兒子其他很多方面都是很優秀的,兒子頭腦好,在學校里面成績都是拔尖的,另外兒子的身體素質也很好,體育成績也是很棒的,她在跟街坊領居面前說到自己兒子那是十分自豪的,不過這些心思她都不會表現出來,免得自己這個兒子翹尾巴。
「媽,我上去沖涼去了呀?」陳凱文笑嘻嘻地對著母親說道。
苗玉鳳原本還想再敲打一下兒子的,看到眼前兒子討好的面孔,心腸便是一軟,說道︰「上去吧!」
「爸,媽,那我上去了!」陳凱文笑著對父母說道,然後 上樓去了。
陳凱文上到二樓之後,正準備打開自己的房間,旁邊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身材高挑膚色雪白的女孩子探出身來,她長著一張錐子臉,雙眉入鬢,一雙眼楮又長又媚,長長的睫毛蔭翳在晶亮的眸子上面,鼻梁精致高挺,嘴唇鮮艷紅潤,尤其是胸前隆起兩團高峰,委實誘人,一雙修長的腿似乎能戳到人的心中去,十足的美少女一枚!
她就是陳凱文的表姐萬芙伽了,說是表姐,其實她跟陳凱文一點血緣關系也無,她的母親跟陳凱文的母親是關系非常好的干姐妹,她小時候是在農村的一個鎮上的中心完小讀完小學的,初中的時候便借住在陳凱文的家里,跟陳凱文一起上學一直到現在,她比陳凱文大上一歲,下學期就讀高二了。
「看你這個樣子,又跟人打架了?」萬芙伽眸子在陳凱文身上一掃,一臉見慣不怪的表情,她說話的聲音听起來清脆得很,讓人十分舒服。
噓!陳凱文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朝樓下面看了看,說道︰「等下再跟你說。」
「切,神神秘秘的!」萬芙伽白了陳凱文一眼,隨即返身進屋,順手關上了房門,從她房間里飄出來的音樂聲隨即便停止了。
陳凱文隨後便打開了自己的房門,打開了右手邊的燈光,他的房間頓時一片光明,他的房間右手邊擺著一張大床,靠窗戶那邊擺著一張書桌,書桌上面擺放著電腦顯示器,主機擺放在下面,靠門邊的這邊擺著個書架,上面擺放了很多房門的書籍,也有一些雜志,牆壁上還貼了幾張籃球明星的海報,靠床邊有一個衣櫃,外面有一面大大的鏡子。
陳凱文進屋後便將坐在了椅子上,從褲袋里拿出了戴亞琳的那張照片,這是一張戴亞琳的單人半身照,背景虛化的厲害,他的視線全都被吸引到戴亞琳的身上。
照片里的戴亞琳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看上去珠圓玉潤的,一張鵝蛋臉,烏黑的頭發有些卷曲,額頭開闊飽滿,五官精致,看上去十分清秀典雅,他仔細看了一會兒後便將照片夾在了一本書冊中央,隨後又拿出了戴鐸送給自己的那塊手表。
戴鐸送陳凱文的是一塊老舊的機械手表,表殼上面滿是劃痕,關鍵是它已經停止了運轉,看到這樣,陳凱文心中一哂︰戴教授送給自己的東西還真是夠特別的。
陳凱文翻來覆去地將手中的這塊手表看來一會兒,卻是一點也沒發現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這就是一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手表,他轉動了幾下發條,這塊手表便開始滴答滴答滴走動起來。
至少它還能走動!陳凱文心中說了聲,然後將手表放在了床頭櫃上,起身去衣櫃里面拿了換洗的衣服便去陽台旁邊的衛浴間沖涼去了。
頭頂的涼水從臉上沖過的時候,傷口傳來的那種麻癢感覺讓他發蒙的腦袋清楚了很多,他之所以不敢將這樣的事情告訴父母,是覺得這事說出來的話,父母恐怕首先就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他一開始便打消了將今晚上的事情告訴父母的念頭。
陳凱文沖完涼之後弄干了頭發,來到萬芙伽的房門外敲了敲。
「門沒關!」里面的萬芙伽大聲在里面叫著。
陳凱文推門進去,萬芙伽此時正坐在書桌邊的椅子上,一條大長腿架在書桌上,她的身體壓在腿上正在修剪指甲,而她的另外條腿則是盤在椅子上,看到這個有些難度的姿勢,陳凱文暗中說了一句︰她的身體還真是柔軟呀!
萬芙伽的房間里面貼著大面積的藍天白雲的牆紙,她的被褥也是那種藍白相間的顏色,沒有什麼女孩子的抱枕、玩具熊什麼的,簡簡單單的,不過里面很多東西都比較精致,也證明她是個很注重細節的人。
陳凱文很隨便地坐在了萬芙伽的床邊,萬芙伽看了他一眼,說道︰「剛才你想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吧。」
「你先做心里準備,說出來的話會嚇到你的。」
「你不會是對唐語嫣動手動腳被她打了吧?」萬芙伽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陳凱文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姐,你把我想成什麼樣的人了!」陳凱文抗議道。
「你就是一個吃著碗里瞧著鍋里的家伙,一邊跟唐語嫣之間不清不楚的,一邊又來撩撥我,你要是被唐語嫣打了也不奇怪呀!」
「我哪有……」陳凱文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很是底氣不足的,他最近往萬芙伽的房間里跑的次數的確是有些多,看到她也會胡思亂想的。
「你一雙眼楮老是在我胸前瞟來瞟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里在想著些什麼齷齪的念頭麼!」萬芙伽跟陳凱文之間那叫一個直接呀!
「……」陳凱文那個汗呀,也找不到為自己辯解的借口。
萬芙伽看到陳凱文被自己說得啞口無言,臉上露出了促狹的笑容,開口道︰「那你不是被唐語嫣打的,看樣子也不是跟人打架,那到底是什麼事情呀,連干爸干媽都瞞著不說。」她一直以來都叫苗玉鳳跟陳建功都是干爸干媽地叫的。
「是這樣的……」于是陳凱文便將今晚上的事情說給了萬芙伽听,這中間凶險的過程听得後者是心驚肉跳不已,一開始她也是不相信的,不過看到他認真的表情,也知道他不會拿這樣的事情來騙自己。
「你說戴教授給了你一張照片,照片呢?」
「我給你拿過來。」陳凱文說著便起身回自己房間將戴亞琳的照片拿了過來。
萬芙伽放下了手中的指甲刀,將自己修長的右腿也盤在了身下,接過了戴亞琳的照片眯著眼楮看了一下,「她就是戴亞琳,她看起來可比唐語嫣要胖一些呀!」
陳凱文很無語地看著萬芙伽,「姐,你能別老是對唐語嫣有這麼大的怨念嗎。」
「可以呀,只要你不跟唐語嫣來往就行。」
「我跟她只是同學關系。」陳凱文無語地說道。
「蒙誰呢,瞎子都看出人家對你有意思了!」
「再這樣我們的對話還能繼續得下去嗎?」
「好了,我不說她了。」萬芙伽笑了笑,臉上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干媽干爸了,你這段時間也要注意點,不要出去亂轉悠了,我怕那兩個男人會在附近出沒,要是看到你就糟糕了,還有你的手機號碼也要換了。」
「對,明天我就換了手機號碼,還要把我的發型也給換了,弄一個板寸頭。」陳凱文說道。
「我還真想看看你留著板寸頭是一個什麼樣子。」萬芙伽左右看著陳凱文的頭笑著道。
「你這是什麼奇怪的愛好呀?」
「你現在的頭型我都看膩了,換一個還是有新鮮感的。」萬芙伽這時候看了看書桌上的時鐘,已經快十一點了,平常這個時間她都已經睡下了,她打了一個哈欠,對陳凱文說道︰「時間不早了,不要耽擱我睡美顏覺了。」
「再陪我聊會兒吧。」陳凱文巴巴地望著萬芙伽說道。
「滾,難不成你還想在我這房間睡覺不成!」萬芙伽瞪大了自己那雙晶亮的眸子,看著陳凱文不動,便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抬起自己的右腳便踹向了他!
陳凱文跳起來避開了萬芙伽的一記飛腳,笑著對萬芙伽道︰「要不你去我那邊睡也成呀!」
「去死!」萬芙伽抓起床上的枕頭便砸向了陳凱文,後者閃身避開,看到她返身抓住椅子便吃了一驚,他急忙逃出了房間,不過只听到萬芙伽噗嗤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