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用意念把稻麥全部剝落完成,精神依然很好,沒有疲累感。記得以前曾看過這方面的研究,說是意念可以通過長期訓練獲得,但是非常損耗精神力。她把這歸結為井水作用。
打出來的谷子和麥子,還需要再去殼,想到古代那種近乎原始的舂米方式,陌茶開始想念現代的打谷機了。
當下她又用意念給谷子去殼,卻不知是怎麼回事,谷殼要麼只是開裂,要麼是去不干淨。她又重復了兩次,依然如此。無奈,只得放棄意念打谷。
「竹牆老大,為什麼我用意念去不了谷殼啊?」陌茶進小竹屋找竹牆問答案。
竹牆柔柔一閃,現出一行字幕︰「去谷殼需要細致精致的意念操控,主人還是多多練習吧。」
陌茶「哦」一聲,表示听明白了,不解道︰「竹牆老大,你不是會說話嗎?為什麼還打字幕?」
「因為字幕對我的消耗是最小的。」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陌茶撇撇小嘴,走出竹屋。
第二天一早進山采藥,回程時,大弟摘了幾大把蕨蕨棵,陌茶以為他是要摘回去做菜,見那葉並不女敕了,說道︰「葉子都老了,不好吃。」何況如今家里並不缺蔬菜。
大弟解釋道︰「不是給吃的,是用來抓魚的。」
面對陌茶的驚詫,大弟只是笑著說下午你就知道了。午飯後,吉兒和竹兒一心念著去捕魚,不願意午睡,陌茶就說誰不午睡,晚上吃魚就沒份,這才乖乖地覺去。
午睡半個時辰左右,把兩小娃叫醒,溫婉娘叮囑不能往水深處去,陌茶和大弟點頭應下,背了捕魚工具,帶著各自的弟弟,一路沿著腰子河往中下游走。
放眼望去,只見牛頭村、石腰村,還有另三個村子,間隔在大片田野的周邊,甚至,有的人家門外幾步就是一塊水田。
陌茶不懂抓魚,就跟兩個小娃在岸上看。漁網是用稻草細細編成,是陌根山生前所編。大弟把蕨蕨棵放在漁網中,說是蕨蕨棵散發的香氣能引來魚兒,接著把漁網沉入水中,人就站在漁網邊上,一動不動了。
「大弟,這樣就成了?」陌茶驚訝。
「嗯,接下來盡量不要說話,驚了魚兒。」大弟點頭說道。
正在說話的吉兒和竹兒,一下就捂住了嘴巴,可不能驚走了魚兒,他們還等著晚上吃魚呢。
午後的風帶著陽光的熱度,或許是有水的緣故,並不會讓人感到熱汗直流,大弟站在水中,保持著不變不動的姿勢,陌茶和兩小娃坐在岸上,盯著漁網沉水的位置看,看累了就揉揉眼或往遠處松緩一下。
也不知過了多久,陌茶都起身在岸邊走好幾圈了,看著水中如雕塑般屹立不動的大弟,心里是暗暗佩服。
忽然,大弟動了。只見他把背上的魚簍取下,前傾下腰,雙手穩穩拿著魚簍口朝下,對著漁網中的位置輕輕覆罩下去。當魚簍口覆罩上漁網中的蕨蕨棵時,大弟的動作攸的加速,伸開雙手快速地拉收漁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