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你剛說什麼?」陌茶以為听錯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元朗。
「阿茶,我和你一起下田割稻。」元朗微笑著再次說道。
陌茶退後兩步,將他上下打量一番,臉色古怪道︰「你會割稻?」
元朗道︰「不會,但我可以學,阿茶你不會不願意教我吧?」
我還真不想教你這尊世子爺。陌茶心里月復誹,可轉而一想,又改變了心意,露出一絲淺笑,「我可以教你,就怕你不能堅持。」
元朗盯著她眼楮道︰「如果我堅持下來,阿茶是不是點頭答應我?」
陌茶一怔,收起笑臉,拿了草笠和鐮刀就往外走,「有那功夫廢話,稻子都割七八茬了。」
元朗無奈一笑,拿起地上的一把鐮刀,戴上草笠,快步跟了上去。
稻田里,長工和短工們個個彎著腰,頭戴草笠,一手拿鐮刀,一手抓稻子,干活姿勢利落又快速,負責挑稻子的則來來回回地搬運到木頭車上,田埂路太狹小,馬車根本進不來,只能使用單個輪子的木頭斗車。長影跟著收割了一陣子稻子,感覺實在是手生又遲鈍,便主動去攬推木頭斗車的活兒,原以為簡單,結果上手後才知道一點也不簡單,單是平衡力度就是一門技術活。
陌茶心想著總歸是出身高貴的王府世子,下意識里就不想讓元朗在眾人面前出糗,便帶他去了正在收割的稻田另一端,又叫上家里的幾個知根知底的丫鬟和管事一起。
沙琴等人見五爺竟然跟著下田割稻,驚奇歸驚奇,倒也沒去多想什麼,各自站了位置,開始埋頭收割稻子。陌茶特意把動作放慢,讓元朗看得真切,又給他講了一些注意事項,收割了一會再轉頭去看,只見元朗收割稻子有模有樣,雖然動作生硬笨拙了點,卻沒有出錯,不由得開口贊了句︰「不錯,這麼快上手。」
元朗得了鼓勵,原本還覺得腰酸屈膝難受一下子滿血復活,有了動力,速度不知不覺快了起來。
隨著太陽越升越高,氣溫也變得炙熱起來,人人臉上是汗,身上的衣服尤其是後背,幾乎個個都被汗水浸濕,更大汗些的,那汗水就像流水似地,沿著臉廓直往下滴答,脖子下的汗水更是匯成溪流往下流淌。
元朗中途跟著陌茶小休了一會,又接著繼續收割,割稻本不是什麼技術活,是難在長時間的彎腰屈膝上,元朗一個上午的收割速度就趕上了那些長年干農活的長工短工們,只是到了中午收工時,他這個自幼練武出身的人,也難抵這種難受,腰像是要折斷了似地直不起來,雙腿感覺不是自己的,真是比練武受傷殺敵受傷還要難過幾分。
陌茶揉著自己的小蠻腰,邊對他道︰「像我這樣,先揉腰部和腿部,慢慢地直起來,動作不能太急,不然會真的傷到腰部。」
元朗學著她的樣子,用內力揉了會兒腰部,感覺稍稍好了點兒,一手撐著後腰慢慢地直起上身,跟著陌茶走到地頭坐下,揉著自己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