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梓這麼說,也算是孤注一擲,既不給自己留余地,也不給琉璃再考慮的機會。
其實玉梓也知道,若是琉璃當面拒絕他,那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和她有展開任何似是而非的曖昧關系,但是,倘若琉璃當著他們幾人的面認可了他的話,那他也就一下子鏟除了兩大情敵,並且還與琉璃的關系有了跨越性的一大步。
「你說話啊!」司徒峰盯著她問,心里隱約還有些擔心了。他想著,剛才琉璃就和玉梓在一起,說不定這個混蛋在他沒有來之前就和琉璃說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北城決也在等她的答案,現在也顧不上他們幾人是怎麼認識的,又是何時認識何的,眼下,他比較在乎她的答案會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琉璃眉心深擰,沉默片刻以後終于開口了……
「是!」她回道,短短一個字卻如晴天霹靂,讓北城決和司徒峰都詫異不已!
「你怎麼能嫁給他?」司徒峰最不能接受了,還掃看了玉梓一眼回道,「他是個短命鬼,你嫁給他做什麼?」
玉梓擰眉回瞪過去,眼里也染上了一層微怒!
琉璃說,「我已經決定了。」
北城決也不能接受,他堂堂北國太子,日後北國的帝皇,他許她皇後之位,可她不要,反而甘願當個小小的月國王妃!
「為什麼是他?本殿用北國許你,若是你答應,本殿也可為為你散去整個後宮,一生就你一個女人!」北城決向她許諾,若是她覺得,當皇帝的女人是需要和其他女人分享一個男人,那他就只屬于她一個人的男人!
琉璃依舊是剛才的答案,看著他們又說了一遍,「我已經決定了!」
玉梓也啟聲開口,「你們根本不了解她,憑什麼和本王爭?」
司徒峰冷道,「那你就知道嗎?你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談何保護她?」
玉梓勾唇一笑,反擊道,「是嗎?那你就睜大眼楮看著,本王是如何與她攜手到老的!」
司徒峰氣結,手掌里凝聚掌風,欲要劈頭給他一掌,看他還怎麼在他的面前囂張炫耀!
就在這時,琉璃早一步看穿他的殺意,一手握上了他的手臂,看著他說,「你們別再說了,此事關乎我的終身大事,我自然想的很清楚。」說罷,她還看著司徒峰說,「你應該清楚,我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
司徒峰看著她,心里已經堵了一口氣,不上不下,都快把他給氣死了。
而琉璃的眼神,還有此刻的語氣,以及她握在他手臂上的手的力道,都好像在告訴他,這件事,她不希望他再插手!
同樣的,北城決在震驚之後,心里才開始疑惑,琉璃告訴他,她從小和白山老人隱世山林,這次也是第一次下山,而且第一次來北國,更是從來沒有去過月國,連夜風流是何許人物都不知道的人,又豈會與月國神龍見不見尾的靜王爺相識相交?
「你究竟是誰?」北城決問道,眼神和表情都是認真的。若是今日她不給他一個合理的答案,他是不會放他們走的。
琉璃知道,以他的智慧定然會起疑心,而且玉梓的身份在他的眼里很尷尬,他是月國的王爺,就算在世人眼里只是一個閑雲野鶴,不問朝政的無實王爺,可他終究還是月國的皇族,這次自己選擇他,也就變相是倒戈相向,去幫助月國對付北國了!
琉璃又道,「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玉梓擔心他的安危,開口道,「琉璃!」
琉璃知道他不放心,但她相信北城決。遂,她看了他一眼,嘴上雖然什麼也沒有說,可是眼神卻道盡了一切。
為此,玉梓只能將心里的擔心全都咽回肚中,看看她,又看看北城決,隨時最好動手的準備!
「你既然選擇了他,便是與北國為敵,你可想清楚了!」北城決說道,其實還是想給她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他覺得她這麼聰明,應知道在他們幾人中,選誰當自己的良人才是最可靠的。
琉璃雖然和他們接觸的不多,卻都知道他們有他們的驕傲,一個是萬千寵愛集一身的逍遙宮宮主,項來只有女人對他噓寒問暖,投懷送抱,為此也讓他養成了一種習慣,認為自己只要勾勾手,任何女人都會接踵而來。而另一個是北國未來最尊貴的男人,他將會坐擁江山,統領天下,他是絕對不會忍受有人拒絕他,尤其還是一個女人……
然而,她也有她的堅持,不管是在現在還是過去,她想要做的事,一定要做到!
「太子應該清楚,我無意與北國為敵,但倘若北國要與我為敵,我也不懼!」琉璃回道,眼神和語調同樣是認真的。
北城決看著她,兩人的眼中仿佛就只剩下了彼此。
數秒之後,北城決下令,「你們全都後退三丈!」
隨行的銀翼鏗鏘領命,「是!」遂,牽著馬兒後退三丈。
與此同時,琉璃也看了一眼身邊的玉梓和司徒峰,雖然其中的一個男人現在也是火冒三丈,可他的目光卻不短淺,他相信琉璃答應嫁給玉梓,無非也是權宜之計,他們之間一定達成了什麼協議,彼此真正的關系只是相互利用,琉璃是不會喜歡這個藏頭露尾的男人的!
司徒峰在心里這麼想著,還看了一眼玉梓,他就等著看他能笑到什麼時候!
于是,玉梓和司徒峰也往後退了一段距離,剩下琉璃和北城決兩個人站在原地。
「為什麼是他?」北城決想知道理由,他一直在等一個機會,不想早早的開口人而唐突了她,但是現在,他的遲疑卻讓她成為了別人的女人,這個事實讓他難以接受!
琉璃回道,「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個秘密,就算我離開北國,轉而嫁給月國的王爺,我也不會因此而成為北國的敵人!這段時間,我很感謝殿下的照顧和信任,這份情誼,日後若是有機會,我定會加倍奉還!」
北城決不想听這個,他要的也不是一句感謝的話。
他說,「本殿已經答應你成為北國女相,以你的聰慧,若是留在北國,定然會有一番作為,為何還要跟他去月國?難道你就甘心當一個小小的王妃嗎?」
北城決想不通,實在是不明白她今日怎麼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琉璃卻道,「我剛才說了,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個秘密!我要成為北國的女相,其實也是為了完成我心里的願望,可是……」
「可是什麼?」北城決追問道,還說,「若是你有什麼難處,你大可以和本殿說,他玉梓能幫你的,本殿也可以!你又何執意要跟著他走?」說完,北城決還軟下了聲線,又道,「不管你有什麼難處,本殿也不再追問你們是如何認識的,只要你能留下,所有的事情,本殿全都既往不咎,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嗎?」
琉璃很感謝他對自己的包容,但是,若是以北國為靠山,那就會正如玉梓所說的那樣,她一個人的仇恨卻連累了所有天下的百姓一起遭殃。
「殿下對我的情意,我銘記在心。今日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放我們走!」琉璃回道。
北城決皺眉,臉上的神情渡上了一層陰郁,他問道,「你還是非要和他走不可嗎?」
琉璃點了點頭,又道,「我要回月國報仇,此事只有他能幫我!」
北城決哼道,「難道以北國的勢力反而幫不到你嗎?」
琉璃回道,「一開始,我也這麼想,不過殿下愛民如子,我又怎麼可以讓你因為我一人的恩怨而兵月國,令天下百姓遭受戰火之苦?」
北城決啞然,她的這個理由說的可真是,令他想要反擊,卻找不到任何話來!
琉璃又道,「殿下,你還記得當日我們去江城的路上,我說過,你一定會成為北國的明君嗎?」
北城決點了點頭,她說的話,他都記得,只是不知道其中有多少真的,多少是假的!
琉璃莞爾,還說,「你與月國的皇帝不同,你以仁義天下,將百姓放在了第一位,也正因為如此,你不忍見到山賊屠城而親自領兵作戰。你在百姓的心里就是這未來北國的希望,若是你因為我一個女子,而冒然舉兵攻打月國,那天下百姓又將如何看待你?」
「你選擇他,就能報仇?就不會生靈涂炭了嗎?」北城決問道,他就不信,一個小小的王爺,又怎麼能和月帝相抗衡,若是計劃失敗,她豈不將自己置之死地了嗎?
琉璃篤定道,「他可以!」他可以不用一兵一卒,就直掐玉炎要害,他可以不動殺戮,就能讓沈如月從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淪落階下囚!
……
北城決啞然了,她都這麼說了,他又如何能再去挽留?
「你真的不後悔嗎?」北城決再問她一遍,也是最後一遍。
琉璃搖了搖頭,說,「還請殿下成全!」
北城決始終也是下不來手去對付她,想到他們在江城的那段日子,還有她來到北國以後,為他制造出的驚喜和震撼,這樣的奇女子,他即使得不到,也不忍心親手摧毀!
「我會讓你後悔的,後悔今日你的選擇不是我!」北城決看著她這麼說,他要成為最優秀的男人,讓她偶爾想起他的時候,心里衍生後悔來!
琉璃淡淡笑著,還說,「好……」她也希望他能成為最優秀的男人,日後一統天下,成為一代明君!
北城決見她笑,心里的郁悶和憤怒也化成了青煙消散無蹤。
他覺得,也許多年以後回想起來,後悔的人會是自己,因為在他的人生中出現了這樣的女子,他明明可以抓住,但最後卻放她走了!
「你走吧!」北城決低沉開口,心里是難過的。
琉璃笑了笑,但是那神情也有一種淡淡的憂傷,盡管她從來沒有流過一滴眼淚,就算再傷心,她也都佯裝堅強!
「多謝殿下!」琉璃頷,身體微微傾了傾,隨之才轉身!
「等等,這個給你,算是留個念想吧!」北城決又道,還將腰際佩戴的玉佩摘了下來給她。
琉璃握在手掌,抿唇輕揚,輕謝道,「謝謝!」
北城決皺著眉,強忍住心里的不爽,又催促起來,「快走,趁我還沒有後悔之前!」
琉璃點了點頭,又道,「保重!」遂真的轉身朝玉梓走去了!
自從她來到這里,經歷了很多事,也遇上了很多人,她從無情變得有情,也許在很多人的眼里,她不再那麼強勢,但是,這樣的改變她開始不再討厭自己,她覺得,幸好自己來了這里,慶幸自己遇上了這些人,是他們讓她有了七情六欲,變得有喜怒哀樂,這樣活著,才更像一個人,而不是所謂的神人或人!
……
而玉梓看著她步步走來,心里也泛起了一陣漣漪,就像平靜的心湖仍進了一塊小石頭,讓他突然感慨萬千。
他遇上她以後,還以為自己大半生都將追著這個女人跑,說不定等到白齊眉的時候,他都沒有追上她,可是現在好了,她終于走到自己的身邊,日後不管風雨,他都能正大光明的站在她的身邊,寵她、愛她,讓成為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不然她又離開的機會,也不讓那些窺視她的男人再有接近她的機會……
不覺得,玉梓勾唇微笑,望著她的目光仿佛等待了千年,今日終于如願以償了!
「走吧!」琉璃回道,兜兜轉轉,她還是選擇這個男人回到月國,以全新的身份——靜王妃!
一旁的司徒峰看著他們兩人站在起來,心里是排山倒海,酸的都快掉牙了。
「小琉璃,你真的要和他走?」司徒峰不依不饒,還孩子氣的威脅起來,「你要是真的嫁給他當王妃,我就不給他配置出解藥!」
琉璃笑了笑,現他有時候也挺逗的,至少在這個悲傷的時刻,他的話會令她的心頭有一絲絲喜悅。
「你少威脅她,本王也沒有要你配置解藥,少自作多情了!」玉梓回道,一手還牽著琉璃的手,完全是在向其他人炫耀,琉璃是他的私有物,這些狂蜂浪蝶就不要再惦著了!
「哼,好啊,那看你什麼時候死!」司徒峰不客氣的說,還道,「等下地獄的時候,就是我來接琉璃的時候!」
玉梓霸氣道,「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下輩子也休想了!」
若是說,這輩子他和琉璃當了夫妻,那這一世夫妻是不夠的,少說也要三生三世才行……
玉梓牽著琉璃上了馬車,期間,琉璃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北城決,以及司徒峰,他們兩個都是非常出眾的男人,各有千秋,不過,自己卻不是他們最終的女人……
「我們走了!」玉梓又道,兩人上了馬車以後又繼續往南而去……
這數月的北國之行終于拉上了帷幕,不過,琉璃與他們之間的糾纏卻沒有因此而結束。
換一句司徒峰的話來說,好女人既然遇上了,又怎麼可以輕易放棄呢?況且她和玉梓之間有沒有感情,不過是純粹利用罷了,所以,這場游戲,誰勝誰負還不一樣定呢!
司徒峰就等著看,沒有他出手幫忙,這條龍能活多久,就算拿到黑色曼陀羅,也定然無濟于事,到頭來,還是要來求他出手!
哼!他就先回逍遙宮,等他們自己送上門來!
司徒峰這麼想著,等到琉璃的馬車行駛一段距離以後,他也飛身離開了那里,只有北城決和一眾銀翼將士,還留在原地,一直到他們的視線都看不見琉璃的馬車……
眼下,最得意、最開心的人莫過于是玉梓了,他現在可是滿載而歸呢,這不,車里裝的是他媳婦了!
玉梓現在想想都回笑,雖然剛才自己也是提心吊膽的,可是只要心里的大石頭放下了,整個人也就輕松了不少。
「我們是直接回月國嗎?」琉璃坐在車里問道,車簾也掀開了一角。
玉梓在前面駕馬,微扯腦袋道,「我想我們先成親,這樣回到皇城以後,玉炎定然好奇你的身份,定然會約見我們進宮面聖的。」
琉璃想想也是,若是他們回到皇城以後再舉行婚禮,那麼玉炎定然會先約見她進宮,到時候這種震撼就會少很多。
「你覺得呢?」玉梓還詢問了她一聲,若是她有意見,他們可以在從長計議。
「隨便吧!」琉璃回道,反正這只是一個形式,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什麼。
玉梓應了一聲,馬車一路往南,在離開北國以後,氣溫也回暖了一些,兩人在束河鎮先落腳,兩人住了一晚上再往西南方向趕路。
從北國返回月國,歷時七天,另外,他們兩人還在荊州舉行了婚禮,此消息也瞬間在四海傳開,眾人都很意外,這月國的靜王爺到底娶了哪家女子,又是誰能獲得他的青睞。
今夜的荊州好像特別的美,抬眼看星空的時候,都覺得異常的明亮和閃爍。
喜房中,琉璃一身嫁衣端坐在床頭,頭上還蓋著四方流蘇的鴛鴦紅蓋頭,即使還沒有揭開,也能想象得出里面藏著一張怎樣的絕色容顏。
緊閉的房門被推來,出清亮的吱呀聲!
琉璃听到聲音,可是又沒有听到心聲,知道是玉梓來了。
今日同樣一身喜服著身的他,看上去昂藏七尺,英偉不凡,臉上依然帶著半截紅色的狐狸面具,配上他的絳紅色喜服,顯得也十分的喜慶。
玉梓嘴角彎起,菲薄的唇線勾勒出完美的弧線,令他神秘的打扮更增添了幾絲仙氣,宛若天人一般,令人恍惚他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玉梓很高興,看著琉璃靜坐在那里,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再隔著難以跨越的鴻溝,如今,他成了她的丈夫,哪怕只是名義上的也已經令人欣喜若狂了。
他慢步朝著榻邊走來,腳下一雙紅色燙金軟靴,每個細節都彰顯他的身份與氣度!
玉梓來到琉璃的面前,還輕聲喚了一聲,「王妃,為夫要接蓋頭了。」
琉璃則微擰了一下眉頭,這個稱呼令她有些不自在。
玉梓嘴角彎彎,說罷,他就抬起了手來,將她頭上的紅色蓋頭慢慢揭開,與此同時也讓她的容顏盡顯眼前。
琉璃面前的金色流蘇出叮叮脆響,令他回眸千次的人兒終成他的妻子了。
玉梓看著她,眼神的光亮異常的閃爍,心中也升起了百般滋味。
為了這一刻,他好像等待許久,亦或是在茫茫人海尋找她很久,如今,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不得不說,琉璃今夜確實很美,膚如凝脂,唇若櫻花,鼻若瓊瑤,眼如鳳尾,這張精致過火的面容加上今日精致如火的妝容,真真切切令人醉了眼,醉了心……
「王妃,你真美!」玉梓由衷感嘆,心里還暗暗慶幸,自己幸好娶到她了,不然錯過了她,那就算是去跳玉帛江也彌補不了心中的那份遺憾呀!
琉璃已經坐了大半天了,雖然他們沒有在皇城舉辦婚禮,可前來道賀的客人還是不少,令她覺得這個形式還真像那麼一回事!
「客人都走了嗎?」琉璃回道,還自己站了起來。
玉梓微笑道,「還沒有,只是本王不想王妃久等,便假借不勝酒力,這才能先回房來!」
琉璃挑眉,暗想他也會不勝酒力嗎?擺明是說慌!
玉梓好像也看出了她的想法,笑意深深的看著她,一點也不介意,還說,「今夜是我們的大喜日子,王妃,我們來喝杯合巹酒吧?」
琉璃回道,「又不是真的,就不用了!」
玉梓可不答應,就算這場婚禮在她的眼里是假的,可是他是當真了。
他溫聲道,「就算是做戲,也要做全啊,若是被人知道,我們大喜的日子都不喝交杯酒,那豈不是引人懷疑?」
琉璃抿了一下唇,剛要開口,玉梓又道,「只是一杯酒,王妃別拒絕好嗎?」
听他這麼說,琉璃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走到了桌前,算是默許和他喝交杯酒了。玉梓倒了兩杯香醇美酒,一杯自己拿著,一杯交到她的手中!
琉璃接過,遂和他手臂交纏,然後兩人一同飲盡了杯中酒!
玉梓覺得,今晚是自己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晚,因為他們從今天開始,就是真正的夫妻了,不管這場婚姻在她的眼里是不是一場交易,但他會用必生的精力去守護它、繼而維系它,直到他們慢慢變老!
「今晚你睡床上,本王睡地下。」玉梓說道,看著眼前美輪美奐,美得令人窒息的她,他真想親一親她鮮紅柔軟的雙唇……
琉璃也沒有推辭,畢竟今晚上他們兩人是要同房的,如果讓他去別的房間,那這場婚禮也白舉行了。
「時間不早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早點趕路呢!」琉璃將酒杯放在了桌面上,然後又轉身朝著榻邊走去了。
玉梓點了點頭,看著她一身紅衣在自己面前走動,明明知道這幕幕都是真的,可他還是會在心里問著自己︰這是真的嗎?
……
這一晚,玉梓和衣垂在了地上,而琉璃則和衣睡在了床上,這樣的情景似曾相識,只是現在他們的位置是反過來了。
玉梓不會忘記,當日在北國,天寒地凍,她將柔軟的床讓給他睡,對一個互不相識的傻子照顧有加,更甚至,在風雪交加的時候,她還願意為他出去買糖炒栗子……這一幕幕,他都銘記在心,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會對她更好,用未來的日子加倍呵護她,不再令她受到半點委屈!
玉梓側看著躺在床榻上的她,即使紅色帳簾放下了,但琉璃的氣息、她的今兒身上涂抹的胭脂味,都在無聲無息的告訴他,她就在自己的身邊!
玉梓現在很滿足,也很幸福,整整一夜,他的心里都泛著甜,令他幾乎都沒有睡著……
翌日
天一亮,玉梓就已經起來了,他還換了一件寶藍色的龍雲金牌,腳上陪了一雙白色滾金邊的短靴,看上去顯得特別的精神!
他一早起來就離開了房間,那時候琉璃還在睡,他先去帶點,等琉璃起來以後,吃了早膳就起程!
而月國皇宮,昨日玉梓大婚的消息已經傳到了玉炎的耳中,眼下他得到消息,知道玉梓會領著他的新王妃回皇城。
玉炎心里很好奇,他一直在暗中監視這位皇弟,可是從來沒有听聞他與哪個女子走的相近的,更甚至,兩人還倒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知道是哪家的女子嗎?」玉炎問道,很想知道靜王妃的來歷。
行雲抱拳回道,「還沒有查到。」
玉炎擰起了眉頭,暗想︰玉梓突然成親,而自己卻毫無所查,連新王妃的身份都不清楚,可想而知這個男人在背地里瞞著他做了很多事!
「玉梓突然成親,此事定然不簡單!」玉炎說道,眼神還暗暗了,低沉道,「他果然不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