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峰回道,「北帝身染惡疾多年,如今已經藥石無靈,你到不如趁此機會利用他一下,先將黑色曼陀羅拿到手再說!」
琉璃又想了想,說道,「可就算北城決願意交出黑色曼陀羅,他一定也會寸步不離的看著,我豈有機會偷龍轉鳳?」
司徒峰已經幫她想好了,又道,「你將黑色曼陀羅研磨成粉,到時候你在見機行事,就算北城決再小心翼翼,也總有看走眼的時候!」
琉璃還是有些猶豫,眉心微擰,沒有立馬給出答案。
司徒峰見她還在考慮,繼續啟聲說道,「你難道想要讓自己的計劃功虧一簣嗎?北帝已經開始懷疑你的身份,一旦他知道你就是夜風流,別說想要黑色曼陀羅了,你能不能安然無恙的留在北國都是問題!」說罷,他還說,「有時候,你就是考慮的太多,從而錯失了最好的時機!」
琉璃听她這麼說,抿了一下紅唇,才說,「那好吧!就這麼做!」
司徒峰見她終于有一次听他的意見了,微擰的眉心也舒展看來,暗想這是一個不小的進步,好像他們之間的關系又進了一步。
他還道,「那我現在就回去研制毒藥和解藥,最晚明日一早,北帝必有異樣,到時候北城決一定會尋訪天下名醫,你只要自告奮勇,我們就能依計行事!」
琉璃點了點頭,心里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她一直不想接受他們任何人的幫忙,每一件事都是靠自己親力親為的去完成,而且也是憑借自己的能力來證明自己是可以的。但是此刻,她不但卻接受了他的提議,還接受了他的幫忙……
司徒峰站了起來,說。「那我先走了,晚點時候的再來給你送解藥。」
琉璃沉默點頭,也沒有送他,只是在他出門的時候,她抬眉看著他離開……
一出房門,司徒峰的臉上簡直如沐春風,他現在最想見的人就是玉梓了,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訴他,琉璃不但接納了他的意見,而且還願意接受他的幫助了!
司徒峰覺得,自己和琉璃之間的關系終于邁進了一大步,一定比起玉梓和她的關系要好很多了!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剛剛還郁悶惱火的男人,眼下又一臉喜滋滋的了!
木頭從窗戶的縫隙往外看,在見到司徒峰笑的那麼欠揍,他就知道這個混蛋一定和琉璃說了什麼!
而在司徒峰前腳剛走,北城決就返回了太子府,原以為他會第一時間來找琉璃,可他並沒有。
眼下,北國最尊貴的男人一個人呆在了房間,一張冷峻無儔的臉上有些黯然,就連那雙晶亮的眼眸里也像渡上了一層灰沙,遮擋了他平日里的精芒和冷冽!
北城決在想,自己要不要去想琉璃表面心意呢?若是自己現在就說,她會怎麼想?
……
北城決在書房里呆了幾個時辰,一直在猶豫此事,也遲遲沒有坐下決定。他覺得自己貿然和琉璃說明一切,實在是太唐突了,在他的眼里,他一直覺得琉璃是個敏銳和聰慧的女子,一定能想到,他們是在懷疑她的身份。而且,若是她不同意自己的要求,那日後他們之間的關系可就變得更加尷尬了。
北城決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暫且先不去捅破這層紙,至于北帝那里,他打算先敷衍過去,等明日冊封琉璃為女相以後,再另行打算!
……
夜色暗沉,天幕中的雲層在輕輕浮動,將本就不算清亮的月色遮擋了半邊光亮,也令今兒的天色更顯灰塵。
司徒峰配好了解藥又來了太子府,此人無論何時都是一身紅衣,盡管是在夜下,都顯得那麼惹眼和妖魅!
司徒峰現在對太子府的各所各院都已經是豐富清楚,他駕輕就熟的來了琉璃的房間,還以為這個時候屋里就只有她一個人,哪知道推門而入的時候,見那傻瓜也在。
司徒峰還看了一眼木頭,視線流轉落在了琉璃的身上,道,「這是解藥,你到時候只要分成三次熬煮給北帝服下,他就會沒事的。」
琉璃拿過拼字,看著他問,「你已經下毒了?」
司徒峰點了點頭,此事與她有關,他當然要盡興去辦才是。
他還說,「你放心吧,這種毒沒有人回解,也不會有人懷疑的。」
琉璃也沒有說什麼,暗想,事到如今也只能依計行事了。
「你若是找到黑色曼陀羅,是要將它直接將它交給玉梓嗎?」司徒峰問道,還在她的身邊坐了下來,一雙狹眸落在她的臉上。
說起來,司徒峰很久沒有看見她真真正正的笑過了,心里著實懷念當日她在桃花林里練劍的場景的,那時候的她會看著滿天的桃花微微揚笑,而那種笑意雖然極輕極淡,可是卻比現在的笑容要來的更加真實!
琉璃手里握著藥瓶,眼簾微垂,淡淡回道,「就算將黑色曼陀羅交給他也無濟于事,他又不會配置出解藥來。」說完,她還抬眼睨視他道,「當日的毒是你下的,你就有責任配出解藥來。」
司徒峰听後,還笑了起來,反問道,「你是在讓本尊出手救他嗎?」
琉璃也沒有回道他,同樣反問道,「那你是救還是不救?」
——不救,他死了才最好呢!
司徒峰在心里這麼回答,可是嘴上卻說,「小琉璃既然都開口了,本尊當然要是要救了!」雖然很不心甘情願,可是誰讓眼前的丫頭提出要求來了呢!
琉璃扯了扯嘴角,突然覺得,自己一人的力量果然有限,越是不想與他們扯上任何關系,好像自己越是會和他們牽扯在一起。
司徒峰見她神色有些不自然,無奈又听不到她的心聲,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能問道,「你怎麼了?」
琉璃淡淡回道,「沒什麼!」她只是突感慨,覺得有時候真的會有一種無力和無可奈何的感覺!
司徒峰微微暗了一下眼眸,收斂了臉上的紈褲,啟聲安慰道,「你有時候真的像是一根弦,將自己繃得太緊,若是在勉強自己,總有一天是會斷的。」
琉璃卻說,「斷了也未必不是什麼壞事。」她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就算走,也沒有覺得什麼好遺憾的。只是,在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她一定要沈如月也下地獄去!
司徒鋒說,「你是不是在想你當初的手下?」那個名叫賀雲的男人?
雖然他沒有直接說出那兩個字,可是卻讓琉璃的神情為之一振!
她看著他的眼神也變得復雜,說不出是什麼,可是卻會令人感到緊張和不自然。
「你別生氣,本尊也不是想要提起你的傷心事,只是想告訴你,有些人和有些事,終將成為你的過去,他們注定和你沒有緣分,只不過是過客而已!你無需為他們的去和留感覺惋惜!」
琉璃沒有說話,心里已經不是滋味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努力克制這種難受的情緒,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卻將她的堅持說成了一種不需要和不值得!
司徒峰還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他一心想要安慰她,又繼續道,「你應該學會放下,若是你願意,你一定會比現在過得更好。」
而坐在榻邊的木頭听他這麼說,心里都忍不住在月復誹了︰白痴!自以為了解她,居然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不過,為了不然自己的身份暴露,木頭也沒有說話,安靜的听他繼續說下去,繼而說多錯多,更不可能和琉璃有機會在一起!
「夠了!」琉璃不輕不重的打斷他的話,不讓他再繼續說下去,她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情緒對他火。
「本尊並無其他意思。」司徒峰解釋道,房里的氣氛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有些沉悶,好像和剛才他來的時候不一樣了。
琉璃在心里嘆息,盡量忍住心里躍躍欲試的暴躁,她說,「我知道。」還道,「時間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我不想計劃受到影響!」
司徒峰也沒有再和她軟磨硬泡,說起來,現在只要她變得不苟言笑,或者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時候,他反而會變得很拘謹,也很听話。
「那好吧!明日本尊也會進宮,以防萬一!」司徒峰說了一句,看看她,視線又轉向了木頭,然後才離開了房間。
其實司徒峰今天是有些懷疑這個傻瓜會不會是玉梓,可是堂堂一國王爺,就算在急功近利,他偽裝成侍衛、殺手還能說得過去,若是扮成一個白痴,那就真的太令人難以相信了。
司徒峰走出房門的時候還在心里做了一個決定,他明日要趁琉璃進宮的時候,好好試探一下這個傻子,看他是真的傻還是假傻!
……
房里,司徒峰一走,琉璃就嘆息一聲!
「呵——」她覺得胸口的石頭越壓越大了,若是再不找機會泄,她會殺人的!
「睡覺覺……」木頭的聲音也從身後傳了過來,他來這個房間已經有兩個時辰了,起先也是自娛自樂,後來又眯了一會,直到司徒峰來了以後,他又醒了。
「你困就先回房間睡吧!」琉璃側過身體看著他說,並沒有將心里的郁悶泄到他的身上。
木頭走來,手里還抱著她的枕頭問道,「不睡覺覺嗎?」
琉璃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哪有心情睡覺啊。她滿腦子都亂糟糟的,好像什麼事都變得不順心了。
「和我說說話吧!」琉璃拉住他的手讓他坐下,雖然知道這個傻子根本就听不懂她在說什麼,可是有人能靜靜听著,會讓她的心里稍微顯得好過一點。
而木頭也很听話,點了點腦袋就坐了下來,還看著她什麼也不說了。
琉璃幽幽道,「你有沒有試過孤立無援的滋味?」
木頭沒有什麼反應,看他的表情一定不明白什麼叫孤立無援。
琉璃又道,「我想你應該也嘗到過這種味道,就是在你饑寒交迫的時候,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有人來幫你?」
木頭還是沒有什麼反應,而他也根本就不能給她任何反應,他不想在這個時候拆穿自己的身份。
琉璃回道,「其實我真的羨慕你,只要吃飽、穿暖,其他的事對你來說都不是大事了。」
木頭在心里回答︰其實你也可以這樣的!
琉璃莞爾,笑容有些蒼白和無力,當初那個強大、風流,又在朝堂上敢于和奸臣對抗的夜風流,如今就像被人折斷了羽翼,她的那種氣勢變得很弱,就連和在江城的時候也不一樣。
木頭知道,她的失落都被司徒峰給挑起來的。那個混蛋妖孽男自以為了解她,還想安慰她,結果把她的心緒給打亂了!
木頭在心里暗暗惱著司徒峰的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一邊又心疼此刻的琉璃。他決定,不管明天她進宮以後能不能得到黑色曼陀羅,他都要對她表露身份,而且告訴她,她可以換一種輕松自在的生活方式,用另一種最簡單、最直接的方法來完成自己的心願!
木頭決定,他就為她奪一次天下,只要她高興,傾盡一切也無所謂……
「……」
這一晚,琉璃和他說了很多,木頭一邊心疼她,一邊又很高興,很高興自己又了解了她一些!
翌日,天還沒有亮透,皇宮里就來了人。
宮里的馬車急而來,就來北城修也與其同行。
「殿下!殿下!出大事了!」府內的管家站在門口回稟道,這個時候北城決一般還沒有起來。
「砰砰砰!」北城修用力敲著門扇,啟聲喊道,「皇兄,父皇出事了!」
北城決已經穿好衣服過來開門,不過還沒有洗漱。
門扇一打開,就見他眉目慵懶,臉上還有一絲明顯的不悅,可是在听到北城修的話聲以後,他的眉心猛然一蹙,緊張道,「出什麼事了?」
北城修也一臉急色,說,「父皇中毒了,宮中太醫都差不多是什麼毒,如今群醫全都束手無策!」
北城決沉了眼,又道,「查到是何人下毒的嗎?」
北城修搖了搖頭,還道,「皇兄,你快進宮吧!」
北城決也來不及穿衣服了,心里也有些亂,可是他告訴自己,越是這個時候,他越是不能自亂陣腳!
遂,一行人從住院疾步走出來,正巧琉璃今兒個起來的早,這會兒正好想去前廳用膳,就見他們神色匆忙的迎面而來。
「免了。」北城決快應了一聲,腳步根本就沒有停下。
他們從她身邊走過,身形宛若帶著一陣冷風一樣。
這樣的情況,誰都看出是有事生了。
琉璃微擰了一下眉頭,趕緊追上前問道,「太子,是不是生什麼事了?」
北城決回道,「父皇中毒了。」
琉璃也已經猜到是北帝出事了,可是眼下卻不能讓人看出來。
她故作驚訝,還說,「查到是何人所為嗎?我可不可以跟著太子一起進宮?」
北城決一想,她也略懂醫術的,也許她能幫上忙。
「好,那快隨本殿一起走。」北城決答應了,也從來沒有想過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北城修的心里倒是多長了一個心眼,就在琉璃要求也要進宮的時候,他覺得她今天的出現好像也太巧了。再者,這段時間他們的父皇就在懷疑她的身份,如今真相還沒有大白,就出事了。
「你今兒個怎麼這麼早?」北城修在上馬車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聲,就連看著琉璃的眼神也和前幾日不一樣。如果她真是月國派來的奸細,他一定第一個殺了她。
琉璃听到了他的心聲,知道他此刻在懷疑自己,她說,「我平日起來的都很早,王爺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北城決卻道,「別說了,快上車!」
如今在北城修的眼中,他那心深似海的皇兄為情所困,有些事情也就看的不怎麼全面,而他身為皇弟,又是北國一大重將,于公于私都有責任為他分擔和鏟除一些障礙。
琉璃上了馬車以後,看北城修一直盯著自己,就連心里的懷疑之聲也越來越清晰。
她也沒有和他多說什麼,馬車行駛在皇城的街道上,這個時候天色還早,路上的行人只有幾個,所以車很快。
不到五分鐘,他們就來了皇宮,三人直奔帝皇的寢殿!
宮內所有的御醫都在里面,一個個面露難色,不知道從何下手。
「你們到底有沒有辦法醫治皇上?」北城決一進來,冷冽之聲就在寢殿里炸開。
太醫們全都惶恐俯,實在是不知道他們的皇上重了什麼毒。
「殿下息怒!」眾人齊呼,一個個也倍感壓力!
「皇上應該是口服毒物,這才會昏迷不醒!」琉璃站在龍榻邊看了一眼玉床上的北帝,看他雙唇自,眼皮下的黑色暈染也很濃,一看就是中毒很深。
「你知道怎麼解毒嗎?」北城決听她能說出個一二來,心想她也會有辦法救自己的父皇,就像當日在冰雕會那樣。
琉璃又故意征求他的意見,問道,「我可以先為皇上診脈嗎?」
北城決點了點頭,現在北帝昏迷不醒,若是有任何差池,那麼北國就是他說了算,而且這個節骨眼上,也沒有誰能撼動他的地位,繼而取而代之!
琉璃得到他的同意,這才側坐在床榻邊,雖然沒有學過醫,也不會診斷和脈搏,可她依葫蘆畫瓢,現在做的倒是有板有眼的,就連一旁的太醫也沒有看出端倪來。
琉璃就是趁著所有人都心緒紊亂的時候下手,這樣才會彰顯自己醫術群。
「怎麼樣?父皇中的是什麼毒?」北城決問道,將心里的希望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北城修也站在一旁,一雙黑眸盯著她,眉心皺著。
「還請太子先讓其他人全都下去。」琉璃回道,接下來她要說的話才是重頭戲的開始。
北城決絲毫沒有猶豫和耽擱,立即擺手吩咐,「全都退下去!」
太醫們如釋重負,早就迫不及待的離開這里了,現在听到他的赦免聲,一個個提著藥箱作揖,遂快離開了寢宮。
琉璃看了看北城決,視線還故意瞟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北城修。
見狀,一路起疑心的男人終于啟聲反問,「難道你還想讓本王也出去?」
北城決也道,「是啊,他也是父皇最信賴的人,你大可直言以對!」
琉璃回道,「王爺深得太子信任,自然可以留下的。」
北城修現在也沒有心情和她拐彎抹角,又道,「你快說,父王到底中了什麼毒?有什麼辦法解?」
琉璃回道,「皇上身上的毒無藥可救,頂多再撐半日!」
「你說什麼?」北城決震驚道。
而北城修則怒喝一聲,「你再說一遍!」
琉璃知道他們兩人的心情,眼前床上躺著的,是他們的父親,他們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被毒死。
琉璃回道,「皇上中毒太深,無藥可救,不過……」
「不過什麼?」北城決和北城修同時啟口,听她話中還有轉機,兩人的表情都是一樣,全都微睜了眼瞳。
琉璃說,「恕我直言,听聞北國有一種解毒奇藥,名叫黑色曼陀羅,若是此刻有吃藥做藥引,我還能試一試!」
北城修皺眉更深了,還道,「你想打黑色曼陀羅的注意?」
琉璃只是卡著北城決,故意這麼說,「太子若信任我,可以放手讓我試一試,若是心有懷疑,就當我剛才什麼也沒有說!」
北城修的臉色更難看了,他覺得琉璃的話是在以退為進,還道,「本王現在懷疑父皇的毒是你下的!你根本就是窺視我們北國的療傷聖藥!」
琉璃這下可不容他隨便污蔑了,視線一轉看著他說,「王爺說話未免太血口噴人了!我好心好意,你卻說我處心積慮!」說罷,她也在心里堵一次,看著北城決說道,「太子,我先告辭了!」
琉璃說完,也不等北城決允許,她就邁開腳步真的打算離開寢宮,而且臉上染有了薄怒,似乎真的生氣了。
「等等!」北城決啟聲喊道,一手還拉住了她的手臂。
見此情景,北城修也猜到他是答應了,隨即喚道,「皇兄,你別信她,她真的有問題!」
北城決現在的心里也很亂,一邊是自己的至親,一邊是世上僅有一株的療傷聖藥,兩樣東西都很重要,令他實在不好舍去,可是權衡之下,若是區區一樣死物能就會自己父皇的命,令他在多活幾年,那也值得。
他看著琉璃問道,「你真的有辦法救醒父皇嗎?」
琉璃回道,「我會盡全力,可是皇上能不能醒,就要看他自己有意志力了。」
北城決點了點頭,之所以答應,其中的一個原因是因為她,他想要相信她,所以才將黑色曼陀羅拿出來!
「好,本殿給你黑色曼陀羅,你一定要救醒父皇!」北城決說道,眼里的光亮好像也摻雜了一絲復雜。
他好像是在無聲的問她,此事是不是與你毫無關系?此事我可以真的信任你嗎?
……
琉璃對視他的眼神,用自己坦蕩蕩的目光來消除他心里的所有疑惑,盡管……他又再一次的利用了他對她的信任……
另一邊——太子府
司徒峰在琉璃剛剛離開太子府的時候,他就飛身而至來了木頭的院子。
他就想看看,這個傻子究竟是不是玉梓喬裝打扮的!
當他推開房門的時候,里面站著一個人!
看身影是木頭每錯,可是這身打扮……。還有這身體散出來的氣場,可不是一個傻子能有的。
「果然是你!」司徒峰啟聲道,眉心還微微一皺。
玉梓已經決定今天就向琉璃坦白身份,而且他覺得,他和琉璃之間的這種關系也是時候告一段落了。
「你比我想的要來的晚,看來本王高估了你的智慧!」玉梓啟聲回道,轉過身的時候,臉上又帶著那半張狐狸面具。
司徒峰听他口氣不善,而且還語帶諷刺,心里就火了,不過他可沒有一點就著。
「哼,你居然如此無恥,不惜裝瘋賣傻留在她的身邊博取她的同情。」司徒峰不屑道,心里卻暗暗氣惱琉璃這段時間全都被他獨佔了。
「呵!既然要想得到美人心,沒有一段手段怎麼可以?再說了,本王和你相比起來,你更加無恥!」玉梓回道,當日他可是把琉璃藏在了逍遙宮,害得他好找,幸好自己和琉璃之間的緣分不淺,居然讓他找到了她!
司徒峰今天可不是來和他耍嘴皮子的,哼笑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就算琉璃今日為你找到了黑色曼陀羅,沒有本尊,你也休想活。」
玉梓听後,嘴角笑意絲毫沒有收斂,他才不會受到他的威脅。
這不,他不緊不慢的回道,「本王壓根就沒有指望要你出手,區區解藥,本王只有辦法配出來。」
司徒峰知道他是在說大話,當今天下,誰的醫術有他高?他既能救人與水火,又能殺人與無形,而眼前的男人只是隔養尊處優的王爺,頂多輕功蓋世,武功絕頂,論起醫毒之術,他和自己簡直是天壤之別!
可是玉梓真的沒有想過要他給自己解毒,因為黑色曼陀羅他還用用處,不能全都用在他一人的身上,他需要一點作為藥引,救另一個人……。
「你就在這逞口舌之快吧,本尊不屑與你爭,誰在琉璃的心里更重要,一會就能見分曉,看她得到黑色曼陀羅以後,將它交個誰!」司徒峰回道,既然證實了這個傻瓜就是他偽裝的,那他今天來此的目的也算完成了,眼下他還要進宮幫琉璃一把。
「好啊,那我們就走著瞧!」玉梓應答一聲,心里卻有另一番注意,他覺得,眼前的男人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自己也無須對他遵守君子之爭,況且琉璃就只有一個,他可不想去做和尚,更加不想去跳玉帛江,他只想在有生之年和她慢慢變老,寵愛她一生,至于這些圍著她到處亂撞的花蝴蝶,他通通踢飛拍死!
遂,這還是兩第一次在為了琉璃的事上沒有大打出手,還一同往北國皇宮趕去了!
帝皇寢宮—宮殿
北城決、北城修兩人一眨不眨的盯著琉璃,一個是想知道她怎麼配置出解藥的,而另一個則擔心她偷龍轉鳳,將世上只有一株的黑色曼陀羅給盜走。
而琉璃現在也只能一步步做下去,看著面前這株療傷聖藥,她的內心是雀躍的。
她終于拿到黑色曼陀羅了,只要自己心定手穩,就一定能成功!
琉璃在心里一便便的告訴自己,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有絲毫差錯,自己來北國,歷經千辛萬苦,就是為了得到這個,如今機會就在指尖,她定然不能讓它溜走。
遂,琉璃將風干的黑色曼陀羅切碎,然後碾壓成黑色的粉狀,就這一道工序,她就足足花了一個小時。
北城決和北城修都耐著性子,期間兩人一聲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