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幫與不幫
別人幫你,那是情分,不幫你,那是本分。
容不容得下是你的氣度,能不能讓你容下是我的本事。
人是活給自己看的,不是他人的一句話就能左右自己,讓自己活出瀟灑自我。
同樣的行囊,同樣的街景,不同的是,懷中多了嗷嗷待哺的安安,她再度徘徊在了青春的十字路口,迷失了自己的方向。
帶著孩子,有哪個企業願意再度接受她了。「為什麼?」她悲哀地思量,如果,如果沒有張毅的出現,她跟安安雖然辛苦,但卻不至于連個容身之處都沒有。可是,那本來就是他的家,她怎可以自私地設想,沒有他的存在了。
她撐著疲倦的身體,看著懷里微笑的安安,年幼的他,不知生活得辛酸苦辣,每時每刻只有能夠看到媽媽就是莫大的滿足。
他的依賴讓她紅了眼眶,讓她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媽媽。心一酸眼淚無情地涌了出來,無意識地她來到公用電話廳,顫抖著手撥通了家里的電話。
一聲,兩聲,三聲,每響一聲她的心都在矛盾地掙扎與痛苦的徘徊著。
終于電話那頭,「喂。」
是媽媽的聲音,她再也壓抑不住地,卸下了所有偽裝的堅強,悲傷地痛哭流涕,趴倒在電話上。
「文曉。」電話那端險些也慌了神,听到什麼東西打碎的聲音,還有爸爸媽媽急切地呼喊,「文曉,你怎麼啦?發生了什麼事?別光顧著哭啊!快告訴爸爸媽媽。」
「文曉。」電話那頭是爸爸焦急的聲音,「你倒是說話啊!你現在哪?」
「我……」她張了張嘴巴,卻發現喉嚨里像被塞了一塊棉花似的,出不了聲音。她的憂傷驚擾了安安,看見媽媽在哭,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卻懂事地嘴角一撇,也跟著哇哇地痛哭出聲。
「文曉。」電話那頭驚呼著,「怎麼會有孩子的哭聲。」
「爸爸,媽媽。」她悲痛地哭著,像個在外受盡委屈,流離失所的孩子。
「文曉,別哭了,堅強一點,告訴爸爸媽媽發生了什麼事?只要你們平平安安,就什麼都好。」倒底還是文爸爸鎮定。
「爸爸,媽媽。」她哽咽著一邊安慰著懷中的安安,「我想回家了。」
「傻孩子,那你就回來吧。」電話那頭如釋重負,宛如提起的心瞬間放進了肚子里,把回來的車次告訴我們,爸爸去接你。」
「嗯!」她重重地點著頭,迷茫地心像清晨剛升起的陽光,終于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