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痛苦與歡笑平行
別哭泣,別嘆息,別放棄,悲傷喚不回流逝的時光。
歲月沖淡了一切,包括傷痛,當然,也包括歡笑。
當痛苦與歡笑平行,感覺卻出了差錯,我們看到的總是痛苦多一些。
痛苦蒙蔽了雙眼的同時,卻讓歡笑刺痛了記憶。
「文曉,是我。」看著背後的宣宣,文曉的一顆心這才落了地,將她拉近了些,「我踫到人販子啦。」
「真的?」宣宣驚呼,「難怪網絡上,報紙上都登了,說有些上年紀的老人家,看著抱小孩的單身媽媽,會上前搭訕了解到孩子的基本資料及特征,才趁機下手。即使發生矛盾,孩子的其本資料狀況她們都能答得出,更何況像這種情況,網絡上都說了,大多數是團體作案。你是怎麼拖月兌的?」宣宣驚恐地看向她身邊,發現無可疑的人,這才松了口氣。
文曉緊緊地抓著宣宣,「等回去再說吧,喔對了,你怎麼會來火車站?」
「叔叔跟我說你要回來,所以我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就過來接你咯。」
「你不是在北大念書嗎?怎麼會有空?」
「你是過昏了頭是不是。」宣宣忍不住要翻白眼,「現在是盛夏六月,放暑假的時間好嗎?」
「暑假。」她重復著,在日復一日,月復一月的忙碌中她居然忘記了六月的暑假?抑或是在她決放棄北大,放棄念書後,暑假對她而言,已經成為不可能的假期。
「你傻了吧。」宣宣直白道,「還好一路上平平安安,要不然啊!」她接過安安,歡笑地逗著他,「要是丟了安安寶貝啊!那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對不對啊!」
安安像是听懂一般,嘴角一撇委屈地噘著。哇得一聲大聲哭泣首。
「喔!不哭,不哭。」這一出讓宣宣手忙腳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阿姨是開玩笑的呢?」
一陣連哄帶騙的,這才安撫了安安。他睜著烏黑的眼楮頑皮地眨著,向著對著宣宣挑釁道,「我才是逗你玩的呢。」
「哎!文曉,你快看,快看,安安這是什麼表情啊?」宣宣一臉郁悶道,「這小人精,我看以後長大了可不得了,沒準是孫悟空再世,鬧翻天啦。」
「他只是比較調皮而已。」文曉淡然道,復雜地心情還沒從一連竄的打擊與傷害後恢復。
「我看啊!他就像美國片《小鬼當家》的豆丁一樣,人雖小卻機靈不凡啦,別說是遇到人販子啦,就算是遇到真正的強盜或者壞人,也不見得會有多遜色啊!」
「那些都是虛構的電影,電視。怎麼混為一談。」文曉有些不耐煩地撫撫太陽穴,一臉地疲倦。
「天氣熱,要不我們叫個車吧。」宣宣體貼道。
「沒事,再走個二十多分鐘就到了。」文曉抿了抿干涸的嘴唇,低頭看了看活潑的安安。
「你都累成這樣了,還要考慮省那幾元錢?」宣宣直言不諱道,向前一步攔下了一步的士,「快,上車。」
「宣宣,真不用了,走路回去吧。」
「你想讓大家都看見,考上北大的高材生,為了愛情棄學不說,還抱著孩子回來啦?」
「你。」文曉雙眸一瞪,本能地向四周看去。
「別看了,在這里沒人認識你。但在家門口,就大把的人認識你啦。」看著她鴕鳥心態的表情,宣宣又不免覺得好笑。
「你們到底上不上車啊!我還要做生意的。」司機不耐煩地車窗口催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