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的錦繡河山 第二十四章 審問

作者 ︰ 西北狂月

大丫很害怕,強權和陰謀讓她感到很無力,積弱小民就像是一葉扁舟航行在暗無天日狂風暴雨中的大海上,掌控不了方向更加不知何時沉沒。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紈褲此刻爬在干草上申吟,額頭有些發熱,其他人听了那此獄卒的話哽咽起來,從小的錦衣玉食哪會想到身陷囹圄,如同待宰的牲畜一般。大丫守著紈褲,期望他不要出什麼事,不管明日怎麼樣,今天有個人陪著自己總不會太孤單。

「放我出去,我不是疑犯,你們誰干得趕緊站出來認罪,別連累好人。我受不了了,爹啊,快來救救我!我再也不到處亂跑了,求求你快來救救我!」一個家伙已然崩潰,頭撞在柵欄上邦邦做響。

「徐鴻飛!你就不是個好東西,這事肯定是你干的,把我們拖下水,好讓你爹將我們幾個的家族一網打盡。好狠啊!你這個小人,狗一樣得討好我們幾個,枉費大家捧你的場,買你的破爛香皂,幫你在貴族圈里宣傳。你這個狗娘養的,奸細、叛徒,你跟你爹一樣,白面煞神,專門栽贓陷害。我打死你!」一個罵著就要沖過來打紈褲,大丫騰得站起來,一拳打在那人的小月復上,把他打得直嘔吐。

「嘿嘿!死定了,死定了。我家肯定是不會管我了,小子。你知道嗎?我睡了我爹的小妾,他肯定恨透了我。還有大哥,我花錢雇人跟蹤他,發現了他養的外室,把這事告訴了大嫂。果大嫂打上門去,把我大哥和那個女人堵在了炕上,那女人也是個潑的,兩邊打了起來,大嫂掉了孩子,大哥因為行為不端被降了官職,他肯定不會讓我出去的。你說,他會不會使銀子,讓剛才那些人干掉我?死定了…」一個拉著大丫的衣袖把他家的恩怨兜了個底朝天。

「小子,要不你去頂罪。我有好些私房錢,夠你家花用幾輩子了。你去跟那獄卒說,都是你干的,跟我們沒關系。等我出去,定會把你爹娘當自己的老子娘一樣供起來。」啪,沒等他說完,大丫一個大巴掌把他扇翻在地。

「屁話,你們一個一個給我听好了,現在我們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出事,其他人也得跟著一起死,一個主犯,其他都是從犯!剛才那些話,就是他們故意說給你們听的,就是為了嚇破咱們的膽,任他們擺布。咱們不能上當,不管什麼豪門棄子還是市井小民,咱們都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沒干就是沒干,屈打成招那是最爛的招數,只能說明他們心中有鬼。你們沒想過嗎?只要認了罪,咱們大不了腦袋掉了碗大的疤,可自己的老娘怎麼辦?自己的親朋好友怎麼辦?他們有什麼罪過,要跟咱們一起受罰。流放、殺頭、終身為奴、進黑煤窯,你們于心何忍啊!挺住,裝瘋賣傻沒有用,現在只能靠自己,男子漢大丈夫,死也得站著死!」大丫挨著個的訓斥,那些人好歹安靜了下來。哎,第一波心里攻勢總算是熬了下來。

「阿亞,你小子挺能說。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還要大,懂得比我多!」紈褲扭著腦袋看著她,咧著個嘴說。

你才發現!見了我以前的樣子,你不得乖乖叫聲阿姨好啊!「那是我受的苦多,想當初我可是連條全乎褲子都沒有,大冬天的穿著露腳脂的鞋子當處亂跑…」大丫開始給這幫在蜜罐里長大的小子講述以前的苦日子,直到大家睡著了。

「喂喂喂!都起來,起來,還能睡得著?他媽的,你們這些公子哥,心眼倒挺大,死到臨頭了還能睡安穩!叫到名字的站起來,程達!是誰?他媽的趕緊站起來,再敢磨蹭,爺爺抽死你!」獄卒吐沫亂飛的吼叫著,那個叫程達的戰戰兢兢得靠著牆壁站了起來。「叫我干啥!啊…你怎麼打人!」「打的就是你,王八羔子!請你吃肉喝酒摟女人哪,快點!官爺們等急了,沒你的好果子。什麼玩意!」

這就是開始審訊了,大丫緊張得看著這里的人一個個被叫走,沒有放回來,遭受不測了?被釋放了?還是正在用大刑?「那個趴著的,快起來,該你了,裝什麼大爺,要讓老子抬你嗎?」

「你給我閉嘴!老子還用不上你個賤種。我告訴你,再敢對我不敬,老子削不死你!哼,別以為老子倒霉了,你就可以騎在老子頭上拉屎!」紈褲掙扎著爬起來,怒罵著來人。

「我走了,是死是活,咱們還是好兄弟,陽間做不成,陰間照樣是,咱們還是一塊做買賣,兄弟兩個一起闖陰間,打出一片天地來,也不枉費生來一副男兒身!」紈褲給大丫整理衣裳,兩手抹去她臉上的淚水說道。

「屁,我才不要死,這陽間好好的,我還沒有發財買田四處旅游,才不要死。你也不能,咱們是合伙人,公司一人一半,誰都不能缺。咱們都得挺住!」大丫上氣不接下氣得說。

「好!」紈褲依戀得看了大丫一眼毅然走出監牢,雖然步履蹣跚,但脊梁筆直。

趁牢里沒人大丫趕緊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不能讓泡尿憋死。時間靜靜得流逝,大丫只覺得身處無盡的黑暗中,空氣向她擠壓過來,自己馬上就要窒息而死了。

「臭小子該你了,快起來!」這粗啞的聲音宛如天籟一般拯救大丫于迷離中,迷迷乎乎跟著那人走出牢籠。地上的監牢火把明顯多了起來,氣氛也不如地下凝窒,大丫松了一口氣舒服了很多。她被人一把推進了一間屋子。人很多,好一會兒,大丫才看清眼前的人。正中間的是徐亮,右側上位是秦老頭,左側上位是夏國太子,還有幾位看似高官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何方人士,家中人口,靠什麼謀生,到酒樓里干什麼,事發之時做了些什麼?」一個小官吏連珠炮似得詢問。

「我叫王大丫,大周賀蘭縣人現住城南紅花渠東邊,家中有爹有娘,以前爹砍柴娘洗衣現在賣香皂為生,有人邀請我到酒樓做火鍋烤羊肉伺侯少爺們玩樂,偶遇夏國太子車駕想看看太子的芳容,差點被黑衣人射死,看太子一行與敵鏖戰,一叛賊欲刺之。心想身為大周子民怎能坐視外賓被殺,此乃國之大恥,遂憤起擊之,殺叛賊于酒店一層。這黑衣人死得差不多了,來了個矮冬瓜打殺了余孽,然後我救治傷者,再然後諸位大臣攜援兵急馳而來,我還沒喘口氣就被銬這兒來了。」大丫舌忝了舌忝門牙,有些松動怕是要掉,娘的,一把歲數了又要換牙。

大丫說得平緩,眾人听了牙疼,什麼叫急馳而來,是慢了些,不過這出兵得點將吧,可不得花些功夫,徐亮見大家都看著他心里暗自辯解。什麼叫矮冬瓜,那可是大周第一悍將,屢次潛入敵方斬大將于刀下,要不然人家夏國太子殿下的護衛可就全玩完了好不好。什麼叫一睹芳容,你個色鬼就知道貪戀我的美色,對我不懷好意,上門女婿,你作夢吧!

場面寂靜無聲,只有大丫翻著眼楮撮著嘴,吧唧吧唧,我嘬我嘬,你個門牙咋還不下來。

「請你去的人是誰,你個女圭女圭膽子也太大了,見個死人也不慌,說話辦事倒是不像你這個年紀的,有沒有人教過你還是訓練過你。」

「我的好友加生意伙伴徐鴻飛,我跟他是不打不相識。他想為我們的生意拓寬銷路,這次被人邀請去酒樓一聚很高興,讓我做個拿手菜把這幫少爺們哄高興些好多賣幾塊香皂,我們前後把老本都投了進去能不全力以赴嗎?我住的南城,平時渠里漂個死人很正常,大膽點孩子還拿樹枝捅死人的肚子,腸子扒拉得到處都是。我嘛,從小打架罵人樣樣都會,經常跟老婆婆對罵,什麼難听罵什麼,自然口齒伶俐,不信你去問問。曾經倒是有人想哄騙我賣假藥,不過我識破了他的奸計,沒有成!」大丫玩著手指頭講。

「那人姓甚名誰,長什麼樣!」那個官員打破沙鍋問到底。

「噢,我倒記得,就是…」大丫來了精神正要說個詳細,卻被人打斷了。

「嗯哼,這與本案無關,問重點!」

「大將軍,這人或許跟黑衣人有關,這孩子身上疑問太多,這黑衣人定是訓練並利用了她,提前知曉聚會地點,布置陷阱。或者是安排她刻意親近這些參與聚會的人,從而布局刺殺。下官肯請對此疑犯用刑。」大丫看來要當替罪羊了,天吶,這是屈打成招的節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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