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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麻
我讀過一位山岳學家所寫的一本書,他專門研究喜馬拉雅山的巫師們在法會儀式上所用的一種很有名的藥用植物——索麻(sa)。吠陀經里曾談過如何使用、調制這種藥用植物的方法和它生長的地區。這本書引起我很大的好奇心,我就去拜訪了作者。這位作者介紹我去找喜馬拉雅山一位很有名的草藥學家——懷迪亞•百拉答(vaidyabhairavdutt),其時他被認為是當世僅索麻專家。雖然現在他已不在人世,但是他的研究中心和實驗室繼續供給全國各地所需的索麻。他對經典也有很深的造詣,這位植物學家答應把索麻帶給我並教我使用的方法。他說這是一種長在海拔11000呎高的蔓草植物,在這個海拔高度里只有兩三個地方才有它的蹤跡。我付他一千盧比的旅費,過了冬天,帶給我不到一磅重的索麻藥草。
他調制好索麻後,拿吸食大麻等制品以產生出神狂喜的印度某些修行人為實驗對象。用過這種草藥的人都說他們完全消失了恐懼的感覺。他們對體驗的描述和西方攝食會引起幻覺的香蕈,其作用非常的相似。這位草藥專家說有很多不同種類的香蕈都有類似的效用。然而服又說索麻這種蔓草植物絕非來自香蕈類,而是屬于多汁性植物。在古代夜柔吠陀經典(專門記錄醫藥者)對各種不同的香蕈都詳細的記載了它們的色澤大小和用途。經典里也指出古代的人也把香蕈類值物用在精神感應的用途上,雖然書上對于仙人掌和多汁性植物並沒有使用「索麻」這個名字。但其他類的多汁性植物並不會產生相同的效果。有少數的藥用植物如木耳(agarius毒蕈之一種),hysaus和曼陀草都含有毒性,但是使用少許劑量則會有迷幻劑的性質。對于了解使服這些藥用植物的適當劑量是很重要的。古人留下了許多關于索麻等藥草的配方,有些經典記錄了好幾百種這種使人麻醉的處方供人們使用。但是這些外用的刺激興奮劑,瑜伽各學派都嚴格地禁止使用。有些邪道人士不了解它們適當的用途而濫用這類藥用植物。他們看起來經常是兩眼無神,傻呼呼的。古代的巫師知道如何正確的去使用這類藥物。同種療法醫師會建議臨死病人使用單一劑量的ars_10,來消除恐懼感。埃及和希臘人則對臨終的病人使用毒胡蘿卜以使病人在沒有痛苦中安然逝去。同樣的古代印度的山岳草藥專家在令心靈回到內在世界的用途上也特別推薦索麻這種植物。所以索麻在古代雅利安人宗教的儀式里成為一味心靈藥品。
潘坦佳利(patanjali)——使瑜伽系統科學化之學者——在瑜伽經第四章開頭里說到奧沙地(ausadhi,從村物調制之藥物)可以幫助人得到心靈上的體驗。這種心智上的感受是有一定效力的,並且比我們從感官中所得來的經驗要來得高些,但是它們對于靈性的提升則無絲毫的作用。在古代文獻中提到的索麻汁是用來幫助心靈無法集中和無法坐長時間靜坐的人來使用的。這種藥草影響到運動系統,使一個入對外界的刺激感覺遲鈍,以便他的思想能導向專一的方向。身體變成寧靜不動並且不感痛苦。那些沒有通過系統化的訓練並無法做長時間靜坐者,則在靜坐前藉索麻進入狀況。這個不同于今日之迷幻藥。使用這種藥用植物須受學有專長、經驗豐富的中草藥專家的指導和控制,避免引起不良作用。
無法過簡樸的生活和沒有經過心靈歷練的人,迷幻藥是有害的。它可能會傷害神經系統和干擾到精細的能量管道。
產生幻覺時,一個人可能會變成精神病患者。我曾檢查使用過這類藥物的人,他們的行為並未發現有任何靈性上的征兆。他們可有不尋常的體驗,但不論這種體驗是多好,在往後都會產生有害的影響和不良的反作用。如果心靈沒有準備好,飲食習慣也沒有小心節制,則長時間心靈的憂郁是使用這類藥品一般的征候。當使用索麻液時,健全的飲食,安寧的環境,持咒和老師的指導都很重要的。
從草藥專家這里听過他自己曾用過他稱為索麻液的東西(事實上我無從證明他所用的索麻是否即為古人所用的索麻)。他說具有令人喜悅和使精神激昂的效果,但如果是經常使用則會帶來意志消沉的反效果。他的結論是︰反復使用這類藥用植物將會導致精神上的耽溺。不過他倒想說服我嘗嘗試一次看看,他說︰「妙極了!你會得到從未曾有過的體驗。」
一天早晨,他以八種高山上的藥草配上索麻汁,並且我們兩人都喝了這種混合藥汁。其味略帶酸苦。過了一會兒,他開始歌唱和搖動起來,最後他月兌光了所有的衣服並開始跳舞。但是我感到劇烈的頭疼。我覺得頭都快爆炸了。我以雙手抱住頭。平日跟從我的人不了解我的行徑為何如此古怪。他迷惑的搖著頭說︰「天啊!一個在外狂舞,另外一個抱著頭在屋內角落縮著。」我變得慌張不安,想要跳入恆河游過去,並跑回我居住的森林。這是一次亂七八糟的體驗。當在跳舞時,草藥郎中開始大叫他是希瓦(shiva)——宇宙的主宰,並喊道︰「我的帕瓦蒂(注一)(parvati)在那里,我要和她**。」這種情境干擾了早上來看我的學生。他們想制止藥師,但是他渾身蠻力,五個人都捉他不住,一個個都被他摔倒。我從窗戶看到外面所發生的事,但是因為我頭部劇痛無法離開房間。另外一位出家人拿了二大杯溫水要我做上部清洗法(注二)。這才使我覺得好受一點。此番我停留在烏塔卡亞(uttarkashi)的烏佳利修道院所經歷的這一幕,幾乎擾亂了修道院的所有的作息程序,我也不知道要如何的對我的學生解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