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重復沒有,剛剛抽了一下不知道第一章傳上去沒有,要是沒有傳上去審核不了才悲劇,所以重新發一下,各種求
「你大學通知書已經下來了,你明天就起身去大南市吧。」房間里面一個中年人開口說到。
「不是吧?老爹,還有一個月才開學呢。」青年詫異的抬起頭說道,將手上正在畫的朱砂筆扔在桌子上瞪著眼。
「早點去大城市見識一下也好!你會看到比我們這個大山之內更多的東西。如果要走出大山,未來還是要靠你自己。我老了,不想離開這里了。」中年人頓了頓,巴了一口旱煙說道。提到大城市他的臉色就變得有幾分漠然與復雜,只不過他低著頭青年沒有看見而已。
這個中年人長著一張大眾臉,穿得很樸實,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山里人。他喜歡抽自己種在山坳的旱煙,喜歡望著大山發呆,一口發黃的牙齒無不說明這是一個老煙槍。
兒子考上大學為自己爭了一口氣,現在不管走到哪里都倍兒有面子,這個大山環繞的山村只有幾十戶人家,哪一個提起自己的兒子不是豎起一根大拇指,讓他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被人嘲諷‘神棍’大半生了,終于可以抬起頭驕傲一回了,‘家里出了一個大學生我們老文家也算光宗耀祖了。’中年人在心里想到。
青年看著抽著煙低著頭的老爹,心里有幾分莫名的滋味。
以前沒有出遠門總想著出去,此刻真要讓他離開,卻忽然多了幾分不舍和躊躇,還有莫名的恐懼和忐忑,那是對陌生的城市和環境的恐懼和忐忑。
青年名為文詡,長得不算帥氣也不算難看,十分清秀,斯斯文文的,屬于耐看姓吧雖然看起來他有點文文弱弱,實則誰想得到這個貨可是一個山中‘老虎’,深不可測。爆發起來估計沒有幾個人敢正面和他‘踫撞’吧。
平時有老爹管制著倒還算規矩,不過月兌離了這個‘籠子’就還真難說了。
「老爹,我想多在家陪陪你。」文詡有幾分不舍,這個家就他們兩個人,如果自己走了老爹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他還真有點舍不得,放心不下。
「滾蛋,別做出這一副樣子依依不舍的樣子,好男兒志在四方!我一個混吃等死的人有什麼好陪的?難不成還有不長眼的東西會到這方圓來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早就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走了我就更輕松了,偶爾上山看看,和村里幾個老家伙打打牌逍遙自在,所以你就早點走。」中年人笑罵道。隨即又說道︰「我文神棍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家里我給你守著,在外面想回家的時候就回來,我保證你有個落腳的地方,有睡覺的地方,這里永遠是你的家!方圓幾十里一切都很平靜,不會再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出現,所以你就放心吧。」
「那是那是。老爹你的法力高強,鬼怪聞風喪膽。」文詡也受不了這種讓人眼眶發澀的氣氛,隨即笑嘻嘻的說道。
但是老爹那句「這里永遠是你的家」卻讓他久久不能平息,外面累了,這里還有一個安靜的港灣屬于自己,這里才是自己心底真正的寄托和放松的地方,因為自己的家,自己的根在這里,還有含辛茹苦將自己養大的父親,就算在外面受了再多委屈回到這里也會被這種溫暖融化,這里注定是他心底最後的港灣和支撐他前進的力量。
「少來,你小子早點去睡覺,明天一早就給我滾出這個山溝溝,這里有你老爹坐陣,你就安心去大城市給我讀書,去闖出一番天地,咱們老文家要擺月兌‘神棍’的稱呼全靠你了。」抽著旱煙的文爹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然後轉身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要送走陪伴了自己近二十年而兒子去外面闖蕩,去大城市讀力生活,其實他心里有更多的不舍和不放心,可是雛鷹終要自己翱翔在天空之下,在他的庇護之下只是一時的安穩,不學會讀力如何挑起未來的大梁?
文詡默默的將桌子上面的朱砂、符筆收拾干淨,放回一個擺放著許多奇奇怪怪東西的架子上面,有什麼羅盤、桃木劍、金錢劍、銅鈴、香爐然後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要離開了,有許多不舍,但是更有許多對新世界充滿的好奇和對即將到來的新生活的一種隱隱的期待,畢竟在這個容易躁動的年齡,有一個人管著總覺得不自在不自由。這是任何人都想自己闖一闖的念頭,文詡也是如此,也會有這個想法。
到了大城市,那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老爹就鞭長莫及。
俗話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文詡已經對新的生活充滿了期待和希望。
第二天一大早,文詡就被文爹從被窩里面‘丟’了出來,然後甩給他一萬塊錢讓他自己去大城市讀書,這一萬塊錢就是他一年的學費。
「不是吧?老爹,這里的錢只夠學費啊,你讓我喝西北風啊?」文詡看著手里的錢,有點牙疼,這是去上學麼?連生活費都不給。
「給的就是你這一年的學費,生活費自己去賺,不然你以為讓你提前一個月去大南市是去旅游的麼?這些學費都是我找村長他們湊的呢,山里人一年到頭能夠有多少錢?你就知足吧,不然學費都讓你自己賺。」文爹在文詡背後吼道。
唬誰啊?文詡壓根不信這些,自己家里面什麼情況自己明白,學費什麼的還是沒有問題。是‘上頭’要卡死自己的資金才對吧?怕自己在大城市大手大腳的花錢,可是听很多從外頭回村子的人說,大城市的東西可貴了,賊貴賊貴的,一碗面條都得十好幾大洋呢。
‘也不知道這兩年漲價沒有?不然去面條都吃不起,可能只能喝免費的自來水了。’文詡想到。
「那你至少給我一點去的吃飯錢吧?」文詡有點傻眼了。
「拿去,這是我身上所有的錢了。」文爹想了想覺得在理,又從身上掏啊掏,掏了幾十塊零鈔給文詡,然後翻著兜給文詡看,是真沒有了。
文詡連哭的心思都有了,這一個月看來沒有想象之中那麼簡單了,咳咳是一年,甚至是四年。自己賺生活費,這對他一個大城市都沒去過的年輕人來說是一種莫大的壓力。
「老爹,你回去吧,別送我,我知道去鎮上的路,這條路都特熟悉了。」
「那好吧,你自己去吧。安頓下來記得給我打電話。」文爹果真不送了。
文詡依依不舍的揮手告別,讓文爹回去,保證自己安定下來就給他打電話。誰知道文爹憋了半天憋了一句︰「大學听說有很多好姑娘,下次回來記得帶個媳婦回來,不然你就不要回來見我。老文家九代單傳,這香火還要靠你延續著」
文詡一听,腳下一滑,差點掉在旁邊的樹叢里面。憋了半天硬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反而露出害羞的神色,急匆匆的跑了,再也不敢說什麼了。至于他老爹後面說了什麼他自然是沒有听進去,還這麼年輕就扯到‘香火’延續,真讓他有點受不了。他真不知道那思維跳躍跟火箭似的老爹還會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大南市距離這個山溝溝很遠,畢竟一個城市和一個山里,天差地別呢。
文詡首先要步行近三個小時來到鎮上,搭大巴車經過三個小時左右的顛簸到縣里面,然後趕一天一夜的火車才能到大南市。
文詡自小在山溝溝長大,所以對于鎮上這一路還是比較熟悉,上高中的時候就是在鎮上的高中讀的書,這一路走來說起來也都是熟人來著。
在山嶺鎮年輕一代之中文詡可了不得,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或者混球那個不怵他三分,很多人都挨過他的揍。現在那些混子誰見了他不低著頭繞道走這威名可是這三年高中用拳頭打出來的、
付了三十大洋的車費坐在大巴車上。文詡剛剛準備眯一會。還要趕一天一夜的路,不養足精神估計到了大南市就成了精神病了。可——天不遂人願。
「我帶你到縣里好好玩幾天,去他娘滴大學,不就是落榜麼?到時候我們一起找個‘野雞’大學混個畢業證就好了,工作,我舅舅說了會給我們搞定。」一個粗嗓門的聲音從大巴車後面傳來,帶著幾分囂張和狂氣。
「可是我老媽準備讓我復讀一年。」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帶著幾分為難和恐惶甚至還有明顯的忐忑不安。
「你老媽?切,復讀一年也是枉然,現在的題一年比一年難,還不如跟著我,我保證不會虧待你。」
在最後一排座位上一個長得人高馬大皮膚被曬得黝黑的男青年雙眼冒光帶著幾分猥瑣的對著靠窗位置的一個長發女生說道,其唾沫四濺,可是怎麼看怎覺得這個黑大個都是在忽悠人,
而那個女孩卻是帶著幾分害怕和求饒的神色,緊緊的靠著窗,微微發抖恨不得將自己躲到窗子里面去,看來去縣城並不是她想要的。而且這個男生讓她很害怕。
忽然那個黑大個色心大起,看著那個長發女孩子高聳的胸部狠狠咽了幾口口水,又看了看車上各自事不關己,要麼閉目假寐的人,終究頂不過精蟲上腦,一下子撲了過去一把抱住那個穿著白色體恤,微微發抖的女孩。嚇得對方花容失色,差點尖叫出聲,他卻毫無所覺的想去吻對方。
「別這樣,趙山奎別這樣,我。」
「我什麼我你答應我做我女朋友還不讓我親麼?」趙山奎怒道,臉更黑了就像是張飛在世。
那個女孩慌了神了。
她根本不喜歡這個黑得跟猩猩似的趙山奎,只是他一直纏著她,讓她沒有辦法才出此下策,委屈求全,本以為等他去讀大學就好了。今天到鎮上買東西被趙山奎撞見,硬拉著她要讓她陪著一起去縣城。
她知道這是羊入虎口,可是她沒有辦法反抗。
「啪!」
誰也沒有想到趙山奎臉上忽然挨了一巴掌,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女孩就更沒有想到了。
這是個意外麼?
趙山奎的臉上挨了一巴掌,一個清晰的掌印出現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