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祖比干 第四章 初戀

作者 ︰ 清涼江

蘇夫人回頭,不免心中涌起一層波瀾——孩子們已經長大了。

晚上,蘇夫人對蘇護道︰「今天你女兒在外面玩,少爺比干非禮你們家女兒了。」

「哦!怎麼回事?他們干架了?」

「沒有,你女兒回來說,他們在一起玩過家家,比干親她的嘴。」

「嗨,我還以為怎麼了。非禮,非禮的,你直說不就完了嗎。」然後又道︰「他們從小定了女圭女圭親,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孩子們天真無邪,偶爾學學大人也在所難免。」

「說的輕巧,你忘了,我十三歲嫁到你們家。**歲的時候,你摟著親我,還說,我愛你!」

然後又道︰「比干這孩子成熟的早,什麼他都知道。我們現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了可不能讓外人戳我們的脊梁骨!」

「不就是孩子們在一起玩嗎?沒那麼嚴重!」

「不行,明天我得找子夫人去。」

第二天,蘇夫人帶著一個貼身的侍女來到比干家里,子夫人正在家里听歌女們唱歌跳舞,嘴里品著茶,耳邊听著悠揚哥歌聲倒也自在。見親家來了,忙稟退了身邊的歌女,熱情地迎進屋里,忙讓下人沏茶倒水。倆夫人便嘮起嗑來︰子夫人道︰「妹妹,這幾日在家忙什麼?」

蘇夫人詼諧地一笑道︰「老爺出去涉獵,撫琴吟詩空對月,無聊得很啊。不像你,每天里歌舞升平,悠閑自在。」

「若不嫌棄,妹妹天天來我這里,咱們姐妹說說話,嘮嘮嗑,豈不美哉!」

「說的也是,只是怕打擾夫人的雅興。」

「說哪里話,孩子們眼瞅著都大了,再過幾年為她們完婚,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你們家比干呢?」

「嗨,天天出去瘋玩,不到吃飯的時候不回家。不是每天都和你們家妲己在一起嗎?這兩個孩子啊真是天定的緣分,每天里形影不離。」看得出子夫人對這兩個孩子充滿了希望。

「夫人說的極是,孩子大了,什麼都知道了,他們整天價泡在一起,恐有不便!」

「妹妹話里有話,他們在一起怎麼啦?」子夫人詫異道。

「也沒什麼?你們家比干親我女兒的嘴,反正他們將來做夫妻也無可非議!只是——」

蘇夫人遲疑了一下又道︰「你我兩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現在又不到婚配的年齡,我怕時間久了,鬧出什麼笑話。讓人說三道四,你我兩家臉面上過不去!」

「妹妹說的極是,孩子出去玩了,等回來我一定教育我們家干兒。」

「好了,不說這事了,日後讓他們都檢點點也就是了」子夫人點點頭。她們便又嘮起了別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比干回來了。子夫人嚴肅地道︰「干兒!你給我跪下!」比干不知道自己犯了啥錯,吃驚地看著母親——

母親又道︰「跪下!」

比干只好跪在地上,望著母親︰「娘,孩兒到底犯了啥錯?」

「你們在一起玩就玩吧!你為何動你妹妹的邪念?親人家的嘴!」

比干腦子里嗡的一聲,這事母親是怎麼知道的。是誰告訴了母親!于是只好低下頭,紅著臉對母親道︰「我們幾個孩子在一起過家家,他們讓我抱著妹妹,進了廟門。當時我一時沖動,順勢就親了她的的嘴一下,也沒別的。再說了反正以後她也是我的媳婦,親她一下又有何妨。」

「人家她娘找上門來了,說你不檢點!你給我听好了,你們在一起玩,娘不反對,在你們完婚之前,不許有越軌的舉動。再說了也老大不小的了,到了念書習文的時候了,讓你父親教你習武涉獵,將來也好長點出息!」

比干低著頭,小聲道︰「謹遵母親的教誨,孩兒是不會讓娘失望的。」

「好了,起來吧。」

就這樣,比干不再每天出去玩了。時而跟著父親習武學習劍術,有時也隨父親出去涉獵,學習一些箭法。母親則是教他習文、琴棋之類。

再說蘇妲己這邊,第二天,蘇夫人便將女兒蘇妲己叫到身邊,對蘇妲己道︰「妲己,你也不小了。以後不要成天價出去玩了,跟著娘學點本事。」蘇妲己點點頭。

不一會兒,美景來了,在門外招呼道︰「妲己,吃飯了嗎?大家都等你玩去呢?」

蘇妲己從屋里出來,對美景道︰「我娘不讓我出去了。你們玩去吧!」美景轉身走了。

有待了一會兒,袁剛又來了,拍打著門招呼道︰「妲己,今天你是怎麼啦。在一起玩的小伙伴就少你和比干了。咱們的游戲人少了玩不起來,快去吧!」

蘇夫人從屋里出來站在門口,將袁剛擋在門外道︰「我們家妲己以後不再和你們玩了。尤其是你們男孩子——以後不要再來找她了。」說完將大門一關進屋去了。

自從那次以後,蘇妲己的母親再也沒有讓她出去玩。特別是不讓她和男孩子玩!一心一意的在家里跟她學習琴棋書畫、刺繡等。

幼小的蘇妲己對母親的舉動很不理解,她感到非常壓抑。天天和小伙伴們在一起玩的時候十分開心,如今就像關進籠子里的小鳥,想飛又飛不出去。

幾天過去了,她腦海里總浮現出比干的影子。你別說,經常在一起玩的時候,倒不覺的什麼,咋一分開,從心眼里想——

因此,做什麼事都心不在焉。每天里不見一點笑容,時而望著窗外出神。

這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和比干兩人相擁,熱烈地親吻著——

她笑醒了,醒了以後還感到比干體溫的余熱。

第二天,她央求母親道︰「娘,我想出去玩?」

氣的她母親嘮叨道︰「你這孩子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不學我偏就不讓你出去玩!

蘇妲己則是把嘴一撅,不再言語!

晚上,蘇護回來後,蘇夫人對丈夫道︰「你也不管管你的寶貝女兒,她一心想著出去玩,學什麼都心不在焉。快把我氣死了!」

蘇護遲疑了一下對夫人道︰「好玩是孩子的天性,她才這麼大,你像鳥一樣把她關在籠子里,她能受得了嗎?這個年齡的孩子,她天真無邪,你給她留一片空間,心情舒暢了她才肯听你的話。再說了,你不讓她和比干在一起,將來生疏了,如何做夫妻?鬧不好人家還懷疑咱變卦了呢。」

蘇夫人想了想覺得老爺說的在理,便不再那樣苛刻地要求女兒。第二天,在蘇妲己的一再央求下,放女兒出去了。

蘇妲己出了家門,不顧一切地向比干家里跑去——

還沒進家門口,在院子里招呼道︰「比干哥——,比干哥在家嗎?」

子夫人從屋里出來,蘇妲己見了問道︰「我哥他在家嗎?夫人,能讓他出去和我玩一會兒嗎?」

子夫人見蘇妲己一臉興奮的樣子,又跑的滿頭大汗,笑著道︰「在呢!」

這時,比干也從屋里出來。子夫人道︰「去吧!你們玩一會兒去吧!」

蘇妲己拽著比干的手,一溜煙的出了家門。

比干問蘇妲己道︰「咱們去那里玩啊?」

蘇妲己也不言語,拽著比干直向村頭那破廟而去。

到了廟里,蘇妲己看著比干︰哥,這幾天我天天想你,前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說著不顧一切地撲向比干,緊緊地摟著比干狂熱地親吻起來——

她要親自體驗一下夢中的情景是否真的能使自己那麼溫馨和快樂。

真的!她盡情地享受著——

她喃喃地道︰「哥,我錯了!上次真的是我錯了。」

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比干毫無準備。他也是第一次體會到男女之間的這種愛意。

他們親吻著,好長一段時間……

比干問蘇妲己道︰「這幾日怎麼沒來找我啊?」

「哥哥,真是我錯了。上次的事我不該告訴我娘,這幾日她把我囚禁在家,讓我學這、學那。煩死了!」然後又問︰「哥哥,這幾日想我嗎?」比干點點頭。

蘇妲己又道︰「我們真的長大了嗎?過去我們天天在一起,也沒覺得怎麼著。分開這幾日,還真有點受不了。」比干點點頭,愜意地一笑。

「哥哥,你這幾日干嘛去了?我不去找你是因為我娘不讓我出去。你怎麼也不來找我啊?」

比干苦笑了一下︰「你娘找到我家門上,把上次的事告訴了我母親,我差點挨上打。」

「哎呀,我娘她怎麼能這樣啊?」

比干詼諧地一笑︰「和你一樣,母親讓我在家學文習武。」

「啊——」蘇妲己有的吃境地啊了一聲。

比干又道︰「細想想,大人們說的有道理,我們真的大了。不學點本事,將來以後怎麼會有出息啊!」

蘇妲己點點頭︰「哥哥,我听你的!只是我們就不能天天在一起了。」

「嗯,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師父就要來了,我就要跟師父上山學藝去了。」

「哦!,真的啊。哥哥你別去了。要不把我也帶上?」

「這怎麼能行啊,你又不是我師父的徒弟!不過分別是暫時的。」

「哥哥,我在家等你。」

「嗯!」比干點點頭道︰「我們出來有一會兒了,也該回去了。要不又讓父母惦記。」

蘇妲己點點頭,兩個人分別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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