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一疊聲傳下話去︰「帶證人——帶證人——帶證人——」。不一會,證人被帶上堂,龍文一看,果然是意料中的王二毛子。
主審官問龍文︰「這個人你可認識?」龍文說︰「我認識,他叫王二毛子。」主審官又問王二毛子︰「龍文偷盜教堂寶盤一事可是你親眼所見?」王二毛子忙向上磕頭道︰「回大人,正是小人親眼所見。」主審官說︰「你把當時的情況詳細道來。」
王二毛子說︰「詹主教的寶盤藏在教堂的一間密室里,密室有一條地道通往教堂後面的亂石堆,丟寶盤的那天晚上,我剛好在縣城里喝完酒路過那處亂石堆,見有光亮,走過去,正看見這小子從地道里爬出來,手里還拎著從密室里偷出來的寶盤。」
主審官問道︰「你可是親眼看見他從地道里爬出來,手里還拎著寶盤?」
王二毛子說︰「千真萬確,正是小人親眼所見。」
主審官一拍驚堂木︰「對龍文大聲喝道︰「龍文,王——」說到這里停下來,向王二毛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王二毛子說道︰「回大人,小人叫王喜財。」直到這個時候,龍文才知道王二毛子的名字叫王喜財。
主審官又一拍驚堂木,喝道︰「龍文,王喜財親眼見你偷了教堂里的寶盤,現有證人證言在此,你還要抵賴嗎?」
龍文向上答道︰「王二毛子證言不實。」
主審官厲聲問道︰「怎麼不實?」
龍文說道︰「請問大人,這王二毛子既然親眼看見我拎著寶盤從地道里爬出,為什麼不當場抓住我,等到今天才來作證?」
主審官略一愣神,說道︰「他剛才已經說了,是喝了酒了,想必是喝醉了才沒有抓你。」龍文說︰「既然是喝醉了,怎麼保證他看得清是我偷了寶盤?」
主審官被龍文問得一時語塞,竟然惱羞成怒,拍著驚堂木喝道︰「小小年紀,如此刁頑不化,證據鑿鑿,還在抵賴,不動大刑,量你不招,來呀!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堂上眾衙役一聲吆喝,上來幾個如狼似虎的差人,將龍文拖下堂去,按倒在地,褪去褲子,舉板就打,龍文沒有人情,因此板板打實,幾板下去,龍文的**已經血肉模糊。
龍文雖然出生在窮人家里,但從小受父母寵愛,那受過這般苦楚,只覺得每打一板下來,都像有千針萬刺一樣,疼痛難忍。龍文被打,不由又想起獄中譚陽對他說的話︰「明天是要過堂的,他們定會給你上刑,你要咬牙挺住。」看來那個青年也一定經歷過這樣的痛苦。龍文想︰別人能忍的,我也能忍,于是咬緊牙關死挺著,嘴里還默默數著板數︰一、二、三、四、五、六、七、……。一邊心里不斷告誡自己︰打死也不說,打死也不說……。數著數著,神志漸漸模糊,等打到最後幾板,人已經昏死過去了。
龍文剛剛昏死過去,就見一個差人匆匆走上堂來,咬著主審官耳朵輕輕說了幾句,主審官听後點了點頭。差人下去後,主審官對王二毛子說︰「今天的情形你也看到了,這龍文鐵嘴鋼牙,打死也不說,回去以後請轉告你們主教大人,此案還得容我慢慢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