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日下來,凌皓玥的出色那自不必多說,對醫館里的人來說那真可謂是神乎奇跡了。雖然凌皓玥不懂什麼把脈之類的,但是她明藥理,如果曾碑遇到什麼不好下藥的病人,往往她分析幾句,再加上曾碑的醫術就會有很好的結果。對于這種利已利人的事,凌皓玥幾天下來感到很充實,雖然她感覺到阮雲生看她的眼光多多少少有些怪異,但必竟是阮雲淼的身體,除了她自己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後,任何人的懷疑都不會有任何結果。再加上連日來的相處,阮雲生也早就見慣不怪,反而還越發的與她親昵起來了。
凌皓玥的生活算是穩定了下來,但是阮雲淼的生活並還沒有結束,阮雲生的存在就是再好不過的證明,阮雲生是相國之子眾所周知,再者說凌皓玥的那張面容的的確確就是阮雲淼,在這件事情上,凌皓玥疏忽了,她雖然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阮雲生是相國之子的事情,但是禍已定,罪已認,她們也只是想要過好她們的日子而已,凌皓玥從來就沒有想過阮雲淼的身份會藏有禍端。
楚王府里,水榭庭香,一人站于水榭旁,三人圍坐于石凳。賞花觀景,好不自在。只可惜醉翁之意不在酒,倒枉費了這園中的大好景致。
「我說桑相野,主意可是你出的,現在人沒死,我大哥近日可就要回來了,你說你要我怎麼辦?」藍絲琉一臉不滿的看著坐在對面的男子,心中好生惱怒。
「什麼怎麼辦,以藍兄的聰明才志,還需問我嗎,她若死了,你大哥即使回來知道了也不會把你怎麼樣,可是她若沒死,那你大哥回來就算不扒你一層皮,也會要你立即娶了她,如果你想要讓在下吃你的喜酒,那兄弟我自然樂見其成。」男子微微笑道,不以為然。
此人名叫桑相野,是蕭都有名的富商,雖然父親在蕭都位居重職,但卻素來與這唯一的兒子不和。平日里礙于面子甚少來往,而桑相野自己也早已自立門戶多年,倒也可以說得上是蕭都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眾人傾慕的對象。
「那如果我若不願意呢?」藍絲琉再問。
「這可是你家的事,休要再來問我,上回是你說可以幫我弄到舞傾城口中的七星龍淵我才幫的你,可如今你又絕口不提此事,我看你不如去問詢楚王,楚王府里死人那可是常有的事。」桑相野順勢便把話題又扔了回去。
「二位說笑了,難道二位要我家楚王殺了她不成。」石桌前第三人陪笑道。
此人名叫顏風鳴,為人內效行事干煉,表面上他是楚王府的管家,可實際上,此人來到蕭都也不過數月,可謂迷霧重重,在那堪稱精致的外表下,卻擁有著絕世的身手,楚王與他相見數日就好到兩人如同一人一般,甚至可以說他的話就是楚王的話,雖然年紀比那楚王也還要小上兩歲,但是就連雨丘國的國君蕭楚宗平日里見到他也要對他禮讓三分。這真可謂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而且這出現在蕭都的奇事都定會與那楚王有關。
「風鳴嚴重了,我不要她死,只要把她關起來就好。」藍絲琉眉宇一挑,話峰一轉,對顏風鳴探道。
「如何關得,我家楚王雖然是國主的弟弟,但也不能隨便的關一個人在府里,更何況那人還是原相國之女,傳揚出去豈不有損我家楚王的名聲。「阮相國是究由自取,可阮雲淼卻無辜的很,其中的隱情他又豈會不知。
「顏兄說笑了,賣身契在此,如何關不得。」桑相野心中暗笑,誰人不知蕭都有個鬼王,怨死在他手上的性命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以楚王在蕭都的行事做風哪有什麼名聲可言,說著便將一紙契約抵在了桌前。
「為何非要在我楚王府」遠處,一紫衣男子于水榭旁開口問道。不錯,此人便是雨丘國國君的弟弟蕭楚河,也就是桑相野口中的鬼王,在這雨丘國里,百姓們茶佘飯後的趣事有一半以上都是來自他的府上。
「這還須多言嗎?就算我哥再怎麼糊涂也絕不會來楚王府要人。在這蕭都里,哪個不知楚王為人。」藍絲琉站起身來對蕭楚河道。
顏風鳴看了一眼蕭楚河,立即明白其中的寓意,剛要對藍絲琉說什麼便只听」撲通」一聲,蕭楚河于水榭旁消失了,再向遠處一探,眾人紛紛圍于一處叫囂道︰「來人啊,救命啊,小少爺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