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風鳴一听此話,立即丟下藍絲琉等人,以絕好的身手停落于一棵樹上,向下望去就只見蕭楚河托抱著一個男孩,而他自己卻好像被什麼纏住了似的動彈不得。
糟了,顏風鳴心中一緊,立時便什麼都顧不得的跳進了水里,可是跳進了水里的顏風鳴先拉扯的卻並不是自家的主子蕭楚河,而是蕭楚河仍還在奮力托起的那個男孩。
這一幕看在眾人眼中,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雖然楚王府里的人都會稱那個男孩一聲小少爺,可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並不是楚王的孩子,而且楚王對那孩子雖然大度,但也只限于物質生活,感情上素來冷淡。再說那顏風鳴,也不過進府沒多久,誰人不知他與楚王素來要好,而且平日里也沒見他與那小少爺感情有多要好,怎麼今日二人在這生死關頭竟會如此反常,要知道,在雨丘國失足落水可是要死人的。
「怎麼,又有什麼想不通的了?」凌皓玥端著熱了三次的飯菜來到了曾碑的面前。
「師傅的眼疾已經拖不得了,我看過不了幾天眼楮就會完全失明。」曾碑感到有些無奈,身為代夫,卻對如同自己父親的師傅的病痛毫無辦法,他于三年前就在研究此癥,可至今卻仍無半點結果。
「你不吃飯就會有進展嗎,我看過你每月給師傅配的藥,我感覺得到就差一點,先吃飯吧,吃完飯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再跟你說一遍,希望會對師傅的病有所幫助。」凌皓玥將飯菜放于桌前,又加了一句道︰「不要再讓師弟們熱了,這菜已經熱了三次了,師弟們也給你端來了三回,做為大師兄,你不照顧他們便是,也不要再給他們加事做呀,他們可是很忙的。」
曾碑听了凌皓玥的話,剛要拿起筷子,就只听見明義堂的大堂內騷亂一片,緊接著便見一師弟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楚王府來人了,說是楚王不慎落水,要大師兄前去看看。」師弟滿頭大汗的對著曾碑道。
曾碑一听此話,憂心重重,楚王府可不是什麼好進的地方,有事沒事都不一定會有什麼下場。可是要是拖下去死了人那就更不好說了,想到這里,曾碑連忙收拾好東西,急匆匆的跟楚王府來的人趕了過去。
「不就是落水了嗎?前去看看就是了,為何曾碑要如此慌張?」凌皓玥不解的向一旁的師弟問道。
「楚王是何人就不必多說了,單說這落水,救上來的時候大多早已氣絕,雨丘國每年死于落水的不知有多少人,可求醫救活的,我就沒見過。」師弟對凌皓玥感慨萬千,直怕大師兄會因此喪命。
「幫我照顧雲生,告訴他我很快就會回來,要他在此等我。」凌皓玥一听師弟的話,連忙對他交待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就這樣,凌皓玥一路打听來到了楚王府。
楚王府里,眾人皆驚恐難安,乍一看,一堆的代夫在那束手無策,凌皓玥來到曾碑的身旁一問,這才知道,原來曾碑是楚王府請來的第八個代夫。也不想想,楚王府里本就有專門的代夫,如果無大礙又豈會叫他前來,只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這楚王恐怕不行了,你趕緊離開此處,以免受到牽連。」曾碑仍做看病狀,小聲對凌皓玥說道。只是凌皓玥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小聲的在曾碑的耳邊說起了什麼。
「這怎麼能行呢?」曾碑驚訝益于言表。
「這有什麼不行的,你快試試吧,再拖就真的沒救了。「凌皓玥見曾碑面露難色,身體一動不動的就僵在了那,再看看不遠處已經被人看守起來的代夫們。再想了想已經擔擱掉的時間。
沒辦法了,單看這楚王的相貌也不像是那短命的人,再說生的如此顯貴的世上能有幾人,明明就有辦法,要是真因此而喪了性命,那豈不怨死,凌皓玥上前解開肅楚河的衣襟,將肅楚河的頭後仰,另一只手捏緊鼻孔,再深吸一口氣,對著肅楚河的嘴用力吹氣。凌皓玥的此舉一出,那真是看的眾人目瞪口呆,壞就壞在她那一身的男子裝束,雖然曾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其他人並不知道呀,這楚王要是真死了倒也罷了,這要是活過來,再來點什麼斷袖之言論,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凌皓玥如此反復數次後,果真,蕭楚河真的醒了過來,這蕭楚河也算是福大命大,這要是在他醒來之前,來幾個人把凌皓玥一拉走,那死的才叫怨呢。
凌皓玥見肅楚河睜開的眼楮,頓時松了一口氣,趕忙隨曾碑退到了一旁,而醒過來的肅楚河在吐了幾口水之後便被眾人圍了上來。」沒事吧。「顏風鳴最先守在一旁對已經醒過來的蕭楚河道。」鸞翔沒事吧。「肅楚河連連搖頭,弄了弄自己身上的水對顏風鳴問道。」你放心吧,鸞翔救的及時,沒什麼大事。「顏風鳴對蕭楚河答道。
「那就好。「蕭楚河順了順自己的氣息,緊崩的心總算是放下了。